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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露出異樣的神色。 他從前看曹宣,不過是個模樣兒精致的紈绔子弟,沒想到他居然是個聰明人,而且還泂察世事。 李謙的確是姜家安在曹家身邊的棋子,但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所以曹宣干脆不提。 至于以后,是敵是友,誰說得清? 就更不用提了。 除非李家想成為姜家的依附,不然就離不開曹太后對朝政的影響;只要曹太后想對抗皇上,就離不開李家的武力。 兩家既然誰也離不開誰,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結盟了。 這一次,不是李家投靠曹家,而是曹家有求于李家。 李謙和曹宣彼此看了對方一眼。 倒有幾分一笑泯恩仇的快意! 李謙笑道:“我到了京城,也只交了你這一個好朋友,你來山西,我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不和你來往呢!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從小跟著我父親天南地北的,從小就是個厚臉皮,我可沒有你這么好說話。我下次去京城的時候,你必須得在瓊花樓宴請我才行,不然你下次來山西,就只有一碗刀削面了?!?/br> 曹宣點頭,哈哈大笑,端起茶盅來,和李謙輕輕碰了碰。 李謙就笑著轉移了話題,問起了賜婚的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如今身體可還好?國公爺又怎么做了回天使?見到您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 曹宣微微地笑,酌情和李謙說起了姜憲失蹤之后的事,最后道:“……姑母的意思,事到如今,不管是嘉南主動跟著你來山西的也好,還是你劫持了嘉南也好,最好的辦法是賜婚。不然沒辦法向姜家和太皇太后交待。然后又怕她的懿旨姜家不放在眼里,就讓我去求了太皇太后,想辦法把懿旨換成了圣旨……” 懿旨換圣旨是這么好換的嗎? 所以曹太后才會讓曹宣去求太皇太后。 而太皇太后久居深宮,自然是曹宣說什么信什么,想辦法把懿旨換成了圣旨! 李謙多聰明的人,腦子多轉了一圈就明白了其中的訣竅。 他不由暗暗撇嘴,道:“既然如此,皇上怎么也沒有多派兩個人跟著您??!我聽派去服侍你的小廝說,你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了!還好你平安到達了,這要是路上萬一遇到個什么事,只怕連個幫襯的人也沒有?!?/br> 曹宣想想京城的那堆亂攤子,就覺得頭痛,明知道他在打聽趙翌的反映,也沒有瞞著他,把這圣旨是怎樣得來的告訴了李謙。 李謙頓時有些懵。 原來這圣旨是假的?。?/br> 但他隨后又暗暗慶幸。 還好他沒有讓姜憲立刻就回去,不然豈不成了rou包子打狗有去無還?! 皇上怎么會放姜憲嫁給他,嫁到山西去! 他腦子發(fā)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那這賜婚的圣旨到底是真還是假?” 曹宣若有所指地道:“圣旨既然到了你的手里那就是你的了。皇上不可能不顧顏面把這道圣旨收回去?!?/br> ☆、第二百零三章 釋然 李謙長吁了口氣。 卻突然想到,如果太皇太后壓根就不相信姜憲是主動跟他走的呢? 他猛然間想到衛(wèi)屬的話。 那里面裝著兩道圣旨…… 可他們只看到了一道。 而且,曹宣去見了姜憲之后才開始宣旨,在這之前,還讓王瓚把趙嘯帶走了。 李謙面色如常,手心里卻全是汗。 衛(wèi)屬不會騙他。 用于裝圣旨的紅色雕龍匣子應該放著兩道圣旨。 曹宣宣讀了一份。 那還有一道圣旨呢? 上面都寫了些什么內(nèi)容? 李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好不容易才和曹宣用完了早膳,直奔姜憲那里。 姜律知道李謙不在姜憲這里就放心了,被姜憲三言兩語說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最后決定今天留在藥林寺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出發(fā)去京城。 李謙過來的時候,姜律已經(jīng)回房去補覺去了。 姜憲正在和七姑聊天。見李謙過來,七姑忙帶著香兒和墜兒去了西邊用做宴息室的廂房。姜憲就隨手指了指身邊的太師椅示意他自己找個地方坐,問他用過早膳了沒有。 李謙沒有像之前嘻皮笑臉地和她打哈哈,而是表情微妙,雙目緊緊地盯著她站在那里沒有動。 姜憲看著只覺得腦門疼,無力地道:“你這是又怎么了?” 李謙沒有做聲,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目光里有委屈,有感激,有癡迷,有心痛……復雜得讓姜憲都有些不自在了。 她只好輕輕地咳了一聲,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有話對我說嗎?你想對我說什么?” 李謙像在夢中的人突然被驚醒了似的,突然三步并作兩步上前,一下子抓住了姜憲的胳膊,把姜憲舉了起來。 “哎喲!”雖然不痛,可懸在半空中會讓人沒有安全感,她不由驚叫,想抓著點什么,胳膊卻被李謙禁錮著動彈不得。 “保寧!保寧!”李謙把她舉在屋里轉了兩個圈,轉得姜憲頭昏眼花,只嚷“你快把我放下來!又發(fā)什么瘋”。 李謙不以為然,哈哈大笑,把姜憲放在了她之前坐的羅漢床上,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握著她的手不放:“保寧!謝謝你!謝謝你選了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很好,很好的!” 這又是演得哪一出? 姜憲眼眸中閃過困惑之色。 李謙的笑意微斂,表情變得溫柔起來:“保寧,另一道圣旨在哪里?” 姜憲一愣。 李謙這么快就知道了嗎? 她以為她能瞞得過他。 李謙看著,目光漸漸灼熱,聲音卻如三月輕拂過花樹的曉風:“那道圣旨,是不是賜李家滿門抄斬或是賜我死的圣旨?” “不是!”姜憲回答,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崩得有點緊。 她既然做了選擇,有些無謂的事情不想再提。 “只有一道圣道?!彼溃爸皇钱敃r他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情景,所以特意托了曹宣過來宣旨,也是想先看看情景再做決定?!?/br> “好!”李謙柔聲道,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輕柔中透著不容錯失的愛憐,目光灼灼地笑道,“只有一道圣道。我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 姜憲皺眉,道:“你又胡思亂想些什么……” 她沒有想到李謙是這么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