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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來我往的,直下到了掌燈時分才不舍地收了棋盤,約了第二天早再戰(zhàn)。 董珊瑚和6氏都覺得非常的有趣,抿了嘴笑,由著姜憲和鄭緘下棋,兩個人帶了群孩子或是去捉魚,或是去劃船,或是在在草地上鞠蹴。 時間大家和有各的樂子,整個別院都笑意融融的,十分溫馨。 轉眼間就到了六月初六,6氏問姜憲:“今年我們要不要帶著孩子去廟里看曬佛經(jīng)?” 六月六是晾衣的好時節(jié),寺院里通常都會把佛經(jīng)拿出來曬。寬敞的廣場上滿是在風中烈烈作響的佛經(jīng),場面是非常少見也非常的壯觀。 姜憲有些心動,尋思要不要和鄭緘商量下,帶著幾個孩子去開開眼界。 誰知道阿吉卻來告訴她:“靖海侯夫像上次進京樣,沒有先在晉安府落腳,卻直接進了宮里,帶著靖海侯的長子住進了坤寧宮。聽說,太后娘娘想讓請海侯世子給皇上做伴讀。靖海侯夫人這次進京就是為了這件事。不過,孟姑姑有封密信給郡主,說的就是這件事。小的把信給郡主帶過來了?!闭f著,從衣袖的掏出封滴了紅蠟的書信來。 給趙璽當陪讀?! 蔡如意是趁機擺脫靖海侯自立?還是奉了趙嘯之命讓長子在趙璽面前更有份量呢? 姜憲在心里思忖著,打開了孟芳苓的信。 孟芳苓在信里提醒姜憲,這次蔡如意來勢兇兇,不僅給韓同心、和簡王帶去了大量的禮物,朝中的重臣如汪幾道、李瑤等人更不惜代價,車車的往那些人家時拖東西,禮單讓孟芳苓這樣主持著慈寧宮日常事務的女官都覺得驚心,并道:“……總感覺趙嘯要做些什么似的??刹倘缫鈱ν鈪s律口稱趙嘯的水軍無倭寇可打,為了不荒廢日時,就安排水軍去剿水匪,收益頗豐,就全部帶到了京城,送給了韓同心、簡王、汪幾道等人?!?/br> 姜憲看著冷哼。 有誰會嫌棄錢多咬手。 趙嘯就是現(xiàn)了座金山,也沒有和別人均平的道理。 蔡如意進京,多伴還另有圖謀。 而且這件事還要從后宮著手。 不然趙嘯也不會讓蔡如意著手了。 姜憲寫了信回去,讓孟姑娘多注意蔡如意的動向?,F(xiàn)在東西六宮,說到底還是在太皇太后的手里。 但她沒等到孟芳苓的回信,就收到了孟芳苓第二封來信。 她在信中擔心:“京城的糧價原本就打破了歷時最高價格,可糧食還路攀升,達到了個讓人嘖舌,般的富商都吃不起的地步。韓同心想讓簡王力挺她做攝政的太后,可簡王卻覺得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韓同心沒有能力當皇后。 朝同心氣得史牙徹齒,請了蔡定忠?guī)退f項。 汪幾道等人根本不搭理這件事。 簡王也很惱火。 姜憲知道后并沒有放在心上。 在她看來韓同心想攝政,有簡王和汪幾道壓著,是根本不可能的。 等到了六月底,孟芳苓又差人送了封信過來,說是趙嘯的長子趙建童被封為三等侍衛(wèi),進宮給趙翌做了伴讀。 半個月之后,江南暴雨不斷,再次出現(xiàn)澇情。 楊俊和浙江總兵李道被彈劾。 月初,兩人被罷官。 月中旬,江南漕運河段多處被雨水沖垮,漕運停渡。 黃河關中河段根本就沒有修浚,如今遭運停渡,京城的糧食漲到三十兩銀子斗。 很多干脆就舉家北遷或是南下。 古玩貶值。 很多江南的大商機趁機到京城收購古物珍玩。 董家也派了人來問姜憲,這件事做不做得? 姜憲笑道:“正當?shù)纳?,有什么做不得的??/br> 又不是與普通民眾爭利。 董家三爺高高興興地去了京城。 人在保寧就差人送了信回來,說京城有官員提出遷都南景。 姜憲的眼角忍不住跳了又跳,問奉命給她送信的董珊瑚:“這消息可靠嗎?” 董珊瑚遲疑道:“是我三叔從個世交口中聽說的,他建議我們家與其這個時候在京城收古玩,不如南下買地,恐怕獲利更多!” 能和董家交往的,也都不是等閑的商賈。 這些人知道消息的重要性,通常都會花大力氣去打聽各種消息。就像董家樣,會花很多的心思在李家身上樣。 ☆、第八百九十八章 來風 遷都之事就不會是空xue來風。 至少是真有人想這么干! 不過,遷都事關重大,汪幾道和李瑤應該不會這么輕易就答應才是。 姜憲在心里琢磨著,李謙那邊也得了消息,正在和謝元希說這件事:“……遷都茲事體大,是誰提出來的?漕運也不是沒有過因為河水枯竭或漲水而暫時停運引起京城糧價上漲的時候,從保定或是天津調(diào)些糧食暫解京城之急也就是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因為這件事要遷都的。這件事得好好查查!” 上次蔡定忠趁著西北有地動,到西安來賣爵鬻官,幕后支持者居然是蘇佩文,這是讓他們都沒有想到的。在李謙看來,什么內(nèi)閣輔臣,全都爛到根子里了。只要有利可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 覺得這件事與趙嘯脫不了干系。 遷都金陵,的確是可以解決京城的生存之憂,卻也讓天子和朝廷遠離北邊,和江南的士族更為親近了。 靖海侯府,恰恰就在閩南。 可為了一個搖搖欲墜的皇朝,有必要這樣大費周章嗎? 他去看望姜憲的時候,忍不住和她說起這件事來。 姜憲的看法卻和李謙不同。 她用潔白的帕子細細地擦著前幾天左以明派人從京城送來的那盆建蘭細細長長的葉子,頭也不抬地笑道:“這你就不懂了。趙嘯是皇室宗親,別人能反,他卻不能——別人反,那是揭竿而起,他反,那就是謀逆。想坐天下的人,都得謀個名正言順,不然天下的士子怎么給你歌功頌德呢!他若真是有心謀取大寶,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趙璽遷都金陵。到了南邊,他才有用武之地?。 ?/br> 這也是她想了好幾天才想明白的。 李謙之所以一時想不明白,是因為李謙不是趙嘯,不是她。 他們不怕反,可反了之后的安撫卻比造反本身更讓人頭疼。如果沒有大義之旗,就算是坐在了金鑾殿上,也沒辦法坐得穩(wěn),甚至幾代之后都還會面臨著同樣的問題。 李謙沒在這個上面多做糾結,他是很相信姜憲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