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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小穗忙屈膝行禮,退了下去。 李雪嘆氣,讓身邊自己的乳娘李嬤嬤去見高妙容:“就說夫人記錯了,那云絲被早被冬至帶去了西安。夫人心里過意不去,拿出一百兩銀子給她,讓她買幾床自己喜歡的被面?!?/br> 李嬤嬤跟著李雪吃了不少苦,皺紋叢生的臉沉下來的時候看上去冷冷的有點嚇人。她是從前李謙的生母給李雪找的人,李雪非常的敬重她。李嬤嬤聽著不由道:“一百兩銀子?從哪里支出?難道還要大姑奶奶您出不成?” 因李雪是和夫家吵翻了回的李家,李嬤嬤也就開始按著李家的規(guī)矩稱李雪為“大姑奶奶”。 李雪煩怒何夫人,道:“從何夫人的月例里支出。” 何夫人的月例是五十兩銀子。 李嬤嬤沉沉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恭聲應(yīng)“是”,帶著服侍她的兩個小丫鬟去了高家。 高妙容望著自己一百二十六抬的嫁妝,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長青很大方,這些年來叔父高伏玉跟著李長青沒有少撈銀子??墒甯竻s喜歡買些古玩金石,存下來的銀子不過所得的三分之一,還要留一部分給高妙華娶妻科舉,留一部分養(yǎng)老,能給她的銀子不多,除了這一百二十六抬嫁妝,就只有二千兩銀子的壓箱錢。 這樣的嫁妝,照理來說已經(jīng)很可觀了。 可架不住她前面有個郡主的妯娌,后面有個富庶的何瞳娘。 高妙容輕輕地嘆了口氣。 小丫鬟跑進來說李雪身邊的李嬤嬤求見。 何妙容愕然。 她從來沒有見過李嬤嬤。而且就算是李嬤嬤奉了李雪之命來見她,李雪也應(yīng)該提前給她下張?zhí)訂査煌獠攀恰?/br> 這樣的行徑,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高妙容氣得指頭發(fā)顫,但想到李雪是李麟唯一的jiejie,李雪又主持著李府的中饋,她還是壓下心里的憤怒,見了李嬤嬤。 待李嬤嬤呆板地說了來意之后,她簡直要氣瘋了,再也忍不住地對李嬤嬤冷潮熱諷地道:“請嬤嬤回去之后轉(zhuǎn)告大姑奶奶,高家雖然清貧,卻也是詩書禮儀傳世之家,不勞而取的事,我們高家的人都做不出來。請大姑奶奶放心,一床云絲被而已,我還沒有放在心上。” 李嬤嬤自然是和李雪一條心。 李雪不喜歡高妙容,她也跟著不喜歡。 見狀也不多說什么,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就筆直如松地走了出去。 她高妙容什么時候輪到一個仆婦來告訴了?! 高妙容氣得把茶幾上的茶具全都掃到了地上。 李嬤嬤回去還告高妙容的狀:“沒有一點大家氣度,還不如那市井里長大的女子有胸襟。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她就變了臉,還讓我?guī)沤o大姑奶奶。家里也沒有個長輩,您又要幫著這邊管著嚼用,家里以后可怎么得了??!大姑奶奶您得經(jīng)?;厝タ纯床攀?。想當(dāng)初,您剛出閣那會,照著、上行事,可結(jié)果怎樣了?還不是人善被人欺。你可得吸取從前的教訓(xùn),不能讓大爺那邊的家風(fēng)給歪了。” 李雪從前跟著李謙的生母讀過幾天書,覺得自己是個識字的人,很多事不和婆家講究,能忍則忍,能讓則讓,結(jié)果婆家的人卻覺得她軟弱可欺,最后她不僅失去了丈夫,還失去了孩了。 “我知道該怎么做!”想到從前,她目光暗黯,低聲道,“何夫人已經(jīng)這樣了,我不會讓阿麟屋里也亂七八糟的?!?/br> 不然李長青和李謙在官場上做官肯定會被牽連的。 李嬤嬤連連點頭,道:“大姑奶奶可不能辜負(fù)了謙大爺。” ☆、第四百九十八章 小定 李雪心里自有一桿秤。 她低聲地和李嬤嬤道:“叔父把家里內(nèi)院的開支交給了我,以后少不得會得罪何夫人。我畢竟是做侄女的,只有請乳娘來唱這個白臉了?!?/br> “你放心!”李嬤嬤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大姑奶奶讓怎么辦我就怎么辦!” 她無兒無女,若不是李謙的生母,早就被凍死在了雪地里,能給李雪當(dāng)乳娘,陪著李雪去了夫家,幫著李雪照顧孩子,在她的心里,李雪就像她早夭的女兒一樣,而李雪也非常的敬重她,把她當(dāng)長輩一樣。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離開李雪。不要說這點虛無飄渺的名聲,就是要她的性命,她也會二話不說地給李雪的。 李雪嘆氣,握了握李嬤嬤的手。 等到金家到何家下聘的那一天,她因是個寡婦,沒有出席,而是讓李嬤嬤低調(diào)地帶著賀禮從偏門進了何家的內(nèi)院。 何大舅太太知道了很是心酸,可這是風(fēng)俗,她也沒有旁的辦法,只好拉了李嬤嬤的手謝了又謝,不僅準(zhǔn)備了一份厚重的回禮,還封了李嬤嬤雙份的封紅,請了李嬤嬤帶話給李雪,讓李雪閑暇的時候就過來做客,李嬤嬤走的時候,還親自把李嬤嬤送到了垂花門前,等李嬤嬤上了馬車,這才折回去。 李嬤嬤回來不由地抱怨:“也不知道那高妙容給麟大爺灌了什么*湯,我看,就是娶了何家的大小姐也比娶高小姐強啊!不說別的,就何家大小姐那嫁妝,堆了兩間廂房,就是那掃帚,也成對成雙的系了上紅線,還墜著一個個步步高升的銀錁子。還好何大小姐是嫁到金家去,要是尋常的人家,只怕鬧洞房的時候這些銀錁子就會被人順了去……可惜我沒有見到郡主嫁進來時是怎么樣的。但我聽何家的那些仆婦說,紅絲線上系了銀錁子,是何大舅太太見識過郡主的陪嫁照著葫蘆畫得瓢,聽說,好一些的物件,還系的是玉石,您說,郡主得多有錢啊……” 李雪聽了忍俊不禁,想到李麟和高妙容,又不禁苦笑,道:“你也說是*湯了,可見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她知道李嬤嬤不是個多嘴多舌的人,在她面前這樣說,實在是忍不住了??赡疽殉芍?,多說無益。她也不想多說,轉(zhuǎn)移了話題問起李嬤嬤何家的事:“金家派了誰來給何大小姐插簪?應(yīng)該很熱鬧吧?我聽說何家開了流水席?” 李嬤嬤連連點頭,道:“金家倒是極給何家面子,來幫著插簪的是金家的二太太。金家的女眷到了不少,就是丁夫人、李夫人也看在老爺?shù)姆萆想S了禮,何大舅太太高興得不得了,穿了件大紅色寶瓶紋遍地金的褙子,像個花蝴蝶似的飛在宴席間,興奮的有些過了頭。” 李雪聽著,笑著點頭,卻想著明天是李麟下聘的日子,李家的親戚雖多,卻沒幾個能上得了臺面的,高家更是沒什么親戚,明天的小定只怕會冷冷清清的。 可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