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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神色肅然地坐在那里。 看見姜憲出來,姜鎮(zhèn)元面色微動,嘴角翕翕,想說什么的樣子,最終卻眼睛一黯,什么也沒有說。房夫人卻止不住眼神濕潤,拿出帕子擦著眼角。 李夫人在山西也是數(shù)得著的貴婦人,輕易不會給人做全福人,但她的眼力見識都在那里,誠心幫人辦事,那也是個口齒伶俐的婦人。見此情景忙笑道:“我們的國公爺和夫人這是舍不得郡主!您們放心,我們家李大人那可是誠心誠意地想娶郡主,郡主嫁過去了,會當(dāng)成自己家的閨女一樣疼愛的,定不讓郡主受一點點的委屈的?!闭f著,示意身邊跟著的喜婆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圃團放在了姜憲的面前。 姜憲此時才了出嫁的感覺。 有了自己即將離開伯父、伯母、太皇太后,從此走和同條和前世截然不同,未知兇吉的道理。 “伯父!伯母!”姜憲徐徐地跪了下去,眼淚自有主張地落了下來。 房夫人忙上前幾步,用帕子按在了姜憲的眼瞼,笑道:“不哭,不哭。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小心哭花了妝。” 姜憲一直覺得自己和別人不同。 她曾經(jīng)出過一次嫁。 就是那次,她也沒有像別的新娘子那樣的哭泣。 離開鎮(zhèn)國公府,離開姜家,回到她熟悉的紫禁城,回到愛她的太皇太后身邊,她反而松了一口氣,想著以后遇年過節(jié)再也不用回鎮(zhèn)國公鎮(zhèn)了,再也不用看到大伯父看她時帶著幾分傷感的目光了。 此時她想起來才知道,對于她這個從小不在身邊長大的侄女,大伯父也好,大伯母也好,都一直把她放在心尖上。正是因為關(guān)心著她,愛護(hù)著她,所以才會放縱她一直住在宮里,甚至嫁給趙翌。 到了此時,她才明白了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的慈母之心,雖然晚了一些,可到底沒有了遺憾。 她的淚珠子止不住下落,無聲地打濕了齊夫人的帕從。 齊夫人忍不住也跟著傷感起來。 女人在娘家的做姑娘的時候自然千好萬好,嫁了人,成了別人家的媳婦,要主持中饋,要生兒育女,要服侍丈夫,身上有了責(zé)任,就算夫家你再好,也沒有姑娘時天真浪漫…… 她有感而發(fā)。 屋里的其他人也因此有所觸動。 原本高高興興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傷感起來。 李夫人忙道:“鎮(zhèn)國公,國公夫人,郡主這不還有齊夫人照顧嗎?您要是什么時候想郡主了,也可以常來看看郡主??ぶ麟m說出了嫁,不能時時承歡在兩位膝下,可您們也因此多了位好女婿??!常言說得好,一個女婿半個兒,以后女婿和郡主一起孝順你們,豈不是更好!” “是更好!是更好!”房夫人忙接了話茬,露出了帶著幾欣慰幾分慈愛的笑容。 李夫人趁熱打鐵,道:“郡主,您還不快給國公爺和國公夫人磕頭!” 磕了頭,辭別了父母,蓋上蓋頭,就要上花轎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接嫁 姜憲由李夫人扶著跪在了面前的蒲團上,恭恭敬敬地給姜鎮(zhèn)元和房夫人磕了三個頭,好像要把這些年對姜氏夫妻的感激之情都融入其中。 姜鎮(zhèn)元和房夫人自然能感覺得到。 兩人的眼眶都有些濕潤,受了姜憲的禮,按禮叮囑了幾句“以順為正,毋忘肅恭”之類的話,李夫人就上前為姜憲蓋上了蓋頭,在李家喜婆的攙扶下走出了廳堂。 房夫人和白愫等人都哭了起來。 姜憲想回頭看一眼,觸目卻滿是猩猩的紅色。李夫人也在旁邊低笑道:“郡主,夫人這是舍不得你。你以后好好孝順夫人就是了?!?/br> 耽擱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姜憲很想再給姜鎮(zhèn)元和房夫人磕個頭。 姜律的聲音卻在她的耳邊響起:“保寧,哥哥背你上轎!” 姜憲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旁邊的人幫她伏在了姜律的背上。 姜律穩(wěn)穩(wěn)妥妥地把她背上了轎子。 炮竹聲中,隨著鑼鼓聲的響起,轎子被抬了起來。 她四平八穩(wěn)地離開了大同總兵府。 轎外是嘈雜喧鬧的人沸聲。 應(yīng)該有很多人在看熱鬧吧! 姜憲想著,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沒有去撩轎簾。 炮竹聲、鑼鼓聲、人沸聲,一直隨著她的花轎,直到快一個時辰之后,花轎出了城門,那些聲音才漸漸地遠(yuǎn)去。 姜憲松了一口氣。 轎子繼續(xù)往前。 姜憲昏昏欲睡。 她想到上轎之前大伯母的話,說是出了城門就可以暫時拿下蓋頭了,等到下轎的時候再蓋上。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出了城門。 她頭上還戴著新娘子的鳳冠,所以小心翼翼地拉下了蓋頭。 不用被困在那小小的方寸之間,姜憲松了口氣,四處打量,這才發(fā)現(xiàn)轎子坐椅下塞著幾個大迎枕。 姜憲大喜,把迎枕給抽了出來,墊在了腰間。 轎外傳來七姑的聲音:“郡主,您要不在轎子里歪一會,我們還有兩個時辰才到驛站呢!” 姜憲正上眼皮和下眼皮打著架,聞言心中愉悅,輕輕地“嗯”了一聲,斜倚在幾個大迎枕之間,就這樣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轎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七姑在轎邊問她:“郡主要喝點水嗎?干糧什么的都放在轎子的座位底下。 姜憲找了找,發(fā)現(xiàn)不僅有食盒,還有個馬桶…… 她突然什么也不想吃,只喝了點水,又沉沉地睡著了。 姜憲再次醒來,是被七姑叫醒的。 他們已經(jīng)到了驛站,七姑讓她蓋了蓋頭,李夫人要來挽她下轎。 姜憲聞言蓋了蓋頭,由李夫人扶著下了轎,等到了房中,姜憲再次掀了蓋頭。 驛站干凈而又簡陋,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這一次,應(yīng)該是為了迎接她的到來,在她歇息的房間窗欞上貼了一對紅雙喜字,蓋上的被褥也都是她們自己帶過來的。 百結(jié)和情客服侍她更衣梳洗歇息。 李謙身邊的冰河過來了,給她帶了一把夾竹桃,說是李謙讓他帶過來的。 情客笑著去找了個青花瓷的花觚,把那把夾竹桃插在了花觚里。 屋子里頓時有了幾分生氣和嫵媚。 過來陪她的齊夫人看見了不由夸道:“李將軍可真是細(xì)心!” 姜憲抿了嘴笑,心里甜甜的,吃了幾塊米糕墊了墊,疲憊地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翌日一早,她換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