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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瞇到一塊去了。 李謙得了信嘿嘿直笑,道:“你回去跟郡主說,讓她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結(jié)果這話被出來找他的姜縱聽見了,他高聲向姜律告狀:“大哥,大哥,jiejie還沒有嫁就偏向姐夫,還專程讓身邊服侍的人帶信過來,別跟我們喝酒。今天我們不能放過他!” 姜律冷笑,吩咐店家:“上二十壇老白干!” 姜含更是跑出來押了李謙:“不許跑,喝完了再說。不然以后休想上姜家的門。” 李謙哈哈笑著和姜含進(jìn)了“第一樓”的雅間。 結(jié)果他們一直喝到亥時才回來。 個個喝得東倒西歪的,問什么都只知道“哼哼”。 姜憲急得不得了,讓七姑去李家看看。 大半夜的,七姑穿了衣服出了府。 房夫人不免有些擔(dān)心,對姜鎮(zhèn)元道:“你就不管管。他們?nèi)齻€人喝一個人,萬一姑爺真的被喝得趴下了可怎么辦?” “小孩子們的事,又都是小伙子,有什么好管的?”姜鎮(zhèn)元不以為然,笑道,“我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這樣過來的,現(xiàn)在還不是好好的?!?/br> “你??!”房夫人嬌嗔地橫了姜鎮(zhèn)元一眼,忙吩咐把早就熬好的醒酒湯送到姜律幾個住的客房,又吩咐余嬤嬤,“跟二門值夜的婆子說一聲,七姑回來了讓她給我回個話——也不知道姑爺喝得怎樣了?有沒有人照顧?” 余嬤嬤笑吟吟出了院子。 姜鎮(zhèn)元放下了手中的邸報,對房夫人道:“你說,李謙要給鄧成祿說媒?” “是??!”房夫人在姜鎮(zhèn)元身邊坐下,抿了嘴笑,道,“我聽到的時候驚了一下,這孩子,倒是個有心的?!?/br> 姜鎮(zhèn)元笑了笑,道:“他要是沒有那個心,能讓保寧跟著他走。” 房夫人不由道:“也不能這樣說。我看姑爺?shù)绞钦嫘牡淖o(hù)著保寧,什么都想著保寧,保寧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 姜鎮(zhèn)元不愛聽這個。 總覺得自己家好好一個姑娘,被狼叼走了。 他道:“皇上要立簡王家的清儀縣主為后了!” “什么?”房夫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姜鎮(zhèn)元淡淡地道:“太后中意的是安陸侯家的大小姐,皇上中意的是晉安侯家的大小姐,皇上把安陸侯家的大小姐嫁給了晉安侯世子蔡霖,太后就把晉安侯家的小姐遠(yuǎn)嫁給了趙嘯……朝廷里亂成了一鍋粥。最后汪幾道請了太皇太后出面,商量的結(jié)果是簡王家的清儀縣主被策封為了皇后,估計這幾天圣旨就會通告天下了?!?/br> ☆、第二百五十一章 亂點 房夫人好半天才消化掉這個消息。 “這不是亂來嗎?”她氣憤地道,“女孩子嫁人,等于是第二次投胎,他們怎么能就這樣隨隨便便地給人賜婚?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誰說不是!”姜鎮(zhèn)元苦笑道,“我來的時候,簡王特意去看了我。我以為他會和我說說清儀縣主的事,特意從瓊花樓叫了桌酒席過來,還從酒窯里把先帝賜的梨花白給搬了出來,原想和他老人家喝喝酒,讓他老人家也能說幾句心里話的,誰知道酒喝了,菜吃了,他老人家卻是從頭倒尾一句話都沒有說,走得時候那步履蹣跚的樣子,你是沒有看到啊,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讓人心里酸酸的?!?/br> “簡王也不滿意這門親事嗎?”房夫人目瞪口呆。 “他是明白人。怎么可能滿意這樁親事呢?”姜鎮(zhèn)元喃喃地道,“先不說皇上那些荒唐事,就說韓家的那個女婿,平日里沒事的時候什么都好,一遇到事了,就慌慌張張的沒有主意。做個閑散的儀賓這些自然都是些小毛病,可若是成了當(dāng)今皇上的岳父,這些小毛病就有可能成為致命的缺點,不僅會要了韓家人的命,甚至?xí)窟B到簡王。你說,他能不煩心嗎?” 房夫人也聽說過這位東陽郡主的儀賓韓忠的一些軼事,知道丈夫所言不虛。 特別是韓家之前家勢尋常普通,娶了東陽郡主之后就輕狂過一回,后來還是簡王出面壓了下去。這次韓同心選為了皇后,韓家只怕更加張狂了,到時候簡王能不能壓得住還兩說。 “還有武陽郡主那邊。”姜鎮(zhèn)元淡淡地道,“也不是個安份的主。有了清儀縣主這樣的外甥女,她能安份才有鬼呢!我現(xiàn)在想想還好我們家保寧從這個圈子里走了出來,不然我們兩口子還不知道要遇到什么糟心事呢!” 房夫人連連點頭。 夫妻倆又感慨了一番,這才吹燈歇下。 等姜憲得到消息,已經(jīng)是三天以后了。 她當(dāng)時就傻了眼,反復(fù)地問白愫:“你說安陸侯家的鄧小姐嫁給了晉安侯世子蔡霖?” “是?。 卑足盒Φ?,“蔡家大小姐嫁給了趙嘯,清儀做了皇后。”她說著,還朝姜憲眨了眨眼睛。 姜憲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根本不明白白愫為什么要朝著她眨眼睛。 她想著鄧小姐,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她的胸口似的,非常的難受。 前世精明能干如白愫都搞不定晉安侯這一家子極品,像小綿羊一樣的鄧小姐嫁給了蔡霖,還不得死路一條?。?/br>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 要知道,原本這應(yīng)該是白愫受的苦。 因為她插手,受傷害的人卻變成了無辜的鄧小姐。 她匆匆去了房夫人那里,問房夫人:“鄧小姐的事定下來了嗎?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嗎?” “圣旨已經(jīng)貼了出來?!狈糠蛉嗽尞惖氐?,“你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鄧小姐的事來?” 姜憲沒有辦法對房夫人解釋,只好道:“我就是覺得那個蔡霖不妥當(dāng),鄧小姐嫁給他太虧了!” 房夫人笑了起來,道:“他們一個是侯府的大小姐,一個是侯府的世子爺,最門當(dāng)戶對不過了。不僅安陸侯府滿意,晉安侯府也很滿意。只你覺得不好?” 可是,那個蔡霖不是什么好人! 姜憲想想就覺得氣餒。 她去了李謙那里。 李謙剛剛考校過金城的身手,頗有些意外,對著金宵夸獎著金城:“……你們家三兄妹都挺出彩的。我看,他跟著云林出去辦事肯定不會拖別人的后腿,但我還是覺得你應(yīng)該請個賬房先生來教你弟弟學(xué)會管賬。這和人爭斗的事很容易找人,可這管賬卻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言下之意,是要培養(yǎng)金城管賬,當(dāng)負(fù)責(zé)人。 金宵喜出望外,卻強(qiáng)忍著沒有流露出來。他淡淡地頷首,笑道:“我知道了。我這幾天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