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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這件事,趙璽也知道了。 趙璽不僅沒有喝斥趙嘯混淆嫡庶,而且還出面幫著趙嘯說服了靖海侯府幾位不同意的長輩。反倒是趙嘯表現(xiàn)的有些奇怪。 從前韓同心活著,蔡如意進出宮庭如進出自家的菜園子的時候,趙嘯和蔡如意表現(xiàn)的并不親密,甚至還傳出了因為趙嘯表現(xiàn)出了想廢嫡立庶的心思,韓同心為了幫著蔡如意,要殺害趙嘯庶長子的事,可現(xiàn)在蔡如意被拘禁在了福建,趙嘯反而沒那么急著把在外面養(yǎng)的兩個兒子接回來了。 “也就是說,”姜憲沉吟著問云林,“這兩個孩子記在蔡如意的名下,有可能是皇上的意思?” 云林點頭,道:“王爺也知道了這件事。照王爺?shù)恼f法,可能是皇上想奉承趙嘯,結果有力過度,反而壞了趙嘯的好事——趙嘯若是放棄了蔡氏和趙建童,大可再等些時日,等到蔡氏和趙建童相繼病逝,再續(xù)娶一房正妻,生兒育女,這才是正經(jīng)?!?/br> 否則,兩個庶出的孩子就算是上了家譜,記在了蔡如意的名下,可靖海侯府的人都知道這兩個孩子到底是怎么樣的出身,等到蔡如意和趙建童“去世”了,趙嘯再娶,這兩個孩子反而成了繼室之子的伴腳石。 或許是因為前世的緣故,姜憲總是會惡意地猜測趙璽。 她聞言不禁猜測道:“說不定這正是皇上要的?!?/br> 趙嘯的家宅不亂,他又怎么有機會給趙嘯惹點“小麻煩”呢? 云林聽著苦笑,猶豫了片刻,還是笑道:“郡主和王爺不愧是夫妻,這件事想到一塊去了。王爺還說,趙嘯此時只怕很是后悔。不應該一巴掌就把蔡氏和趙建童掀翻在地的,否則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但就算是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趙嘯也沒有辦法責怪趙璽。畢竟趙璽是為了他好。他不是之前還要廢嫡立庶嗎?這也有可能是蔡氏和趙建童一直活著的重要原因。” 只要蔡如意活著,就可能隨時把記在自己名下的這兩個庶子“處置”了。 云林此刻才委婉地道出他告訴姜憲這件事的目的:“王爺覺得,那趙嘯已是喪心病狂。為了家庭利益,居然連自己兒子都不顧了??ぶ魅ソ?,太危險了。誰都知道郡主是王爺?shù)能浝?。若是趙嘯不管不顧地把您留在了江南,王爺也就只能俯首聽臣,由那趙嘯奴役了?!?/br> 姜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道:“那你去跟王爺說一聲,就說我知道了。我以后就只在家里呆著,哪里也不去。這萬一要是遇到了那不知道好歹的人把我擄了去,我們臨潼王豈不是成了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別人指哪里,他就走哪里!” 男女有別。云林并不十分的了解姜憲,聽不出姜憲這話是玩笑還是諷刺,只得硬著頭皮應諾,忙去回了李謙。 正好有事要請姜憲示下的阿吉在外面聽了個音,大致上知道云林在和姜憲說什么,云林走后,他把自己要辦的事辦完了,想到冬月前幾天做成了兩樁大買賣,姜憲高興得不得了,和冬月算過帳之后,讓冬月把銀子全都給了謝先生,不免生出幾分爭強好勝之心,試探著對姜憲道:“郡主,金陵行宮那邊,沒有查到蔡氏的下落,倒是發(fā)生了一件事。說是皇上前些日子大發(fā)雷霆,把蘇佩文叫進去狠狠地訓斥了一番,說內閣無能,金陵城里流言四起,朝廷卻無力監(jiān)管,問蘇佩文到底還想不想干了! “給我傳話的太監(jiān)說,當時汪閣老等人都驚呆了。 “自皇上登基以來,還從來沒有直接訓斥過哪位朝臣呢! “但散朝之后,汪閣老等人還是像平常那樣去上書房和皇上商量朝政,靖海侯卻立刻打道回府出了宮,皇上想問他朝政都沒有問成。 “皇上身邊服侍的人說,皇上很不高興,還是汪閣老勸了幾句,皇上這才消氣。第二天的早朝依舊和靖海侯說說笑笑?!?/br> 他說到這里,頗有些幸災樂禍地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有人聽見皇上和靖海侯吵架了,不過是兩人面上都看不出來罷了。那天在大朝會上,皇上實際上是指桑罵槐,不然也不會喝斥蘇佩文,卻把靖海侯給氣走了。 “靖海侯遲早要失寵!” 說得趙嘯像個寵物似的。 姜憲呵呵地笑,喝斥阿吉:“說話就說話,別那么多廢話,加一些自以為是的內容,弄得我也不知道你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看,得把你丟給云林去學學規(guī)矩,不然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說的十句話里最多也就兩、三句有用。我每天那么多事,總不能讓我去猜測你話里的意思吧?”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阿吉服侍姜憲也有這幾年了,知道姜憲待人寬和,只要不犯什么原則上的錯誤,輕易不會懲處身邊的人。 “那哪能呢?”阿吉連連笑著搖頭,道,“我怎么敢在郡主面前添油加醋?!?/br> 心里卻告誡自己,以后說話一定要注意分寸,哪些是真實發(fā)生了的,哪些是給他遞消息的人自己想當然,他也得能分辨才是。 主仆兩個說了半天的閑話,李謙和慎哥兒一起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父子倆不知道說什么說得興高采烈的。 姜憲看了也歡喜。 難得上前去迎了李謙,笑著問道:“今天你們怎么一起回來了?衙門里沒什么事嗎?今天下午不是在吳先生那里上課嗎?我瞧著還沒有到下學的時辰,你怎么就回來了?” 慎哥兒嘻嘻笑,上前拉了姜憲的手,揚頭看著李謙笑。 李謙不禁笑著摸了摸慎哥兒的頭,溫聲對姜憲道:“今天衙門沒什么事,我尋思著慎哥兒自從跟著吳先生啟蒙,我還是他第一天云吳先生那里上學,和去年放年假的時候去接過他,每天忙得都沒時間去看看,就提前下衙,去看了看慎哥兒。” 慎哥兒聽了不住地點頭,還對姜憲道:“娘,爹還帶著我去看了鄭先生。鄭師兄家的娘子快要生寶寶了。鄭師娘還要留我們吃飯。爹說您一個人在家,我們就回來了?!?/br> 他拜了鄭緘為師,鄭從就成了他師兄。 或者是因為從小就跟鄭緘相處的很多,盡管吳先生教他讀書非常的用心和認真,可他還是更喜歡鄭緘。放假的時候常去探望鄭緘,鄭緘好像是覺得慎哥兒讀書比較辛苦了,慎哥兒去的時候鄭緘從來不把他拉到書房去考量功課或是教他寫字畫畫,而是拉著他今天做個孔明燈,明天做個漏鐘什么的,像老小孩子帶著個小小孩玩似的。 慎哥兒每次去了都玩得很盡興。 “啊!”姜憲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逗著慎哥兒開心,道,“你們還去了鄭先生家呀!鄭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