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2
聽著……那人講完了,郡主就問那人:‘你知不知道通常這種事都有兩個結(jié)局?一是被引為心腹,一是被殺人滅口?!侨说哪樕妥兞?,忙說:‘郡主是個慈祥人,幫鄭先生把兒子的學籍調(diào)到了西安,幫陸大人嫁了女兒,我一心向著郡主,郡主自然是拿我當心腹了?!?/br> “郡主就笑瞇瞇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喊了聲冬月。 “劉管事就進來了。 “郡主對他說了一句:‘這里就交給你了?!?/br> “然后就轉(zhuǎn)身走了。 “那人愣了愣神,驟然間神色大變,抬腳就朝郡主走的方向撲了過去。 “我和墜兒驚呼著攔住了他。 “兩個黑衣人就像無常似的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一人上前一個箭步就躥了過來,抬手劈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人嘴角翕翕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您就進來了……” 所以昨天才問她香兒和墜兒是不是也會些拳腳功夫。 他們這是怕那蔡霜發(fā)怒,傷到家里的丫鬟小廝。 七姑迷迷糊糊地想。 蔡霜她們都認識,是大人的手下,曾經(jīng)拜訪過李府。 這個時候,她們卻沒有一個人敢提及他的名字。 郡主要殺他,隔墻有耳,她們怕禍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別人怎么想她們管不著,但這個人的名字卻不能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 可見香兒和墜兒已經(jīng)知道了事態(tài)的嚴峻。 盡管如此,七姑還是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青天白日,郡主居然要殺人,而劉冬月還一副見怪不怪,理所當然的樣子……她是不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事?! 七姑也顧不得這些了。 她不禁喃喃地道:“這樣不行!那人是朝廷命官,若是死了,朝廷會徹查嚴懲的……”她說這話的時候,又不禁想到剛才劉冬月說的那句“買副薄棺殮了送到晉安侯府去”的話。 郡主這不僅僅是要殺人,而且把人殺了還準備大張旗鼓地把尸體給人送過去。 那不是妥妥地打人臉嗎? 蔡霜可是晉安侯府的子弟,晉安侯能忍得下這口氣嗎?若是晉安侯拼死告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就是再怎么想幫郡主,也不能當著朝臣的面睜眼說瞎話,保證郡主安然無恙吧? 七姑想到這里,再也站不住了。 她一溜煙地跑去上院。 因為要見客人,姜憲之前換了一身見客的衣裳。此時回到屋里,姜憲卸了簪環(huán),隨意換上了在家里慣穿的衣衫,舒舒服服地靠在臨窗大迎枕上喝著茶。聽說七姑要見她,立馬就讓人帶了進來,請她坐下后吩咐水蘇去給七姑端碗綠豆沙過來:“據(jù)說是今年的新綠豆做的,可惜我體寒,常大夫不讓我喝,我也就只能看著你們喝,過過眼癮了?!?/br> 她說著,微微地笑,澄凈的眼睛像汪湖水,寬和而又溫暖。 這樣的人,會去殺人嗎? 是自己看錯了聽錯了吧! 七姑定定地望著姜憲,心亂如麻。 她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裝聾作啞當不知道……郡主和李謙都是有大能耐的人,她應該相信他們這樣做是有理由的,也能解決才是。 七姑心不在焉地接過了丫鬟遞過來的綠豆沙。 姜憲看著不由一笑,索性開誠布公地道:“七姑是看見劉冬月行事了?” “是!”七姑一驚,隨后又覺得自己的回答太簡單粗暴了一些,忙道:“也不是……我是在擔心……那人畢竟是朝廷命官……他是瓦罐您是瓷器,為了他這種人若是惹上了麻煩就不值當了……” 姜憲不由暗暗點頭。 七姑沒有指責自己殺人,而是擔心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她向來對真心關(guān)心她的人都非常的寬容。 “別以為什么人都能在我面前說得上話?!苯獞椀氐溃霸谖颐媲罢f錯了話,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七姑喃喃未語,心里卻忍不住道:“這代價也太大了些!” 可她到底忍住了沒敢說。 如果蔡霜不是朝廷命官,她都想殺了他了。 還好郡主有權(quán)有勢,若是換了其他女子被他這樣當傻瓜似的利用,只怕早就謠言滿天飛,不死名聲也完了。 七姑這么一想,就對蔡霜同情不起來! 她一生被名所困,最討厭就是這種用女人名節(jié)做文章的人。 姜憲看了,抿著嘴笑,道:“你不用擔心,別說蔡定忠那人是個典型的墻頭草,不敢和我頂真。就算他敢和我頂真,蔡霜做了什么,傳了出去只會壞了他晉安侯府的聲譽,我照樣能想辦法擼了他的爵位。蔡霜是個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會有什么事的!” 七姑只得暫時把心落下。 過了午膳,蔡霜的尸體送往京城。 劉冬月回來復命。 姜憲又問起那火槍圖來:“知道是誰在打聽那些圖紙的消息嗎?” “好像是靖海侯府。”劉冬月低聲道,“還不敢肯定。劉公公說,他會繼續(xù)查下去的?!?/br> 他當然會好好地查下去。不然若是東窗事發(fā),會非常麻煩的。 姜憲想了想,道:“那你九月份再去一趟,仔細看清楚了那些圖紙,別被他們糊弄過去了?!?/br> 劉冬月連連點頭,讓姜憲“放心”,他會叮囑劉清明小心的,并保證今年年底一定把那火槍圖弄到手。 ☆、第六百三十八章 結(jié)局 姜憲卻覺得這件事進展的太慢了,她叮囑劉冬月:“不能等到年底,十月初一之前一定要把圖紙拿到手。到時候你得親自經(jīng)手,用拓好了的去把真跡換出來?!边@樣,即便是會有細微的差別,至少可以保證他們拿到的是真圖。 再次聽到這樣的話,劉冬月還是膽顫心驚地應了。 姜憲端了茶。 他忙起身告辭。 回到屋里,卻看見七姑在他住的院子里徘徊。 劉冬月思索了片刻,迎了上去。 “七姑!”他和善地打著招呼,“您怎么在我這里?可是有什么事?” 七姑欲言又止。 劉冬月只當沒有看見的,笑道:“您要不要到我屋里來喝杯茶?” 七姑想了想,笑著進了劉冬月的屋。 劉冬月還保持著在宮里做內(nèi)侍時的習慣,雖然屋里只有一床一椅一柜,但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潔潔,沒有一件多余的物件,更不要說灰塵雜物了。 七姑不由道:“你回來也有幾天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