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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司禮監(jiān)、御馬監(jiān)那樣有權(quán)有勢,可也是二十四衙門中十二監(jiān)之一,是宮里數(shù)得著的大太監(jiān),掌管著皇上的御膳和這內(nèi)宮里上自皇上,下到灑掃太監(jiān)的食用和筵宴,油水足足的,這都是姜憲之前對他的承諾。 現(xiàn)在姜憲要他來還債了,他敢不答應(yīng)嗎?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原本他是準備用金銀來還的債務(wù)卻變成了去偷拿工部的圖紙,這可是從私人恩怨上升到了國仇家恨,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不被絞死也會被五馬分尸的。 劉清明突然間覺得姜憲就是只母老虎,自己卻以為自己在與只小貓為伍。 他神色萎靡。 姜憲還要他幫著辦事,笑著安撫他:“你別怕,皇上可不關(guān)心這些,工部的那群酒囊飯袋只要你給足好處,他們什么事干不出來。大不了你以后來投靠我,你看冬月,不也好好的?!?/br> 這倒是。 劉冬月走出去誰不喊他一聲“公子”。 他也不可能在宮里呆一輩子,老了能去守皇陵就不錯了,說不定趁著自己還能動的時候投靠了郡主,還能到李家去做個大總管什么的。 劉清明又打起了精神。 這件事李謙還不知道,而蔡霜聽了李謙的告誡就知道李謙這是怕有人半路去劫糧草。 他心中一顫。 李謙的厲害他是親眼見過的,那可是個能在大帳里行軍布局,也能親自上戰(zhàn)場真刀實槍的和人搏命,一言不合就能抄家伙殺人的主。讓他干點別的事還成,這種行軍打仗,布陣防敵的事還真心拿不起來。 “要不,您派人跟我一起回去吧?”他這個時候可不敢逞強,“九邊可還沒有聽說出過土匪,可只要是土匪,不是哪個總兵府的人就是哪個衛(wèi)所的人……” 蔡霜苦笑著。 李謙道:“你只管去就是了。我已經(jīng)通知了衛(wèi)屬,他會和你在山西糧道衙門碰面的。” 衛(wèi)屬畢竟是李家的仆從出身,這幾年跟著他認了幾個字,可這種和官吏打交道的事還是欠缺了幾分火候,不然他又何必讓蔡霜去辦,直接打發(fā)他回甘州就是了。 至于剩下的那十五萬擔糧草,怎么也得要個十萬擔回來。而且若是有了機會,他肯定要收拾汪幾道的那個女婿的。 將士們在前線拿命御敵拼死拼活,這些人卻如蛀蟲般貪著國庫的銀兩,甚至連軍餉軍需也不放在心上! ☆、第五百九十二章 過頭 蔡霜應(yīng)聲而去。 李謙神色凝重地站在樹冠如傘的香樟樹下佇立良久。 樹蔭在他臉上忽明忽暗,讓他的神色顯得晦澀不明。 情客來請他回房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遠遠站了良久,見李謙面色微霽,這才敢上前屈膝行禮,道:“郡主請大人回屋去,說是有事情和大人商量。” 李謙“嗯”了一聲,隨情客去了后院。 等他走進上房的庭院時,面上已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管在外面心情有多壞,只要想到去見姜憲,他的心情就會好起來。 他先去更了衣,然后才進了正房。 見姜憲正坐在宴息室和七姑說著話,李謙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七姑等屋里服侍的忙給李謙行禮。 李謙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起來,坐在了姜憲對面的大炕上。 姜憲笑道:“金宵的婚事成了——金海濤請了我伯父做媒人,說是想在離開京城之前把金宵和魏小姐的婚事定下來?!?/br> 安國公姓魏。 李謙有些意外,道:“這么快!” “快才好!”姜憲笑道,“快刀斬亂麻。若是拖下去,等金家回了太原,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事來呢?安國公再落魄,好歹也是當朝三大國公府之一。金宵能娶了他們家的嫡長女,金海濤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要不是你年紀太輕,又和金宵是好友,他都想要你去做媒人了。不過,你雖然沒有做成媒人,金海濤卻給我一口氣送了二十雙謝媒鞋過來,就是北定侯夫人和白愫,也得了二十雙鞋?!?/br> 李謙笑道:“金大人知道是你做的媒了?” 之前李謙和金宵商量是要瞞著金海濤的,只說是女方看中了金宵,請了北定侯夫人說項。免得把金宵扯了進去。 姜憲笑道:“金海濤可能怕自己對京里的形勢不了解,親家變冤家,北定侯問他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一開始還挺興奮的,后來就支支吾吾的,說過兩天答復(fù)他。北定侯這個人你是不知道的,他是個急性子,巴不得一下子就把這件事辦成了,就說了句‘郡主都知道這件事,你有什么好擔心的’的話,金海濤聽著就立刻答應(yīng)了。還送了鞋過來。我看他那樣子,是準備和我們家做通家之好了?!?/br> 李謙笑道:“他和邵家鬧翻了,又因為我的緣故撿了這么大的一份軍功,他要是敢和我翻臉,我立刻想辦法讓金宵架空了他。還算他識相,知道你同意了這門親事就立刻答應(yīng)了?!?/br> 姜憲哈哈地笑,悄聲問李謙:“邵瑞那邊怎樣了?我聽說你出關(guān)剿匪去了,我當時就在想,你肯定是利用那個時候有出兵的機會把邵家的那些爪牙都拔干凈了。” 李謙見她說這話的時候雙目清澄透徹又亮晶晶的,像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心里喜歡的不得了,抬手就握住了姜憲的手,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br> 姜憲抿著嘴笑,眸子透著幾分得意。 李謙心里愛得沒辦法,不知道如何是好,抓起姜憲的手在嘴邊咬了一口。 姜憲哇哇地叫,生氣地道:“你是屬狗的!” 李謙自從知了人事之后在姜憲的面前臉皮就越來越厚了,聞言不以為然地調(diào)笑道:”你才知道!” 姜憲臉色緋紅,心里把李謙罵了個狗血淋頭。 她才不會在這上面和李謙爭論,李謙現(xiàn)在私下里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姜憲甩手。 李謙卻緊握著不放,知道有些事不可太過份,有些事得循序漸進,遂裝作一副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的樣子,正色地說起了邵家的事:“真心愿意投靠我的,我就收編了。不愿意投靠我的,我就干脆把他們剿了個干凈,邵家休想再匪兵一家地打劫那些過往的商戶了,邵家再想控制榆林關(guān)就沒那么容易了。不過,邵家這幾年撈得不少,底子厚著。我和謝元希商量過了,準備過些日子直接去跟邵瑞談,讓他們支援我們一批糧草軍需。他若是不愿意,我就請了汪幾道幫忙。” “請汪幾道幫忙?”姜憲顧不得和李謙置氣,杏目圓瞪,道,“你準備怎么請汪幾道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