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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富貴豪門與裝腔作勢之間的區(qū)別吧? 如今,姜憲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他之前想錯(cuò)了,還是因?yàn)榻獞椨羞@樣的底氣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如果這只是姜憲個(gè)人的小脾氣…… 李謙的心怦怦亂跳起來。 他是不是能理解成姜憲特別特別的喜歡他,所以開始“善妒”起來。 ☆、第六百零八章 誓言 因?yàn)橄矚g過,因?yàn)榍笾坏眠^,李謙比任何人都知道喜歡一個(gè)人的感覺。 他伸出手來緊緊地抱住了姜憲,輕聲地道:“好!就我們兩個(gè)人,誰也插不進(jìn)來?!?/br> 李謙問得有點(diǎn)小心翼翼。 他的出身讓他不可能把身邊服侍的人都當(dāng)個(gè)物件,他說的“誰”也指那些通房和小妾之類的女子。 姜憲猛地抬起頭來,望著他的目光灼灼如火:“小妾不行,通房也不成……” 她想李謙成為她一個(gè)人的,僅她一個(gè)人的。 明知這樣不對,可她就想這樣。就像上一世,明知道不對,她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毒殺了趙翌。 在情感上,她就是這樣一個(gè)人。 自幼失怙,寄人籬下,再多的疼愛,都不能給她安寧。 所以在李謙闖進(jìn)慈寧宮的時(shí)候,她雖知道自己是個(gè)傀儡,但她還是負(fù)氣地和李謙翻了臉。 在她心里,橫豎不過是個(gè)死。 她早就覺得活著沒意思了。 不過是膽小,好死不如賴活著而已。 也因?yàn)槔钪t自那之后在她面前就變得有些心虛,別說是給臉色她看,她若是發(fā)了脾氣,他還要解釋一二。不然兩人也不可能君臣那么多年。 姜憲把頭埋在了李謙的懷里,道著:“是我一個(gè)人的……” 李謙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用力地把姜憲往他懷里抱著,親吻著她的頭發(fā),道著:“我是你一個(gè)人的,你也要是我一個(gè)人的……” 姜憲連當(dāng)今的皇上都敢說甩就甩,她有多大的膽子,李謙覺得這世上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 他怕自己做得不好,姜憲會像甩了趙翌那樣甩了他。 他可以做姜憲一個(gè)人的,可他也希望姜憲只有他一個(gè)。哪怕有一天他們有了矛盾,姜憲也不是像對趙翌那樣不聲不響地離開,而是礙著今日的諾言,能給他一個(gè)補(bǔ)救的機(jī)會。 姜憲知道李謙對她好,卻沒想到他會對自己這么好。 居然答應(yīng)自己不再有其他的女子,還要求自己也不能看其他的男子。 只有女人才會這樣的擔(dān)心吧? 是不是自己對李謙還不夠好,所以李謙也有這樣的危機(jī)感? 姜憲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她摟了李謙的脖子,笑道:“你能做到,我也能做到!” “那好!”李謙彎了手指,“我們拉鉤,誰也不許違背誓言?!?/br> 姜憲看了李謙一眼,和他勾住了手指,道:“一百年也不許變!” “一千年也不變!”李謙死死地勾住了姜憲的手指,“永遠(yuǎn)都不變!” 姜憲的唇輕輕地印在了李謙的嘴上…… ※ 見過了從前的老朋友,和山西官場上的官吏也打過交道了,姜憲和李謙也該回西安了。 次日清晨去給李長青和何夫人問過安之后,李謙被李長青留在了書房里說話。姜憲回到屋里吩咐丫鬟婆子們收拾箱籠。 明天他們就要啟程回西安了。 因?yàn)闆]有了金海濤父子,只有她和李謙,兩人昨天晚上又鬼使神般地立下了只有彼此的誓言,姜憲的心情好極了。 她把李夫人即將過生辰的事告訴了情客,讓她幫著選幾件賀禮送到李府去。 情客提議將前些日子有人送來的一對龍泉窯的纏枝花香爐送給李夫人:“巴掌大小一個(gè),正是京里流行的款式,又是一對,放在內(nèi)室里點(diǎn)點(diǎn)安息香或是百合香最好不過了。” 姜憲今天起得有點(diǎn)早,身上還殘留著昨晚和李謙熱情過后的余韻,一回屋就慵懶地躺在臨窗大炕的大迎枕上,聞言抬了抬手,示意就這么辦。 情客寫好了禮單,要從庫房里下帳,正拿了帳冊給姜憲簽字下賬,有小丫鬟笑盈盈地走了進(jìn)來,屈膝給姜憲行禮道:“太原總兵府小金大人求見郡主!” 小金大人?! 金宵! 他來找自己干什么? 姜憲道:“你們沒告訴他大人在家嗎?” “說了!”那丫鬟笑道,“小金大人聽說大人在和老爺說話,就問您起來了沒有。我們說您一大早就起來去給老爺問過安了,正指使著丫鬟們收拾箱籠,小金大人就說要見您!” “那就讓他進(jìn)來吧!”姜憲皺眉道。 金宵來拜訪她,她又要換衣服。她現(xiàn)在身上暖洋洋的,不想動彈。 讓他等著好了! 姜憲不慌不忙地喝了半盞茶,這才起身去更衣,由百結(jié)幾個(gè)大丫鬟簇?fù)碇ヒ娍偷男d。 金宵正笑吟吟地坐在那里喝著茶,和身邊服侍他的小丫鬟說著話,俊美的臉龐溫柔如風(fēng),把個(gè)小丫鬟鬧得目光羞澀,面紅如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好了。 姜憲沉著臉喊了一聲“金宵”。 她最討厭這樣的男子。 仗著自己長得好看就去挑逗那些根本不可能嫁給她或是被他收房的小姑娘,平白給人很多的遐想,哪怕小丫鬟也一樣。 姜憲冷哼了一聲。 還好她現(xiàn)在只是李謙的妻子,要她還是從前的太后,第一個(gè)就把金宵給拖出去杖責(zé)十大板再說話。 金宵卻像沒有看見她臉色似的,聽到聲音回頭,立刻面露喜色,忙站起來道:“郡主,您過來了!快坐,快坐!” 這好像是她家吧? 輪得到他來獻(xiàn)殷勤嗎? 姜憲撇了撇嘴,坐了下來,仔細(xì)打量了金宵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金宵好像正沉浸在某種不知名的喜悅過,讓他對周遭的事情都不曾好好注意。 她不禁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金宵嘿嘿嘿地笑了起來,半晌才止住了笑,傾斜著身子挑了眉對姜憲道:“我爹和繼母吵起來了。他們可是有名的恩愛夫妻,從來不拌嘴的,這次不僅吵了起來,而且是吵得全府上下都知道了……” 姜憲一聽就明白過來。 她道:“你爹和你繼母吵了起來,你就這么的高興?” 金宵毫不掩飾地道:“那當(dāng)然。你都不知道我們家的那位金夫人有多假惺惺的,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