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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那份漣漪并未持續(xù)多久,又慢慢消散了,墨施緩緩開口道:“之前去哪了?”余透笑道:“好地方,不提也罷。沒我?guī)兔Γ粋€人可還行?”“尚可。安圓年輕有為,不亞于你?!?/br>“那我就放心了?!?/br>“坐下說吧?!蹦﹩径俗?,又看小太監(jiān)還在打瞌睡,碰了他肩膀一下。小太監(jiān)猛然驚醒,神情恍惚,趕忙揉了揉眼睛,“怎么了?”“斟茶,之后下去守著?!?/br>“嗯嗯?!?/br>小太監(jiān)斟茶時,逢蜀注意到余透正在仔細(xì)瞧著這人,想必余透也察覺到了什么。兩人看著這小太監(jiān)笨手笨腳,斟茶都能斟灑了,就這樣還能一人守在墨施跟前,也是不易。小太監(jiān)匆匆忙忙斟完茶就溜了下去。余透拿起茶盞聞了聞味道,品了一口道:“龍井?”“嗯,我喜歡。”墨施也喝了一口。逢蜀不懂什么茶道,但看著余透和墨施兩人雙目相視,眼中另有深意,似乎有什么話要說。逢蜀很是識趣的笑道:“這屋子里都是書,實在是悶得很。我可以出去透透氣嗎?”“嗯。”墨施微微點頭。逢蜀自在的出去了,雖然好奇這兩人究竟說什么,但總歸不干自己的事,還是不聽的好。“你有話要說?”“嗯?!蹦┳叩接嗤该媲埃蝗浑p腿跪地,要知道一個九五之尊做出這等有損尊嚴(yán)之事是多么難。墨施面容有些憔悴,眼中露出了不該有的失落,“我知道你不同常人,可否幫我個忙?”“你先起來,能幫上的忙我都會幫你的?!庇嗤阜鲋┢饋恚┳诹艘慌?,頹然失意并不言語。過了許久墨施才苦笑道:“能給我一場夢嗎?我好多年沒做過夢了,如今真的好想做場夢?!?/br>“可以,什么夢?”余透想了想又道,“和白玨的夢?”“嗯。”“好。不過我尚未有造夢這種本事,最多能讓你夢到和他的過去,可以嗎?”“行?!?/br>墨施帶著余透進(jìn)了暖閣內(nèi),里面金絲籠里住著個耷拉著腦袋的鸚鵡,看起來很沒有精神。白玨躺在了榻上,余透斂眉匯力,輕松讓墨施入睡。微微驅(qū)動靈力,一道白光閃入墨施腦里。余透完成這些,便出去了。剛一打開門,就瞧見逢蜀正眉飛色舞的跟小太監(jiān)說話,那小太監(jiān)唯唯諾諾的很是怕人。余透走上前拉著逢蜀的手,又對小太監(jiān)笑道:“你主子睡下了,一炷香后自會醒,你去守著他吧?!?/br>“嗯,好?!毙√O(jiān)臉紅了紅,就跑了進(jìn)去。逢蜀笑道:“怎么你和他說話他就臉紅?”余透揚起下巴道:“大概是我長得帥吧。”“可拉到吧……想不想聽我剛才打聽到了什么?”逢蜀洋洋得意道。“什么?”逢蜀一臉壞笑拉著余透道:“不想走路了,你御劍帶我,我就告訴你。”余透含笑,一臉寵溺道:“你最近越發(fā)懶了?!闭f著喚出寒影,拉著逢蜀上來。御劍到了半空,逢蜀抱著余透的腰偷笑。“那小太監(jiān)不是真的太監(jiān)。是墨施去江南時撿了回來,直接放在自己身邊。那小太監(jiān)還說……”“說什么?”“我不能說,這別人的秘密。”“秘密你都知道?”逢蜀笑著捏了捏余透的臉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狐族會魅術(shù)這一說。說起來,你以前也被我施過魅術(shù),可惜當(dāng)時沒什么靈力,一下子就讓你醒了。你說今天晚上,要不要給你試試魅術(shù)?”余透一把拽住他的手道:“御劍別亂動,容易翻劍。還有……魅術(shù)我三百年前也略有所學(xué),今晚上看看誰厲害?”“……”逢蜀突然間想到,他一個小狐妖怎么可能比的過這老霜君,有一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兩人飛了一會兒,逢蜀問:“墨施和你說了什么話?”余透道:“他向我要了一場夢。”“一場夢?”“嗯,一場他闊別已久的夢……”叮鈴——叮鈴——木橋之上,墨施玩著手上的銀鈴鐺。眼下八歲的模樣,臉上稚氣未脫,可眸子卻深邃難測,讓人看不出他這個孩子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叮鈴——叮鈴——墨施身后又傳來了鈴鐺聲,他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可一回頭那笑容又消失不見了。板著一張還rou嘟嘟的小臉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跑來的小孩。跑來的那小孩穿著一身素白窄袖衫子,也是一樣的rou嘟嘟的很是可愛,與墨施不同的是,他很喜歡笑。他興沖沖的跑到墨施身邊笑道:“想不到你今日真的在呀!我剛才陪我爹釣魚,好不容易釣的一條大黑魚,弄了好半天才放到桶里,所以來晚了。你等急了嗎?我先向你道個歉啦!”說著他給墨施作揖道歉,又抬起頭來露出陽光笑顏。昨日下著大雨,墨施便是在此丟了母親的鐲子,一個人找了好久,從橋邊的草地一直找到了橋上,也沒有找到母親的鐲子。剛好他路過了這里,看到了這景象,叫著下人幫忙一起找,這才在橋下一處溝里發(fā)現(xiàn)了那只碧玉鐲。墨施眼下身上并未帶錢,不知怎么感謝他。墨施翻了半天,看到腰上鎖著兩個銀鈴鐺,便摘了一個給他。對他道,明日這個時候再來,自己會重金答謝的。他倒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莞然一笑道好。第二日墨施早早的就在這里等他了,從上午一直等到了中午,這才見他來。墨施見他笑的明媚,自己仍是板著臉,其實也不是不愿意笑,只是從未有人對自己笑過,父親也好,兄長姨母也好,就連伺候的下人也不曾對自己笑過。命中帶煞,克死了母親的人,誰會對自己笑呢?他見著墨施板著個臉看著自己,很是不解道:“怎么了?難不成因為我來,舍不得重金了?”“沒有?!蹦┞犃耍⒓磸亩道锬贸鋈龔堛y票,送到他手上。他瞧著那三張被墨施折的整整齊齊的銀票,眨著星星一般的眼睛笑道:“我可不是個謙讓的人,別人給我的東西我都愛收?!?/br>“嗯?!蹦┱J(rèn)真的聽了答道。他看著墨施那張認(rèn)真的小臉,好似自己說的不是玩笑話,而是那正兒八經(jīng)的經(jīng)文,讓墨施聽的是一絲不茍,毫不懈怠。他雙手捧著自己圓嘟嘟的臉道:“你叫什么名字,看樣子不像是個尋常人家的人?!?/br>“墨施?!?/br>“哦~我知道了,墨府現(xiàn)在的小王爺?!?/br>“嗯?!?/br>“有人說你話很少嗎?”他直勾勾的盯著很奇怪的墨施。墨施點了點頭,這次連話都沒說。他看著墨施奇怪冷漠話也不多,的確和自己平日里接觸的人不一樣,便起了結(jié)識之心。他自幼便跟著父親結(jié)識各類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