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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伯父從大同召回來,讓他去打韃子……” 然后被韃子長驅(qū)直入,連攻三城,差點就打進了京城。 曹太后只好親自去鎮(zhèn)國公府請姜鎮(zhèn)元出馬,把山西大營的虎符交給了姜鎮(zhèn)元。 吳宴道被滿門抄斬。 王瓚看著無奈地笑,溫聲道:“你別不把這件事當回事。要不是吳宴道狂妄自大要和姜世伯一較高下,非要去領(lǐng)兵抗韃,吳宴道未必會落得如此下場……如今朝廷,畢竟是酒囊飯袋的多……靠一兩個忠臣,畢竟獨木難支……” 姜憲默然。 她是做過攝政的太后的,比王瓚的感觸更深。 這個朝廷,真的沒救了嗎? 如果這是天命,她們又將何去何從? 王瓚和姜憲在慈寧宮門口道別:“你私下里什么也別做,等我的消息,我最多這兩天就帶你去見那個蕭容娘?!?/br> 姜憲收拾起茫然的心情,道:“你不進去給太皇太后問個安嗎?” “不去了?!蓖醐懶Φ溃懊獾盟先思覇柶饋砦覟槭裁催M宮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下次再來拜見太皇太后好了?!?/br> ☆、第二十章 李家 姜憲想想,覺得王瓚的話很有道理,她點頭和王瓚道別,在慈寧宮門前和王瓚分了手。 李謙的身影從慈寧宮門前的古柏樹后探了出來。 嘉南郡主竟然私下里約見王瓚。 難道她真正喜歡的人是王瓚? 如果是這樣,這就有趣了! 李謙不由地仔細回憶起剛才姜憲和王瓚在御花園見面時的情景。 兩人一開始還有說有笑的,后面神色就慢慢變得嚴肅起來,嘉南郡主看見他,目光甚至帶著隱隱的防備……或者,是嘉南郡主遇到了什么麻煩? 而且這麻煩還不能告訴太皇太后、鎮(zhèn)國公,甚至不能讓別人知道。 她在內(nèi)宮幾乎是幾人之下,眾人之上,有什么麻煩連她也深深地忌憚,擺不平呢? 李謙看了看姜憲身影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王瓚遠去的方向,悄然地離開慈寧宮,回了李家臨時落腳的帽子胡同。 王懷寅迎了上來。 他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平凡,衣飾樸素,屬于那種丟在人群中就找不到了的人。他是李長青的軍師伏玉的親傳大弟子,這次出來,李長青把王懷寅安排在了李謙身邊,讓他協(xié)助李謙。 李謙把手中的馬鞭丟給了隨身的小廝冰河,一面大步地朝里走,一面問王懷寅:“我爹在家嗎?” 他手長腳長的,王懷演要疾步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大人去了嚴閣老家,還沒有回來?!?/br> 嚴閣老名嚴華年,是當朝首輔,錢塘人,官宦世家。和所有讀書人一樣,他不太瞧得上李長青,李長青進京給曹太后拜壽,幾次想拜見嚴華年,嚴華年都委婉地拒絕了。 李謙聞言不免腳步一頓,道:“嚴閣老怎么愿意見我爹了?” 王懷寅低聲道:“據(jù)說是曹太后的意思,讓嚴閣老問問大人福建抗倭的事。” 李謙點了點頭,覺得曹太后行事未免有點太過于急迫,未必是件好事。 他進了自己住的西跨院,小廝打了水進來。 李謙凈面更衣,和王懷寅坐在臨窗的大炕上喝茶。 “您見到白小姐了嗎?”畢竟是年輕人,王懷寅笑著問李謙,目光中帶著幾分好奇。 “沒有?!崩钪t回答的干凈利落,“你和我爹還是少打白家小姐的主意了。我是不會娶京城高門大戶家的姑娘為妻的。你有時間關(guān)心我見沒有見到白小姐,還不如想想下次曹太后再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用什么方法搪塞過去好了?!?/br> 王懷寅見他又提起這件事來,不由皺了眉,只好再次道:“曹太后這次讓李家進京給她祝壽,老師和大人思來想去,覺得多半是要重用李家。至于想讓李家守邊還是留在京中,我們和內(nèi)閣的大學士、六部的尚書們一點交情也沒有,根本沒辦法打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和高門大戶的人家聯(lián)姻,在京里有個幫襯,這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甚至會憂關(guān)生死。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明白。你怎么又提起這件事來?是不是白小姐給你氣受了?” “我沒要去見白小姐?!崩钪t有些不悅地打斷了王懷演的話,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是謀逆,也罪不及出嫁女。若是李家犯事,那些高門大戶為了家族的利益,怎么會管個出嫁的女兒?反倒是我,嫡妻為李家的宗婦,她的娘家卻與李家為敵,她又有什么臉面?做李家的宗婦?她又憑什么讓李家的人尊敬?我的嫡子有了這樣的母親,被族人詬語,又怎么堂堂正正地繼承李家的基業(yè)……懷演,沒有規(guī)矩不能成方圓。一旦李家沒有了規(guī)矩,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我決不會娶京城高門大戶人家的貴女為妻的。何況,利益是建立在平等的權(quán)勢與地位上的,想占絕對的利益,就得有絕對武力,你們這樣,完全是將老虎關(guān)在籠子里養(yǎng)。難道當初伏玉先生勸我爹招安的時候,已經(jīng)決定為朝廷賣命,被那些尸位素裹的老家伙擺布了嗎?那我們?yōu)槭裁匆M京?” 王懷演心生不悅,正要說幾句,門口突然傳來幾聲“啪啪”的擊掌聲。 “說得好!”李長青豪邁地笑著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個叫柳籬的幕僚,“虎父無犬子,我家大郎如今真是長大了?!?/br> “爹!” “大人!” 李謙和王懷演不約而同地朝著李長青行禮,請李長青坐到了炕上,招了小廝送茶進來,然后李謙和王懷寅、柳籬坐在了下首的太師椅上。 李長青笑望著兒子,道:“不過,雖然你說得有禮,可我覺得若是和北定侯府聯(lián)姻,還是很好的。”說完,他朝著兒子眨了眨眼睛,道:“據(jù)說北定侯府的大小姐長得非常的漂亮,又從小在宮里長大,知道規(guī)矩,見多識廣,你們?nèi)羰浅闪擞H,生出來的孩子也一定非常漂亮,孩子們的禮儀也肯定無暇可擊……” 血緣是很奇妙的東西。 李長青濃眉大眼,紫金臉龐,高壯健碩,和李謙完全不同,可只要兩個人站在一起,就沒有誰會認錯他們是兩父子的。特別是兩人笑得時候,都爽朗明亮,熱情而燦爛。所以李長青這樣的打趣兒子,若是換了別人,只會讓人覺得猥瑣,可由李長青說出來,卻給人種善意的調(diào)侃。 王懷寅和柳籬都笑了起來。 李謙知道父親這是下了決心要和北定侯府聯(lián)姻了。 他頓生不悅,但知道自己再和父親說下去,父親雖然不會真正生他的氣,卻會讓父親在下屬面前失了顏面,遂壓下心中的不快,轉(zhuǎn)移了話題,道:“父親去見嚴閣老,還順利嗎?” 李長青笑容全無,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坐上首輔的位置的,他就像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