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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清楚的。‘郡主常接到身邊作伴’,任誰聽了這話也會以為你那表妹今年不過八、九歲??!” 李謙又是一陣笑。 金宵赧然地摸了摸鼻子,隨后卻是心中一動,吩咐小廝去銀樓打副頭面送給何瞳娘之后,要求李謙打發(fā)了屋里服侍的,正色地道:“宗權,你看我弟弟金城怎樣?” 李謙一愣,道:“還不錯!” 這是句實話。 金城雖然沉默寡言,卻不是那心中無事之人。相反,他不僅心細如發(fā),而且做事踏實穩(wěn)沉,謹言慎行,處事說不上圓滑卻機敏靈動,是典型的庶次子。金宵有他在身邊扶佐,以后金家的庶務完全可以全權交給金城,不用cao心了。 相比之下,李謙這邊卻缺了個這樣的人。 李驥老實,卻也太過木訥,做小事還成,大事卻不堪用。 他還得想個辦法找個能幫他打點庶務的人。 想到這里,李謙就有些頭痛,神色間也平添了些許的無奈。 金宵見狀不禁道:“宗權,我跟你說正經的事。金城跟著你做了段時間事,你比我還了解他,他這個人到底怎樣?” “真心不錯!”李謙肅然道,“你我朋友一場,金城又是你弟弟,以后你的左膀右臂,我怎么會敷衍你?” “那就好!”金宵笑著道,問李謙,“你那表妹定親了沒有?” “應該沒有吧?”李謙不敢肯定,在姜憲之前,他壓根就沒有注意過何瞳娘。 金宵聽著呵呵地笑,對李謙道:“宗權,不如你我兩家結門親事吧?” “你什么意思?”李謙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可話一出口,他立刻明白過來,明白過來之后不免目瞪口呆,道,“你是說,金城和何表妹?” “是?。∈前。 苯鹣鼩g快地道,“你看,你也覺得我們家金城不錯,而何小姐正當年,如果能結為秦晉之好,這不是兩全齊美,錦上添花的事嗎” 李謙忙道:“這件事你得金總兵商量商量吧?” “我爹肯定愿意?!苯鹣赜谐芍竦氐?,“不說別的,就說你和郡主幫我meimei找了這么好的一門親事,我爹也肯定愿意!” 金城雖好,卻是庶子。何家的姑娘門戶低了點,卻是嫡出。 加之何姑娘頗得嘉南的喜歡,又能和李家成為姻親,何樂而不為? 金宵覺得就算是他爹不答應,他也能說服他爹答應。 “我這邊你就別管了,你只管讓人去問問何家愿不愿意?”他道,“你要覺得不好意思問,可以請郡主代勞?。∷龖摵秃畏蛉?、何太太的私交很好才是?” ☆、第三百七十章 加強 金宵這么一說,李謙已經明白金宵打什么主意了。 不過,如果能和金家聯(lián)姻,特別是和能力出眾的金宵關系更牢固,和金宵結親的確是個很不錯選擇。 他故作拿不定主意的樣子沉思了片刻,道:“這件事還真得請嘉南出面。這位何表妹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br> 何夫人是繼母,何瞳娘又是何夫人那邊的親戚,李謙知道何瞳娘的事,那才不正常。 金宵不以為然,反復叮囑李謙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到時候我肯定給郡主包個大大的紅包?!?/br> 李謙笑著應了,兩人又說了會兒閑話,李謙陪金宵用過晚膳,商量好了明天的行程,這才回屋。 姜憲已經回來了,卸了環(huán)釵,梳洗過后正坐在鏡臺前由印彩幫她梳頭。 聽到動靜她轉過頭來,眉眼就笑了起來,滿心的歡喜掩也掩飾不住地撲面而來。 “你回來了!”她道,“我讓廚房給你做了醒酒湯,你喝了之后再去盥洗。” 李謙“嗯”了一聲,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姜憲的頭,依她之言喝了醒酒湯,跟著服侍的丫鬟進了洗漱間。 等他出來的時候,姜憲已經綰了個纂兒,換了白綾中衣,靠在床頭看著詞話。 李謙就湊過去看了一眼,見封面上還是小姐帶著個丫鬟在廟里拜觀世音菩薩,廟門外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在窺視,不由笑道:“這本書很好看嗎?我看你昨天也是看得這本!” “一點也不好看!”姜憲說著,有些生氣地把書扔在了床上,道,“寫這本書的人叫百曉生。他肯定是個落第的秀才,也只能是寫出這種酸溜溜的東西了——這書里的書生家徒四壁,就借居在一個廟里讀書。有一天,一位富家千金到廟里上香,他一見傾心,就想娶了這富家小姐為妻。那富家小姐的父親瞧不上書生貧寒,不愿意把女兒嫁給他。他就發(fā)奮讀書,考上了狀元……” “這不很好嗎?”李謙笑著,把她丟在床上的書撿了起來,一面隨手翻著,一面道,“那書生功成名就了,就可以去富家千家的家里求親了,雙喜臨門,花好月圓,正好成就一段佳話?!?/br> “什么?。 苯獞椩秸f越生氣,道,“那個書生考上了狀元,就想著要去羞辱那富家千金的父母一頓,正巧他的恩師有個小女兒,要招婿,看上了他,他欲拒還迎地做了恩師的女婿,成親之后還帶著新婚的妻子特意從富家千金的門前走過。那富家千金的父母后悔不己,求上門去請書生原諒他們有眼無珠,最后還要把女兒嫁給她。富家千金竟然同意了,他恩師的女兒還要和那富家千金效仿娥皇女英……” 李謙大笑,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到底是生氣那書生心胸狹窄,還是生氣那富家千金父親受辱還愿意嫁給那書生?” 他暖暖的氣息撲打在姜憲的耳背上,姜憲的耳朵頓時紅成了一片,心里更是慌慌的不知所措。 “都,都讓人生氣!”她說著,朝后挪了挪,想避開李謙太過親昵的姿態(tài),“那個書生氣量狹小,富家千金寧愿給人做小,不知羞恥,恩師的女兒更是莫名其妙,寧愿讓別的女人插足他們夫妻之間,她恐怕根本就不喜歡她的丈夫,她只是想要個虛名罷了……” 姜憲喋喋不休地,更顯心虛。 李謙微微地笑,輕輕地含住了她的耳朵。 仿佛有道電光竄她的身子,姜憲“哎呀”一聲,逃到了床角,杏目圓瞪地橫了李謙一眼,道:“你要是再這樣,你就去外間睡去?!?/br> 李謙的厚皮臉,一點也不以為意,笑著賠著不是,認錯認得極其認真。 姜憲沒有辦法,只好重新掀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繭,羞煩道著:“吹燈,睡覺?!?/br> 李謙吹了燈。 在黑暗中微微嘆氣。 他的保寧,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姜憲也有點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