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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等會再說。”說完也不等施家三小姐反應,拉著李冬至就往外走。 李冬至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她呆呆地隨著丁挽出了施家,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回了李家。直到下了馬車,見到了姜憲,李挽滿臉歉意地對姜憲說著“郡主,真是對不住您,我有失所托”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何瞳娘一直擔心地握著她的手。 李冬至不由感激地望了何瞳娘一眼,這才低著頭上前,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嫂嫂”。 她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姜憲。 姜憲想辦法讓丁挽帶著自己去參加施家三小姐的生辰,她卻把事情弄砸了。 “冬至和莊小姐打架了?”姜憲望著垂頭喪氣的李冬至笑道,“看你這樣子,是打輸了?” 這應該不是重點吧? 李冬至和丁挽齊齊地望著姜憲,滿臉的驚愕。 在姜憲看來,小姑娘們湊在一起,說個壞話,做點小動作,打個架什么的,不是什么稀奇事,就是宮里的貴人,廟堂上的肱骨之臣也常干點這樣的事,更何況像李冬至這樣的小姑娘們。 “那你們是為什么打架?”姜憲笑著問李冬至。 丁挽只說李冬至和莊小姐打起來了,至于是為什么打起來的,她沒有親眼看到,就不能想當然地信口開河,不然兩家要是鬧騰起來,她說的話有可能就會成為兩家矛盾,惹得兩家都覺得她喜歡搬弄是非。 “我當時不在場?!倍⊥斓?,望向李冬至。 李冬至的嘴卻緊的像河蚌,怎么也不愿意開口。 何瞳娘則是覺得沒辦法開口——她覺得自己若是當著姜憲的面把莊小姐曾經(jīng)說過的話重復一遍,都是對姜憲的侮辱。 這落在姜憲的眼里,不免猜測是李冬至沒有道理。 但這又如何? 李冬至是個老實的孩子。 誰還沒有個脾氣呢? 只要不出格就行了。 何況和李冬至打架的那個人是莊小姐。 那位莊小姐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人,就算兩人打了起來,也不冤枉她。至于被破壞了生辰宴的施家三小姐,那就更不值得同情了…… 姜憲也就不去追究李冬至到底為什么和莊小姐打架了。 她笑著對丁挽道:“事情總有意外,你也不能總看著我家小姑,這事與你何干?倒是我小姑和你一起出去,卻惹出這樣的事,讓你為難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 如實 姜憲這樣的客氣,丁挽聽著心里就更過意不去了,她面帶愧疚地反復向姜憲道歉:“是我不好,是我沒能好好地照顧冬至?!?/br> 她比李冬至大七歲。 姜憲覺得這件事過了就過了,她雖把人托付給了丁挽,但李冬至能夠全須全尾地站在這里,丁挽還能親自送了李冬至回來,也算是做得不錯的了。再反復地說這件事,非要分辯出是誰的錯來就沒有必要了,她看著天色不早,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笑道:“你們沒有吃虧就行了!我陪著你們?nèi)ヒ娏朔蛉?,你們再隨我過來一道用膳?!彼幻嬲f,一面站了起來,準備陪著她們一起去東跨院給何夫人問安,“只是不知道你們今天晚上會回來用膳,只能臨時加幾道菜們,都是些姜汗魚片、醬燜鵪鶉之類的家常菜,還請丁小姐不要客氣?!?/br> 丁挽見姜憲好像完全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由朝李冬至望去。 李冬至頓時滿臉通紅,抿著嘴上前兩步走到了姜憲的面前,低著頭,甚至沒敢看姜憲一眼,心虛地道:“嫂嫂,是,是我打了人,不是我被人打了……” 兔子還有咬人的時候? 姜憲一聽,頓時就睜大眼睛,奇道:“既然是打了別人,怎么你一副被人打了的模樣?” 李冬至臊得慌。 姜憲很快明白過來。 在她看來,這也不是什么事! 姜憲笑道:“是因為打了架怕被夫人責怪?還是莊小姐吃了虧,跑回家去搬救兵了?” 若不是場合不對,丁挽都要為姜憲喝彩了。 不過幾句話就把事情理清楚了,在她認識的人里,只有她那位嫁給了當朝刑部侍朗姚先知的姨母有這樣的能力。 沒有想到嘉南郡主如此的厲害。 她的母親一直想打聽嘉南郡主的事卻遲遲沒有進展,等會兒回去,她把這件事告訴母親才是。 而李冬至卻是又羞又愧,喃喃地道:“莊小姐派了人回去……” 也就是說,莊小姐吃了虧找大人告狀去了! 難怪丁挽那么愧疚,原來是李冬至闖了禍??! 姜憲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安慰著自家的小姑:“這也沒什么!她一個小小的從三品參政的女兒,打了就打了!如今你回到了家里,難道我們還會讓她把你給打回去不成?你只管安心在家呆著,好好的把這幾天落下的功課補上,等新的西席先生過來了,別差得太多就行了。你若是怕夫人責怪,我等會和你一起去見夫人,我來跟夫人講這件事,我保證她不會責罵你。你看這樣好不好?” 李冬至三個駭然,不由面面相覷。 這件事就這樣完了? 郡主沒有發(fā)脾氣? 沒有責怪? 沒有生氣? 沒有撇清? 就這樣算完事了?! 丁挽覺得姜憲還是不知道這件事的輕重,忙道:“郡主,那莊家是很護短的。莊小姐又從小在舅舅家長大,她舅舅是大理寺的少卿溫鵬……” 難怪這些幾個小丫頭會這么擔心。 莊小姐的舅舅原來是溫鵬??! 她要是沒有記錯,他最后累官至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不過,溫鵬護短也是有名的。 只要是他的人犯了錯,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護住的,所以當時朝廷里頗有些威望。 她正好要利用他對付汪幾道,也就沒睜只眼閉一只眼地當不知道。 “原來是他??!”姜憲笑道,神色間甚至流露出些許的不以為然,“沒事,不過是打了他的侄女,又不是打了他的老子。他憑什么出面?”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才是說出來口的理由。 想到這里,她就不免有些小小的郁悶。 不知道趙嘯和李謙以后會走到哪一步? 當初她就應該拒絕趙嘯的! 也就不會有以后發(fā)生的那些事的。 可老天爺素來是不好算計的,誰又能未卜先知呢? 姜憲不愿多想,起身招呼三個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