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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她不是李謙的對手。 姜憲忙閉上了眼睛。 又惹得李謙的一陣笑。 他把她抱在懷里,擺了個她平時很喜歡的姿態(tài),在她耳邊悄聲地說著“睡吧”:“我抱著你呢!” 誰要你抱著! 這么大的熱的天,又不是火爐子,冬天還以取暖。 姜憲在心里嘀咕著,卻莫名期妙地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李謙已不在床上。 服侍她梳洗的百結告訴她:“將軍去騎馬了!” 姜憲“哦”了一聲,神色有些萎靡地由著百結給她梳頭凈面,心里有些郁悶。 她每次和李謙見面,都會說一大堆廢話,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而且她還樂在其中,把應該做的事全都忘了。 實際上就有三天前,她接到了曹宣的信,說她拜托他做的事,他已經(jīng)做了,這兩天朝廷的邸報上應該會有消息出來。 她很想把這件事告訴李謙,讓他別管那個什么莊大人了,他要玩,讓他一個玩去好了,還是去四川的事更要緊。 再就是劉冬月,她覺得沒有誰比劉冬月讓更她順手的了,如果李謙那邊不忙,她想讓劉冬月還在她身邊服侍,照著李謙這動靜,她還得賣些產(chǎn)業(yè)才行。 可這些她看見李謙就忘了。 姜憲怏怏地坐在廡廊的竹椅子上等著李謙回來。 清晨的露珠滾落玉蘭花皎潔的花瓣上,讓這個早上都變得美好起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李謙穿著身寶藍色的勁裝微笑穿過院子里里的甬道朝她走了過來。 晨光中,他的面孔比玉蘭花的花瓣還要白皙,眼睛比天邊的星子還要明亮璀璨子,望著她的目光卻溫煦而又暄和。 姜憲想,誰說金宵是第一美男子,明明李謙比他更英俊…… 她不由含笑地站了起來。 李謙卻地先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這才笑道:“山里的早上風涼,出來的時候要披件衣衫才是?!?/br> 姜憲笑盈盈地點頭,任李謙牽著她的手,領著她進了廳堂。 李謙由丫鬟服侍著更衣。 她就歪在旁邊的羅漢床上看著。 李謙被她看得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跟我說!” 姜憲心中一滯。 是啊! 她怎么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心意 姜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問李謙:“莊家還和你們糾纏不休嗎?” 李謙身邊的事并沒有要瞞著姜憲的意思,冰河、謝元希都喜歡親近姜憲,姜憲知道他這日子在干什么事并不稀奇。他就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淡淡地道:“莊家是文官,我們家是武官,他還沒那個能力把我們怎樣!” 頗有些絕不罷休的味道。 姜憲這次沒能躲過李謙的舉動,皺了皺鼻子,道:“可有個蒼蠅總在你耳朵邊嗡嗡,也挺煩人的!” 李謙笑道:“沒事,這蒼蠅我遲早要拍死的。” 姜憲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李謙在姜憲的事上非常的敏感,見狀遲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 不是有什么主意,而是早就做了。 姜憲嘿嘿了兩聲,道:“原本不想管的,可丁留一直沉默不語,我就有點煩他。那莊家不是一直仗著小舅子溫鵬是大理寺少卿嗎?他一直想去都察院弄個僉都御史做做,從都察院轉內(nèi)閣。我就寫了封信給曹宣,讓他去找汪幾道或是熊正佩,想辦法給那個溫鵬挪個地方?!?/br> 姜憲神色微冷,繼續(xù)道:“前幾天曹宣給我來信,說云南布政使死在了任上,云南布政使的位置空了出來。我覺得,既然這個溫鵬這么能干,在大理少卿的位置上都這么空閑,不如舉薦溫鵬外任云南布政使好了?!?/br> 讓那個溫鵬也在那云南布政使的任上磋磨幾年。 李謙訝然。 已知道姜憲要說什么了。 姜憲看了李謙一眼,有片刻的猶豫。 她這樣,李謙會不會覺和她很冷酷無情。 可這念頭也只在她的腦子里盤旋了片刻,她就有了決定。 她既然要和李謙白頭偕老,有些事就不能避著李謙,不然她豈不是時不時地要在李謙的面前做戲。 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李謙若是討厭她的這些性子,不如從現(xiàn)在起就討厭。 總比情深時再討厭,甚至是因此而分道揚鑣要好的多。 想到有一天她會和李謙分手,她心里就刺刺的痛。 但這并不能阻止她失去理智,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去討李謙的歡心。 這種歡心是虛情假意。 她不要! 姜憲的神色就更冷了幾分:“曹宣覺得我這主意不錯。想著熊正佩和他有些交情,就去找了熊正佩。熊正佩正和汪幾道斗得歡,不想得罪我們節(jié)外生枝,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舉薦了溫鵬。我算著日子,過幾天吏部應該就有消息了。你就別理莊家了。沒了溫鵬,他們不過地過是落水的狗,你犯不著和他們計較。而且我也和曹宣說了,讓他給熊正佩傳個話,說莊大人在這里做得好好的,山西的事瑣碎又復雜,若是山西的布政使換人,還少不了莊大人,應該讓他在這里多留幾年才好?!?/br> 也就是說,打了莊家的臉之后,還不能讓莊家跑了,得讓莊家在那些知情人眼皮子底下呆著,****夜夜為這件事忿怒怨仇。 李謙笑著搖頭,忍不住上前用手捂了姜憲冷冰冰緊繃著的小臉,在她的頭頂親了一下,低聲道:“傻兒!干得好!” 姜憲愕然地抬頭,望著李謙。 李謙的烏黑眼眸如星晨大海,溫柔而又深邃地包裹著她。 她心頭一顫。 他不覺得她沒有人性嗎? 李謙仿佛知道她在顧忌什么似的,笑著又親了親她的鼻尖,溫聲道:“我雖然是我們這一房的長子長孫,要支應門戶,照顧弟妹,可有個小小的人卻時時把我放在心上,舍不得我有一點點的委屈,我也會覺得溫暖可心的?!?/br> 姜憲頓時面色通紅,好像所有的愛戀都攤在了李謙的眼前,她心虛地磕巴道:“誰,誰舍不得你受一點點的委屈了,是莊家冒犯了我,我要是放過了他們,別人還以為我是個軟柿子,好捏呢!” 李謙是個有事說事的人,可這樣扭扭捏捏的姜憲在他的眼里卻可愛無比! “真的嗎?”他捧了她的臉,和她額頭抵著額頭,聲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