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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還敢惹她?哪里敢就這樣丟手走開。被踹之后他不僅沒有乖乖地起床,還順勢抓著姜憲的腳踝沿著細白筆直的腿親了上去。 姜憲又感覺到了一陣腰軟。 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姜憲又急又氣。 她要是再隨著他,早上就別想去祠堂上香了。別人若是猜出他們是小別勝新婚,她也就沒辦法做人了。 可李謙卻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過是親了親她就不再鬧騰,反而轉(zhuǎn)身出了屋。 ☆、第六百零一章 改時 姜憲愕然地望著李謙的背影,難過又委屈。 她事事順著他,不過是今天做得狠了些,她不愿意,他就能真的丟下她就走,以后難道再遇到這種事的時候自己只能隱忍退讓不成? 那她喜歡的、愛慕的那個李謙哪里去了?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去做太后,和李謙眉來眼去,免得壞了他在她心目中兩世的情意。 可她這念頭剛剛閃過,就見李謙親自端了盆熱水進來,衣袖還挽到了手肘,露出健壯的手臂。 “你……”姜憲知道自己誤會了李謙,有些赧然。 李謙當(dāng)然不知道姜憲剛才在想些什么,他以為姜憲這是害羞了。 他把銅盆放在了旁邊的小杌子上,擰了盆里的帕子幫姜憲敷在了腰上:“我從前在軍中,聽說扭了腰的話這樣敷一敷會很好多。我?guī)湍惴笠环?,你看是不是好一點。若是不行,等會天亮了,我就去給你請個大夫過來瞧瞧?!?/br> 姜憲的腰白皙纖細,摸在手上沒有一絲的贅rou,如楊柳般細膩堅韌,讓李謙愛不釋手,他也因此愛上了從后面疼愛姜憲。之前一直就掐著她的腰沒有放,又因為變著花樣地折騰著她,她只能嬌吟著扭著腰在那里受著,直到她哭得不能自已,他這才換了個姿勢??梢矝]有把手從那腰上放開……她的腰肯定有些不舒服。 大夫若是問起她為何腰酸背痛的,她怎么 “不要!”姜憲下意識地就嚷了出來。 李謙何嘗不知道姜憲臉皮薄,可惜之前走得急,想到京城里什么都有,就沒有帶常大夫。若是常大夫在這里,他怎么會去外面請大夫。 他是拿定了主意若是姜憲覺得不舒服,就算是姜憲反對,也要給她找個大夫瞧瞧的。但又不愿意惹了姜憲不快,就敷衍她道:“我們先敷一敷。” 姜憲覺得那熱熱的帕子敷在自己的腰上很舒服,也就沒有反對。 等到水微微有些涼了,李謙這才放手,問姜憲:“好點了沒有。” “嗯!”姜憲早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李謙的手卻被熱水燙得通紅。 看著她這迷迷瞪瞪的模樣,李謙心里軟成了一灘水。 他愛憐地摸了摸姜憲的頭,覺得心里還是很不滿足,又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這才脫衣上了床,抱著姜憲沉沉睡去。 結(jié)果第二天,兩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 與之前約好的卯時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的時間。 這樣失禮的事姜憲兩世為人也沒有做過。 她氣得狠狠蹬了李謙一腳,直呼情客進來服侍她更衣,又責(zé)怪情客:“你怎么不早點喊了我們起來。” 李謙心里也有點慌張。 如果是他一個,他什么也不怕,可還有姜憲,他不想聽到有人說姜憲的不是。 他的表情就有點陰沉,沒有等情客回答已安慰姜憲:“沒事,這件事有我呢!我會跟爹解釋的?!?/br> 姜憲睜大了眼睛瞪了李謙一眼。 他不解釋難道還讓她去解釋不成? 李謙只好做小伏低地上前討好地摸了摸姜憲的頭發(fā),低聲道:“放心,不會有事的?!?/br> 就算找了個合理的借口,卻沒有辦法改變她遲到的結(jié)果。 這讓姜憲心里悶悶的,表情也有些不悅。 情客忙道:“郡主,大人,您們沒擔(dān)心。一大早老爺就親自過來了,聽說郡主和您還沒有起床,老爺就笑瞇瞇地走了。還交待我們不許把郡主和大人吵醒了,拜祖宗隨時都可以拜,又不是回老家的祠堂。讓郡主和大人睡醒了直接過去就是了?!?/br> 李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在汾陽,這邊供的不過是畫像。 李謙和姜憲面面相覷。李謙還好,臉皮夠厚,一點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這樣一來姜憲不會覺得丟臉了,不禁松了口氣。姜憲的面孔則是到梳妝打扮好了出門的時候都緋紅緋紅的。 睡懶覺被自己的公公發(fā)現(xiàn)了還給自己打掩護……她臉再大也會覺得羞赧。 可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們多想。 去了祠堂,姜憲發(fā)現(xiàn)李麟和高妙容都到了。 李麟還是老樣子,高妙容卻已大不相同。 她穿了件今年春天南邊最流行的青綠漸變色月華裙,扣得嚴嚴實實的對襟綴著赤金累絲滾繡球的扣子,烏黑的青絲梳成了高高的牡丹髻,只插了對赤金填碧色翡翠的簪子,面敷薄粉,黛眉輕掃,眉眼溫柔含笑亭亭玉立地站在李麟的身后,一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和李麟寒暄的李謙,如同野雞變鳳凰,不過短短的時日已褪去了從前刻在骨子里的拘謹和小心翼翼,變得大方得體,溫和端莊起來。 姜憲打量了高妙容兩眼。 高妙容朝著姜憲微微地笑,和氣又不失熱情,客氣又恭敬地笑道:“郡主這一路辛苦了。之前我還一直擔(dān)心你在路上受不了,現(xiàn)在看你的氣色挺好的。倒是我白白的擔(dān)心了一場?!?/br> 姜憲可沒心情去理會她,點了點頭,簡短地說了一句“多謝”,就拉著李謙給李長青請安去了。 李長青看見兩人很高興,李謙和姜憲給他行禮的時候,他的目光一會兒落在李謙身上,一會兒落在姜憲身上,好像他們藏了朵花,他一定要找出來似的。 李謙和姜憲很是不解,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李長青的笑容就更盛了,他道:“爹有事臨時地出去了一趟,就重新選了個祭拜的時辰,定在了酉時,我知道你們過幾天就要啟程了,時間緊,沒有耽擱你們的事吧!” 李謙面不改色地道著:“沒事!今天一整天就是安排祭拜,和家里人閑聊,沒有其他的事?!?/br> 姜憲到底沒有李謙的臉皮這么厚。 她哭笑不得地在心里腹誹。 把祭拜的時辰定在了下午的酉時,難道李長青是準備自己和李謙一直睡到酉時才醒嗎? 可她也知道,這是李長青的好意。 不過,李長青的好意總是伴隨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