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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夫婿在太原任上,我喜出望外。以后郡主也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了?!?/br> 兩人客氣地寒暄了幾句,楊夫人開始提起此次前來的目的:“李家人丁單薄,李大人得知太后娘娘賜婚,感激不盡,生怕有所怠慢,特托了我來給郡主插簪。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夫人和郡主多多擔(dān)待?!?/br> “哪里,哪里!”房夫人笑道,“有勞夫人了!” 楊氏笑著擺手,說了幾句吉祥話,其中一個仆婦模樣的媳婦上前幾步把手中的匣子捧到了楊氏的面前。 楊氏打開匣子,從中拿出了一柄通體潔白無暇的羊脂玉如意,放在了姜憲的膝頭。然后又打開了另一個仆婦手中的匣子,拿出一支如意祥云紋的金簪,一支瑪瑙石榴花鎏金簪子插在了姜憲的發(fā)間,說了聲“恭喜郡主”。 姜憲知道禮成了。 她朝著楊氏微笑著點了點頭。 楊氏仔細(xì)地打量了她一眼。 她對這位把靖海侯世子一腳蹬了另嫁李謙的嘉南郡主實在是太好奇了。 雖然大家都在傳這門親事是曹太后御賜的,卻瞞不過那些在朝堂上幾經(jīng)殺戮的封疆大吏們。 想當(dāng)初,曹太后氣焰最囂張的時候都沒能把嘉南郡主嫁給自己的侄兒承恩公,如今曹太后被逼得退養(yǎng)萬壽山了,居然能給嘉南郡主的婚事做主了,誰相信? 至少她的丈夫李奎不相信,布政使丁大人、按察使吳大都不相信,她的嫡親的姐夫、刑部侍郎姚先知,做為帝師熊正佩的入室弟子之一,丁留的同科,也不相信…… 至于這其中有沒有什么蹊蹺,他們暫且都不知道,但姜憲的相貌卻是出乎楊氏意料之外的靈秀,與外面所傳什么有暗疾,像無鹽相差甚遠(yuǎn)。 她不由一愣,又打量了姜憲一眼。 姜憲從前被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圍攻都不懼,何況一個深宅內(nèi)院婦人的目光。 她落落大方地任她打量。 楊氏在心里嘆了口氣。 宮里長大的女孩子,禮儀風(fēng)度自然不缺,可有雙清澈靈動的眼睛,卻太難得了。 她真心地笑道:“郡主長得可真漂亮,我們李大人有福了!” 房夫人謙遜地笑著,請了楊氏到隔壁花廳用茶。 用過午膳,房夫人和齊夫人親自送了楊氏上了馬車,等回到姜憲那里準(zhǔn)備清點李家送來的東西時,發(fā)現(xiàn)姜憲早就凈了臉,散了發(fā),換了件平時常穿的褙子舒舒服服地坐在臨窗的大迎枕上看著新買的詞話本子。 房夫人啼笑皆非,點點她的額頭道:“你這傻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長大?!?/br> 姜憲嘿嘿地笑。 ☆、第二百三十一章 母子 房夫人拿姜憲沒有辦法,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叮囑百結(jié)、情客好好地服侍她,讓她早點休息,不要亂吃東西,這才回了自己的住處。 李家送來的聘禮有諸如金銀首飾,喜被等是要由姜憲帶過去的,聘金則由姜家收著,而喜餅、喜果這些則是要在成親之前送到女方親戚手里的,房夫人除了要把金銀首飾等登記造冊之后和姜憲的陪嫁安放在一塊兒,還要把聘金收入庫房,安排人將喜餅、喜果等連夜送往京城,一直忙到了掌燈時分,又在花廳設(shè)宴招待齊夫人,答謝她這兩天幫著打點李家下聘的事宜,等到宴席散時,外面已隱隱傳來二更的鼓聲。 房夫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草草地洗漱了一番,剛剛準(zhǔn)備歇下,姜律過來了。 李家來的男客是由姜律招待的。 房夫人怕他有什么事,又重新更衣,準(zhǔn)備去廳堂見姜律。 姜律卻讓丫鬟帶話進(jìn)來:“您今天忙了一天,很辛苦了,兒子又不是外人,您就別折騰了?!?/br> 房夫人也的確是累了,她順手綰了個纂,穿了件半新不舊的半臂,就去了宴息室。 姜律雖然穿著日常的道袍,凈了臉,梳了頭,可臉色微赤,身上隱隱還有幾分酒氣,顯然喝了不少。 他請房夫人到臨窗的大炕上坐下,讓小丫鬟拿了個美人捶來,笑道:“娘,我給您捶捶腿吧?” “不用,不用?!狈糠蛉诵耐磧鹤?,忙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你爹不在,他們都灌你酒了吧?喝了醒酒湯沒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都這么大了,知道照顧自己的?!苯蓤?zhí)意要給母親捶腿。 兒子孝順,房夫人也不攔著,讓小丫鬟拿了迎枕過來,斜靠在那里和姜律說話:“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有什么事?” “沒什么事,就是想和您說說話?!苯尚Φ溃敖裉齑砝罴襾硭推付Y的是金海濤。他那么忙,我沒有想到他還親自來了,所以就陪著他喝了好幾杯酒。金家當(dāng)初送金宵進(jìn)京,是想和我們家結(jié)親的。結(jié)果金宵落選了,金海濤居然還愿意給李謙做媒人,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還能顧大面,倒也是個人物?!?/br> 房夫人哂笑,道:“你多大?還敢評價金海濤?也不怕大風(fēng)閃了舌頭。” “我這不是在您面前嗎?”姜律不以為然地嘿嘿笑。 房夫人想起了姜憲,不由摸了摸姜律的頭,失笑道:“你們兄妹倆倒是一個德行?!?/br> “也就是說,我也挺不錯的啰!”姜律在母親面前撒嬌,逗著母親笑了一回,這才道,“金宵也跟著他爹來了,還把榆林總兵邵家的兩個兒子也帶了過來?!?/br> 姜律想到金宵趁著金海濤去官房的機(jī)會把自己拉到一邊,眼巴巴地望著他道著:“阿律哥,你就別生我的氣了!要不是我當(dāng)初仗義出手,李謙怎么可能抱得美人歸?嘉南郡主又怎么能得償所愿。你看,我這也算是好心做好事了,從前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 他只好點頭。 誰知道金宵卻打蛇隨棍上,立刻道:“那我過些時候進(jìn)京去找你玩!” 還把邵氏兄弟介紹給他。 邵家長子邵江倒是個老成持重的,次子邵洋卻一看就是個紈绔子弟,行事浮躁、說話夸張,還嚷著讓姜律也幫他在京城找個老婆。 他這才知道原來金海濤對金宵的婚事已經(jīng)有了打算,想幫著次子金城在京城里尋一門顯赫些的妻族。 他不禁對房夫人道:“看來金家在邊關(guān)的這幾年日子也不好過?!?/br> “那是當(dāng)然了!”房夫人很隨意地道,“金家在太原鎮(zhèn)守好久了,朝廷里又忌諱京官遠(yuǎn)交外臣,他們對京中的消息閉塞,有什么事總是慢半拍,孝宗帝的時候還好說,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把該干的事干了,三年一考,九年一升,你就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剡?。可到了先帝?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