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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的杜慧君唱堂會。今天不醉不歸!” “你還請了聯(lián)珠社的杜慧君唱堂會?!”金宵聽著眼睛都直了,“你怎么想到請他?” “說實話,杜慧君是我爹請的。”李謙嘿嘿笑,沒有絲毫截他爹胡的赧然,“我不是要和郡主成親了嗎?我爹請了好幾家戲班過來,正巧昨天聯(lián)珠社的杜慧君路過大同,我讓杜慧君在這里多停留兩天——反正去了太原也是給我們家唱戲,在這里也是唱,大不了多給幾個銀子就是了。” 幾個人都頗為贊同。 用了午膳就去了后花園的亭臺聽戲。 曹宣卻一個人站在不遠處的小池塘旁喂魚。 李謙笑著走了過來,道:“怎么?可是這戲不對承恩公的口味?” 戲是姜律點的。 他點的是沉香救母。 曹宣望了一眼熱熱鬧鬧的戲臺子,猶豫了片刻,這才道:“宗權(quán),你覺得這樣對嗎——朝廷有銀子給皇上大婚,卻沒有銀子給九邊添置軍需……萬一九邊崩潰,京城還能保得住嗎?皇上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而且國庫空虛,難道就是太后娘娘的錯?我姑母攝政的時候,好幾年都沒有添置一件衣裳,放了幾批宮女出去,宮中的費用也一減再減,到如今宮里還有很多的宮女內(nèi)侍說我姑母吝嗇……” 李謙臉色上的笑容漸斂,正色地道:“承恩公如若有興致,不妨從晉中、壽陽回京,看看沿途的風景之余,也可以了解一下民生?!?/br> 從山西入京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走陽泉、蔚縣,這條路通九邊,通常是武官的選擇,一條是剛才李謙建議的走晉中、壽陽,是文官們常走的路線。 九邊情況特別,不足以代表百姓的生存狀態(tài)。而晉中、壽陽卻是百姓居住之所,生活的怎樣,最清楚不過了。 李謙的用意不言而喻。 曹宣訝然。 在他的印象里,李謙野心勃勃,一心一意往上爬,這樣的人也會關(guān)心黎民百姓? 李謙笑道:“承恩公還是皇親國戚呢!少誰的嚼用也不可能少了您的嚼用?。 ?/br> 言下之意,他更應該是那個不關(guān)心時事的人。 曹宣聽著心中一動,若有所思地沉靜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道:“人不可相貌。李儀賓,我現(xiàn)在可算是見識了!” 李謙咧了嘴笑,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著健康的光澤:“我現(xiàn)在還不是儀賓,承恩公稱我一聲將軍即可?!?/br> 他雖然得到了賜婚的圣旨,卻沒有封賞。 曹宣呵呵笑。 想起自己回京之后趙翌召見他時那張像吃到了蠅蚊般的臉,再次覺得李謙是個人物。 他道了聲“借你吉言”,就丟下了手中的魚食,轉(zhuǎn)身去了看臺的亭臺。 李謙沒有走,而是接過曹宣剛才拿著的魚食,繼續(xù)給魚喂食,心里卻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天下早已亂象紛呈,只是他們這些養(yǎng)在鳥籠里的人不知道而已。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即將 盡管有這樣那樣的擔憂,大家還是很盡興地玩了一天。 第二天,金媛去大同總兵府問過安之后,就隨著金家來給黃老安人送壽禮的人回了太原。 金城不免有些擔心,問金宵:“不去給黃老安人祝壽,這行嗎?” “有什么不行的?”金宵站在“第一樓”二樓的窗欞旁眺望著大同的城門,看著金媛的馬車漸行漸遠,“阿媛是奉父親之命回的太原,我也是奉父親之命在此幫著李將軍迎親,黃家畢竟只是我的外家,怎么能讓我不奉父命?” 父命大于母命,何況金宵的生母早已去世。 金城不再說什么,說起了昨天晚上李謙交待的事:“大哥,我等會就會隨云林出行了。李將軍說,各衛(wèi)所的護衛(wèi)不過是個幌子,他身邊的護衛(wèi)才是真正的護衛(wèi),我們這些人都走了,萬一他們真的遇到那急紅了眼的,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官府的人,要錢不要命,打劫郡主怎么辦?” 昨天晚上送走了曹宣等人,李謙身邊的云林突然把他叫了過去,讓他立刻準備,今天午時出發(fā)去榆林。 他嚇了一大跳,想去告訴金宵,金宵還在書房里和李謙說話,他只好先回去歇了,今天早上借口陪著金宵過來看看酒樓準備得怎樣了,這才有機會把這件事告訴金宵。 “李謙既然讓你去,你就去。娶郡主是大事,他不會連輕重緩急也分不清楚的?!苯鹣胍矝]想地道,“你去了之后,一定要聽云林的話。” 金城點頭,不由低聲道:“實際上我覺得李將軍挺厲害的。這個時候向邵家出手,別說是邵家了,估計是只要知道邵家出事的人都不會懷疑到李將軍身上來。到時候李將軍不僅可以將自己摘清,而且也可以讓邵家摸不清頭腦,打邵家一個措手不及……他膽子可真大!” “不然他怎么會成功呢!”金宵嘆道,頗有些感慨地道,“像我們,就是太顧忌這個,顧忌那個了,反而做起事來畏手畏腳的,白白失去了很多機會?!?/br> 金城想到金宵這兩年一直在為金媛的婚事cao心卻始終沒有辦法真正地擺脫邵家,不就是因為顧忌太多。 他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隨著大哥金宵去了廚房查看今天請客的菜品。 姜憲那邊,卻在試嫁衣。 針工局終于趕在姜憲出嫁之前把全套的嫁衣做了出來。 大紅色的刻絲,金燦燦的織金絲線,讓一襲嫁衣如霞似錦,美輪美奐。 姜憲非常的喜歡,穿了嫁衣在屋里走來走去。 七姑忙上前托了裙裾。 房夫人無奈地喝斥著她:“別把衣裳弄臟了,到時候你穿什么出嫁!”又吩咐七姑,“服侍郡主把嫁衣脫下來掛好了,等到出閣的那天再給郡主換上。” 七姑恭聲應是,不敢不從。 姜憲自然也不好拂了房夫人的美意,房夫人就遣了房里服侍的,拿了從宮中帶出來的春宮圖低聲地給姜憲講一些夫妻的相處之道。 她聽得面紅耳赤。 前世她出嫁之前太皇太后也和趙翌言明,她及笄之后兩人才可以圓房,趙翌滿口答應。當時她和太皇太后都很感激。太皇太后可能沒有想到自己會那么早就去,也就沒有人和她說什么夫妻間的事。 她一直都懵懵懂懂的。 此時聽房夫人仔細地幫她講解,她才發(fā)現(xiàn)從前的認識有多錯誤,也忍不住羞赧地道:“李家不是答應等到我及笄的嗎?大伯母干嘛這么急著跟我說這些……” 房夫人就怒其不爭地一指點在了姜憲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