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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李驥特別的好。 難道,她也是這么想的嗎? 她是不希望自己有別的女人嗎? 她的保寧,那么驕傲的一個人,就是沒有嫁人,憑著她郡主的頭銜,雙親王的俸祿,也一樣能過得很好。 是因為嫁給了他,所以才會這樣的擔(dān)心和害怕嗎? 才會為這樣的事未雨綢繆嗎? 李謙很揪心。 姜憲所受的委屈,全都是因為他! 可她卻從來不曾和他說過。 李謙想著,就抑制不住地把姜憲緊緊地抱在了懷里,低聲道:“萬一真有那一天,我們就收養(yǎng)李驥的孩子。李驥年輕力壯,你親自給他挑門親事,讓他多生幾個兒子,我們就挑一個你最喜歡的養(yǎng)在你身邊。要是你不喜歡,那就在李驥和李駒的兒子里選一個。我到時候創(chuàng)下一大片家業(yè),你喜歡誰,我們就過繼誰。我就不相信了,那幾個小子不會動心!”說到最后,他輕“嗯”一聲,語氣里已經(jīng)帶著幾分冷屑。 這都是什么事啊?! 姜憲聽著啼笑皆非。 還讓她別胡思亂想,他這念頭也拉得夠遠的了! 姜憲就輕輕地推了李謙一下,嬌嗔道:“你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就是假設(shè)一下,你怎么一點想像力也沒有??!你讓我以后怎么和你說話?。 ?/br> 前世,李謙身邊一直沒有人,也沒有子嗣??伤p了他幾個房中人,他卻求了百結(jié),并且準備正兒八經(jīng)地立百結(jié)做妾室……她當(dāng)時就隱隱地覺得,那是因為百結(jié)是服侍她的人,是她身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宮女,在外人看來,就等同于她的人一樣。 那時候,她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非常差。 而且,就算是百結(jié)給李謙生了子嗣,那也是庶子。李謙已是異姓王,除非他以后的王妃生不出兒子來,或者……他所有的兒子都是庶子……就算是這樣,庶子繼承家業(yè)也會被人詬語。 李謙算無遺策,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是因為自己,才會討了百結(jié)去,才會想納百結(jié)為妾室嗎? 姜憲緊緊地回抱著李謙。 前世那些像藤蔓一樣糾纏著她的猜疑,再一次成為她心中的陰影。 她想弄清楚。 到底是自己自作聰明,還是她曾經(jīng)辜負過眼前的這個人! 李謙覺得自己已經(jīng)表達得很清楚了,不知道姜憲為什么還要執(zhí)著于這樣的念頭不放。 但他總覺得,姜憲從來不無緣無故地糾纏著某些事。 就像她執(zhí)意看清楚和皇上***的人是誰,然后她一腳踹了和她青梅竹馬的皇上……就像她暗示他跟著曹太后,然后曹太后把李家當(dāng)成了最后效忠于她的人,用自己余力把李家送上了青云之路……就像她執(zhí)意要去京城,然后他被擢升為正二品的都指揮使…… 那姜憲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本能地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他越要說實話,越要在姜憲面前坦誠。 如果錯了,她應(yīng)該會原諒自己。 如果他說了謊……他想到皇帝趙翌的下場。 趙翌恐怕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姜憲踹了吧? 李謙吸取趙翌的教訓(xùn),想了想,正色地道:“若是你我無緣,我大約會一輩子都想著你,只有一絲希望,肯定都不會放棄。所以我自己肯定是不能成親的。要是我成了親,豈不是和你永遠沒有可能了。不過,如果你賞了個女子給我,我肯定是要給她幾分體面的,畢竟是你送的人嘛。至于說到子嗣,應(yīng)該不會要吧?”話到這里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不過也難說……雖嗣子比庶子說出去體面,特別是我沒有成親的情況下,就算是家業(yè)交給庶子,那孩子被人指指點點的,十之八、九會被養(yǎng)偏,未必能撐得起這份家業(yè)……可想到這個孩子的生母到底是你身邊服侍的人,和你的關(guān)系親近一些……” 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人! 前世,她是攝政的太后,就算是假死,都沒有辦法嫁給他! 他求而不得。 所以在她賞他人的時候,開始很氣憤,后來卻要了百結(jié)去……那時候,他是怎樣想的,她從來沒有細想過…… 姜憲的眼淚自有主張地簌簌而下,很快就打濕了李謙的衣襟。 “你怎么?”李謙感覺到了胸前的異樣,有些緊張地去捧姜憲的臉。 ☆、第四百九十二章 軍需 姜憲把頭埋在李謙的懷里,不愿意抬起來。 她有很多話想跟李謙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一世,他們在一起了,應(yīng)該就不會發(fā)生前世的那些事了吧? 姜憲淚如雨下。 李謙百思不得期解,不知道自己的哪一句讓姜憲這樣的流淚,可這流淚又不僅僅是傷心那么簡單,更多的,好像感慨。李謙決定打擾姜憲,先好好地安慰她。 “乖,別哭了!”嘴里說著甜言蜜語,手輕輕地拍著她脊背,還不時地親親她額頭和鬢角,姜憲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 她抽泣著打了個咯,又為自己的失態(tài)有些驚慌地捂住了嘴,惹李謙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姜憲赧然,從李謙懷里坐起來,嗔道:“你還不去辦你的事去?” 李謙這次回來,主要想讓夏哲把陜西行都司去年的糧草軍備拔給他,但夏哲一直在推諉,還把李謙派去華陰出了趟公差也沒有給他解決這件事,加上鄭緘和姜憲都告誡她,今年冬天肯定是個寒冬,有備無患,他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過冬的物資籌集齊了,否則萬一韃子打過來,他們會傷亡慘重,他就別想調(diào)到陜西都司來了。 不過,他出門之前姜憲來送他,結(jié)果兩個人說著說著,又粘到了一塊兒去了,離他預(yù)定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時辰了。 巡撫衙門一般下午申正就下了衙,這個時候趕過去,也不知道夏哲在不在。 不過,姜憲臉皮薄,剛才在他懷里不管不顧地哭了一通,他避一避也好。大不了夏哲不在,他白跑一趟。 “那你回去聽?wèi)蛉グ?!”李謙笑道,“沒想到你會喜歡聽?wèi)?!這次居然請了杜慧君連唱三天?!?/br> “算是給冬至她們找點樂子吧!”姜憲抿著嘴笑了笑,道,“女眷的日子沒什么意思?!?/br> 李謙直笑,叮囑她:“要是覺得鬧,就回屋里歇著。我今天去,恐怕又不成,坐一坐,喝杯茶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們一起用晚膳?!?/br> 免得她留了康太太等人,他又一個人吃飯。 姜憲笑盈盈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