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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有睡,就給她烤魚,讓她嘗嘗他的手藝。若是他回來的時候她睡了,明天就煮魚湯她喝…… 林林總總,聽得劉冬月都有點抬不起頭來,心里眼淚嘩嘩直流。 郡主還說她是被劫持的,有被人劫持了日子過得比劫匪還舒服的嗎? 要是大公子追了過來,郡主要跟李謙去山西,他該怎么辦??? 跟著大公子回宮?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回慈寧宮就想都不要想了,能留下條命就不錯了。 繼續(xù)跟著郡主?郡主的級別不夠,不能配內(nèi)侍?。?/br> 要不,跟郡主商量商量,想辦法嫁的時候讓皇上封郡主個公主? 劉冬月在那胡思亂想,李謙已把燈籠交給了隨身的小廝,領(lǐng)著幾個人走了。 他忙道:“郡主,您是聽聽詞話還是歇一會。今天又趕了一天的路,您辛苦了?!?/br> 姜憲興趣闌珊,答非所問地道:“你說,要是我想明天白天去垂釣,李謙會答應嗎?” 劉冬月還真不知道。 李謙平時對姜律千依百順,可一旦涉及到趕路的事,憑姜憲怎么說他都會堅持己見,絲毫也不動搖。 可這樣的話他不敢跟姜憲說。 他怕姜憲不高興,可他也不能不答。 “郡主,”劉冬月只好心里苦道,“我覺得您還是別去山林里玩了,誰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我去年夏天的時候就聽人說,曹太后去萬壽山避暑,就有個隨行的小內(nèi)侍被蛇給咬死了。反正我是不想去的……” ☆、第一百八十章 狹路 姜憲氣結(jié),道:“什么時候輪到你想去不想去了?” 劉冬月忙苦著臉求饒道:“郡主,奴婢說錯話了……” 姜憲懶得跟他計較,道:“我讓你套套冰河的話,你可問出什么來了?” 李謙的小廝冰河在娘子關(guān)等著他們。 劉冬月無奈地搖頭,道:“那小子精著呢!我問他十句他能答我一句就不錯了。我反而覺得云林不錯。有什么事問他他還能告訴我?!彼f著,悄悄地撩了車簾朝外望,并道:“郡主,那個叫鐘天逸的陪著李大人去了林子里邊,云林還在那邊督促那些人安營。要不我們趁著這個機會問問云林,李大人準備把我們帶到哪里去?” 姜憲冷笑,道:“云林是有名的智多星,他能讓你套出話來?” 劉冬月低著頭沒有說話。 心里想,郡主您還說您和那個李謙沒有關(guān)系,怎么李謙身邊的隨從是什么性子都知道。 看來,有些話他不能藏著掖著了,他得跟郡主挑明了。 劉冬月在心里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這才鼓起勇氣道:“郡主,我以后就跟在您身邊服侍您,您看可好?” 姜憲一愣。 劉冬月忙道:“郡主,我也知道這不合規(guī)矩,可這規(guī)矩不是人定的嗎?您在小湯山的溫泉別院還沒有完全修繕好,鑰匙還在我手里呢!還有,太皇太后讓內(nèi)務府出錢,給您弄了好幾個田莊,那幾個田莊從前都是皇莊,那些莊頭的眼界可高了,一般的人去根本就鎮(zhèn)不住。再就是您身邊服侍的人,全都是些宮女嬤嬤,沒幾個內(nèi)侍,您這想去買個胭脂水粉什么的不都沒個跑腿的嗎?郡主,您就把我留在您身邊吧!我在內(nèi)堂上過學,能背,還會算術(shù)……” 是啊! 都怪李謙。 要不是他,劉冬月這個時候應該在小湯山幫她裝飾溫泉別莊而不是像這樣無所事事地跟著她到處亂跑了。 姜憲想想心里就有點煩,但她也知道劉冬月在擔心什么。 好歹是條人命。 就是養(yǎng)個阿貓阿狗也不能隨意禍害了去。 她向他保證:“你放心,有我吃的一口就有你吃的一口,你只管跟在我身邊就是了?!?/br> 劉冬月喜出望外,在馬車里跪著給姜憲謝恩。 姜憲攜了他,叮囑他道:“我們都要好好的回去才是,有什么事你自己多個心眼,怎么也要留下性命,不然再多的榮華富貴也與你無關(guān)?!?/br> 劉冬月連連點頭。 有人敲著馬車的車板,低聲道:“郡主,我是云林,給您送熱水?!?/br> 姜憲示意劉冬月不要再說。 劉冬月點頭,去接了熱水,問姜憲要不要給她沏茶。 姜憲搖頭,決定早點休息。 如果李謙回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睡,他肯定會邀她去烤魚玩,可只要她出現(xiàn),鐘天逸就會好奇地偷偷窺視她。這讓她不由地猜測會不會是李謙和鐘天逸說了什么,或是鐘天逸自以為是地在想些什么,這讓她覺得不舒服。 劉冬月幫姜憲鋪了床,吹了燈,在黑暗中守著呼吸均勻綿長的姜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有動靜。 他撩了車簾看。 是李謙他們抓魚回來了。 那個鐘天逸跟李謙差不多高,兩人低聲地說笑著在營帳旁邊分了手,鐘天逸去了云林歇息的帳篷,李謙手里拿了個什么東西走了過來。 劉冬月不敢得罪他,輕輕地把車簾撩了道縫。 李謙聲若蚊蠅地問他:“郡主睡了?” 劉冬月點頭。 李謙探頭進來,借著灑進來的月光看著姜憲熟睡中的身影,好一會才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劉冬月:“你把這個給郡主。” 劉冬月低聲應“是”。 李謙這才慢慢地離開了馬車。 鐘天逸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笑著用肩膀撞了撞李謙的肩膀,道:“我看那郡主還沒有高jiejie漂亮,你怎么就為她要死要活的,非她不可?” 李謙輕蔑般地瞥了鐘天逸一眼,道:“我看你比你弟弟聰明多了,鐘世伯怎么要把家業(yè)交給你弟弟?” 鐘天逸聽著****一句,道:“你小時候可不這樣,怎么幾年沒見,說話卻沒一句能聽的?!?/br> 李謙不以為然,道:“你明明知道郡主是我心尖上的人還胡說八道的,還想聽我說你的好話,我沒病吧?” 鐘天逸欲言又止。 李謙像沒有看見似的,道:“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了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鐘天逸聞言怪聲怪氣地道:“我們這叫趕路?這是游山玩水吧?” 李謙沒有理他,往自己的帳篷去。 鐘天逸沖著他的背影“喂”了一聲,道:“宗權(quán),你該不會是準備在這里把事情給解決了吧?” 李謙沒有回答他,只是側(cè)過身來朝他揚了揚手。 有鳥兒撲楞撲楞的扇羽聲。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