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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臉色鐵青紫,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把心氏的憤怒壓下去,咬著牙對來報信大管家道著:“欺人太甚了!欺人太甚了!那嘉南郡主以為我們晉安侯府是死人了不成?” 大管事低著頭沒有吭聲,心里卻道: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去找皇上為晉安侯府做主嗎?這樣叫嚷著“欺人太甚”有什么用?那嘉南郡主又不會掉一塊rou!侯爺?shù)降走€是顧忌著嘉南郡主的厲害,只敢在嘴里說說,不敢真找嘉南郡主的麻煩。 他在晉安侯府當(dāng)差多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公王貴族,蔡定忠這樣顯然是還沒有行事就已經(jīng)開始膽怯了,死了的蔡霜指望著自己的叔父幫他出頭,只怕是要失望了。但恐怕這件事就要這樣算了,晉安侯府百年的聲望也就完了。 侯爺此時肯定很為難吧? 大管事在心底嘆了口氣。 蔡定忠此時的確很為難。 太皇太后是出了名的護短,當(dāng)年為了永安公主,連孝宗皇帝都敢頂撞,雖說現(xiàn)在太皇太后不如從前,可到底是皇上的祖母,他若是就這樣和嘉南郡主撕破臉,根本就沒有把握一擊而中,未必能贏得了嘉南郡主??伤植荒懿挥兴硎荆蝗凰€怎么做蔡家的族長? 蔡定忠頭痛得不得了,思前想后,去了汪幾道那里。 汪幾道聽清楚了他的來意,完全傻了眼。 他見過大膽的皇族,可還沒有見過像姜憲這樣無法無天的,功勛子弟,朝廷命官,她居然說殺就殺,還把囂張地把尸首送到了晉安侯府,她就不怕被言官彈劾?皇上懲處? 這些皇戚皇族,也太不像話了! 可氣惱過后,更讓他膽顫的是蔡霜被嘉南郡主殺了,他竟然一點風(fēng)聲也沒聽到!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汪幾道急急地招了身邊的人問,“陜西巡撫夏哲可有折子遞上來?” “快兩個月了!”蔡定忠遲疑地道。 身邊的小吏則低聲道:“或者是寫了折子我們沒有注意,我這就去看看!” 夏哲是封疆大吏,他的折子可以直通內(nèi)閣,直送皇上,若是有折子遞過來,不可能忘記。 汪幾道指尖都是冷的。 他丟下蔡定忠,去了熊正佩那里。 熊正佩知道了他的來意,半晌沒有說話,一開口卻是官腔:“這件事畢竟只是晉安侯府一言之堂,到底怎樣,應(yīng)該問問夏大人才是,他才是陜西巡撫,我們這樣,未免有僭越的之嫌。汪閣老,這件事還是要慎重。何況皇上馬上就要登山封禪了,這個時候說這些,恐怕皇上心里會不高興?!?/br> 拖而不決,只會顯得晉安侯府無能,顯得朝廷無能。 熊正佩這是要站在嘉南郡主那邊了。 他想到了和熊正佩向來共同進退的左以明……若是皇上態(tài)度不明,他的確沒有什么勝算! 汪幾道從熊正佩的廂房出來,想了又想,還是去見了趙翌。 趙翌已沐浴戒齋,正在那里冥想,聽說汪幾道求見,心里有點煩,見到他就不太客氣,沉著臉問他:“是黃河決了堤還是泰山崩峰,有什么事你非得這個時候找?” 汪幾道把姜憲殺了蔡霜事告訴了趙翌。 趙翌張著嘴巴,半天才合擾,道:“那蔡定忠怎么說?” 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去查嘉南郡主為什么要殺蔡霜或是雷霆大怒,押壓嘉南郡主回京嗎? 嘉南郡主殺的,可是朝廷命官! 汪幾道沉著氣,溫聲道:“晉安侯氣得不得了,可他畢竟是忠君之臣,說全憑皇上處置。” “哦!”趙翌松了口氣的樣子,想著自己正在戒齋,思忖了片刻,道,“人死不能復(fù)生,總不能讓嘉南郡主給他賠命吧?我看這樣好了,我給晉安侯府一個蔭恩,再讓嘉南郡主賠那個蔡霜家里一千兩銀子,這件事就這樣算了?!?/br> 汪幾道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趙翌又一細想,卻越想越覺得這法子真心不錯,笑道:“嘉南素來心高氣傲,她就是做錯了事也不會跟別人道歉的,讓她賠一千兩銀子,她說不定連朕都要記恨上。這對她來說,也算是奇恥大辱了。”他說著,有些苦惱的撓了撓了頭,自言自語地道,“萬一她要是不堅決不賠銀子,那一千兩銀子你讓蔡定忠找我要好了,我?guī)退?,免得把她弄惱了,她跑到京城來找我算帳,讓人不得安生?!?/br> 這是個皇上說的話嗎? 汪幾道氣得差點閉過氣去,剛要再為蔡定忠說幾句,卻想起不愿意出頭的熊正佩,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趙翌見狀就揮了揮手,道:“這件事就這樣說了,我還要戒齋呢!” 汪幾道只好退了下去。 為了趙翌封禪新修的泰山別宮松濤聲聲,錦衣繡刀的禁衛(wèi)軍沉默威嚴。 汪幾道只覺得有些刺骨的冷。 這個王朝已是千瘡百孔了,還有這樣一個皇帝,以后會怎樣,他也說不清楚了。 他慢慢地朝自己的廂房走去。 得到了消息的熊正佩面露冷意。 蔡定忠向來親近汪幾道,現(xiàn)在蔡家出了事,他找得是汪幾道,他憑什么跟蔡定忠出頭。但皇上對嘉南郡主的態(tài)度,還是讓他心中一凜。 ☆、第六百四十九章 得罪 熊正佩和左以明因為帝師之故結(jié)緣,兩人都世代官宦出身,不管是在朝政上還是在政治國家大家的看法上都頗為一致,雖不像別人那樣私交甚篤,可關(guān)鍵的時候也能說得上話。 他琢磨了半晌,悄悄去了左以明住的廂房。 左以明正要看家信。 他在家里排行第三,他大哥的小兒子已是舞勺之年,卻因為讀書資質(zhì)一般不太想找媳婦,左以明的大哥就托他在官城的讀書人家里找個聰明伶俐點的小姑娘——兒子不行,只能指望著孫子了,所以未來孫子的母親一定要聰明,又因孩子小時候是由母親教養(yǎng),孩子母親的修養(yǎng)不能太差。 左以明接到了信在心里直罵。 他是朝廷命官,又不是給人拉纖保媒的,還是給侄兒找媳婦,他怎么可能知道誰家的閨女好啊?他哥這是病急亂投藥吧? 左以明把家信拍到了書案,起身就準備出門,抬頭卻看見正阻止小廝通報走了進來的熊正佩。 “你怎么來了?”他嚇了一大跳,道,“是皇上那邊有什么事嗎?” 他晚飯前才剛把趙翌送進齋戒室冥想。 熊正佩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凝重,道:“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我們出去走走。” 這就是要單獨和他說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