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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要夫妻敦倫,我們躺著說說話也很好啊!” 能這樣嗎? 姜憲很是懷疑。 李謙卻不由分說地把她拉上了床,并蹲下來給她脫著鞋子,道:“你放心,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胳膊,是我的手足,我傷了你就如同傷了我自己……你從前不是很相信我的嗎?怎么現(xiàn)在防我像防賊似的!” 姜憲被他氣得笑了起來,道:“誰防你像防賊似的?要不是你不讓人放心,我能這樣嗎?你指責(zé)我的時候,要先檢討一下自己有沒有錯。別遇到事就倒打我一耙。我可不給你背黑鍋!” 的確。 姜憲是不會幫自己背黑鍋的。 可她能在他生死關(guān)頭幫他擔(dān)擔(dān)子。 這可比背黑鍋更情深義重。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謙伸手要幫她脫了嫁衣,被姜憲一把堆開,叫了百結(jié)和情客進來卸妝。 李謙就靠在床頭看著她洗漱。 百結(jié)和情客欲言又止。 姜憲當(dāng)沒有看見,吩咐情客:“今天晚上就讓冬月當(dāng)值吧!” 情客面露窘然,看了李謙一眼,低聲道:“郡主,冬月在外院……” 她還沒有說完,李謙打斷了她的話,道:“保寧,我們雖然都知道冬月是怎樣一個情景,可如今冬月隨你出了宮,我們就不能把他依舊當(dāng)成原來那個冬月使喚了。我知道中途有家里的親戚闖了進來,就讓冬月領(lǐng)著我的幾個小廝今天暫時在西跨院巡邏。這件事我原想明天再和你商量的,你既然問起來,我正好問問你的意思。你看能不能讓冬月當(dāng)成你院里的小廝,以后就在外院住著,有什么事,讓他幫你傳個話或是出去辦個事什么的……” 李謙并不是那種不征求她同意就自作主張的,前世他們的關(guān)系最緊張的時候,他有什么也會支使人來跟她說一聲,他突然這樣把劉冬月當(dāng)成小廝使喚,肯定出了什么事。 姜憲想了想,道:“是不是有人問起冬月?”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夜話 李謙沒有瞞姜憲,道:“是馬向遠。他專門問我冬月是我身邊的小廝還是你身邊的小廝,我覺得他話里有話,為了穩(wěn)妥,這些日子就讓冬月跟著我的小廝在一起好了。” 提起現(xiàn)在的宣府總兵馬向遠,姜憲有話和李謙說。 她用香膏抹著手,坐到了床沿,低聲道:“你見到馬向遠了?他給你的感覺不好嗎?” 不然李謙不會因為馬向遠的一句話而把冬月和他的小廝安排到一起的。 李謙想了想,道:“怎么說呢?這個人看上去豪爽大方,很有氣度,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行事做派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應(yīng)該是個比較記仇的人,但還稱不上睚眥必報,可也不應(yīng)該這么大度……今天不僅馬向遠來了,金海濤和邵瑞也來了。邵家這幾年守著榆林關(guān)發(fā)了大財,邵瑞也有些輕狂起來,喝喜酒的時候,李奎、趙煦、胡以良等人都在,按理,胡以良是山西巡撫,這上座應(yīng)該由胡以良坐才是??珊粤挤浅5闹t遜,覺得邵瑞的年紀最大,就讓了邵瑞上座。邵瑞毫不客氣,讓坐就坐了上去,我看當(dāng)時馬向遠的臉色就有些不對,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馬向遠比邵瑞還要大幾個月,只是馬向遠是遼東那邊調(diào)過來的,他和遼東指揮使廖修文的關(guān)系非常密切,宣府又一直是姜家的地盤,他到底能在宣府待多久,大家都心里沒底,不想?yún)⒑偷竭@其中去,所以他來山西有快兩年了,可大家和他的交往并不多,更談不上知道他的生辰了?!?/br> 這只能說明李謙的感覺還是很敏銳的。 前世馬向遠做向?qū)б隧^子攻打京師之后,她的伯父就曾為她分析過馬遠向這個人,說他表里不一,看上去爽快大方,實則心胸狹窄,自私自利,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這種人就算是沒有被方氏的弟弟陷害,遲早有一天他也會為了私利做出傷害社稷之事的。 不要說交往了,根本就不是一個陣營里的人。 姜憲此時卻更關(guān)心另一件事,她興致勃勃地問李謙:“胡以良來喝喜酒了,他送了我們什么賀禮?” 我們! 姜憲說我們! 李謙覺得平生沒有聽過比這更動聽的話了。 他笑道:“他送了一副他自己的畫作?!?/br> 姜憲嗤笑。 她就知道,以胡以良的小氣,不可能送更貴重的東西給她了。 不過,胡以良為人雖然很貪,卻寫著一手好字,畫著一手好畫,在士林中也是有名的才子。前世他被自己殺了,今生他做不成戶部尚書了,不知道會不會度過此劫。 而李謙能在她提出疑問的時候就立刻回答她,可見也是注意了這些事的。 李謙笑道:“我聽你說過他的性子之后,就照著你說的和他交際應(yīng)酬,你還別說,還真行!所以這次我去給他送請貼的時候還專程跟他說,家里開的是流水席,讓他不必帶賀禮過來,還因為去拜訪他,又送了他一個純金打造的小金羊。沒想到他居然送了賀禮,雖然那幅畫還沒有一尺,只能做成炕屏擺在桌上,可好歹給我們送了一份賀禮?!?/br> 因為太吝嗇了,所以他突然送個禮什么的,收禮的反而有些受寵若驚。 姜憲抿了嘴笑。 大紅的喜燈下,一雙妙目星辰般璀璨。 讓他心中一動。 他不由拉了姜憲的手,輕聲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早點歇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姜憲見他目光灼灼,仿佛有團火在眼睛里燒,心里覺得很是不自在,不由輕聲地道:“你,你今天晚上真的要歇在這里嗎?” “當(dāng)然!”李謙回答的斬釘截鐵,“我們已經(jīng)成了親,我們當(dāng)然要住在一起?!?/br> 姜憲紅著臉,想到前世有一次李謙為甘肅增兵之事來京中覲見她,她正好染了風(fēng)寒,把當(dāng)日的見面向后推遲了幾天,結(jié)果李謙執(zhí)意要見她,她不想和他為政事爭吵,索性和他說了個明白,李謙卻回她說,只是想來探病,絕不提甘肅增兵之事。她素來在病中容易心軟,她之前好幾次幫助李謙都是在病中看了李謙的折子,李謙也估計隱隱知道一些。她就對他要見她的事非常的反感。曹宣不知內(nèi)情,出面勸她,說李謙也是謹守君臣之禮,斷然沒有知道她身體微恙卻不來探望的,她若是拒絕了他的探視,只怕會讓朝中猜測她對李謙不滿,對之后他們準備推行的土地改制不利。 她只好召見了李謙。 那一次,李謙從頭到尾只是問了問她的病情,知道她已經(jīng)快好之后,隔著屏風(fēng)給她讀了幾章游記,見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