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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業(yè)。甚至就算是個阿斗,也能因為您手下的這些人做個別人不敢怠慢的閑散王爺!” “你給我滾!”李謙笑道,“我兒子聰慧機敏,哪里就像阿斗了?再說了,就算他真是個阿斗,我難道不會培養(yǎng)孫子!你小心這話被郡主聽到了,和你不依不饒的!” 謝元希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大笑而去。 李謙一個人靜靜地坐了半晌,覺得謝元希這話還真的有點道理。 他笑著去了姜憲那里。 姜憲這幾天被李謙折騰的不清,好不容易李謙出了門,正高高興興地補著覺,見李謙沒兩個時辰又回來了,不由哀嚎一聲,裹了被子,道:“你怎么這么好的精力?跟吸人氣的妖精似的!” 她還躺著,他已經(jīng)開始正常的作息,處理公務了。 這是對他的贊賞嗎? 李謙愉悅地笑著坐在了床邊,俯身扒著她的被子低笑道:“我讓你跟著那個打太極的學學太極,你又不愿意。從明天開始,每天早起跟我去演練場怎樣?我習武的時候你就在旁邊走走,肯定比現(xiàn)在的承受力更好!” 她把承受力練好了干什么? 方便李謙! 這話太重口味了,姜憲說不出來。 但腦子里卻止不住浮想聯(lián)翩,鬧了個大紅臉。 倆個人膩歪了半天,姜憲這才想起來這是上衙的時候,李謙不在衙門卻跑回了家里,問起緣由來。 李謙斟酌著,把趙建童的死告訴了姜憲。 姜憲的情緒果然低落下去,道:“什么時候的事?” “你回來之前!”李謙緊緊地抱著姜憲,安撫地親吻著她的額頭。 姜憲悵然地連嘆了口氣。 她經(jīng)歷過宮廷殺戮,遇事雖不膽寒,但并不喜歡。 每每聽到這種為了利益面父子反目,兄弟蕭墻之事時,心里總是很難過。 姜憲道:“過幾天就是小年了,正好我想去廟里給你和慎哥兒求個平安符,就順便幫趙建童做個法事好了!” 若是蔡如意知道她唯一的骨血落得這樣一個下場,蔡如意只怕是躺在棺材里也要跳起來咬趙嘯一口才甘心。 她又嘆了口氣。 做了母親,就看不得孩子受苦受難。 ☆、第一千零五十章 種子 李謙現(xiàn)在不僅在民間很有威望,就是在官場,也很有威望。他一聲令下,關于趙璽弒母的流言就壓了下去??蛇@種皇家秘辛,不管什么時候都不可能真正的滅絕。加之又有謝元希等人的縱容,過完年,這消息就漸漸地隨著行路的商客流傳到了江南。 等傳到宮里的時候,已是端午節(jié),劉氏剛剛小產(chǎn),正傷心欲絕地躺在床上修養(yǎng),而趙璽每天早出晚歸,一會兒留了這個大臣說話,一會兒留了那個大臣說話,為了自己能早日親政而忙碌波奔。 劉氏當時就驚得坐了起來,臉色大變。 盡管寢宮里沒有一個服侍的宮女內(nèi)侍,她的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低了幾分,問特意來給她遞音的劉母道:“娘,這是祖父的意思還是爹的意思?” 劉家是她祖父當家。 如果這是她祖父的意思,顯然這件事已經(jīng)引起了涇陽書院諸人的注意,而且得到了查證。 百事孝為先。 江南世家里沒有誰敢挑戰(zhàn)這樣的觀念。 在這一點上,江南世家比北邊的世家更為看重。 畢竟北邊的世家功勛人居多,更看重的是皇權(quán)。 只要皇帝不追究,有些事就可以睜只眼閉只睛過去了。 江南世家從前離朝廷遠,需要一套自律規(guī)則,這“孝”字就擺在了第一位。 劉母眼神黯了下去,低低地道:“是你祖父的意思。可也沒有誰能拿出什么證據(jù)來??烧缒橇餮岳镎f的那樣。當初服侍韓太后的人全都不見了蹤影,就連靖海侯的夫人蔡氏都在韓太后昏迷不醒的時候沒有露面,簡王和東陽郡主進宮,蔡氏卻因傷心過度被靖海侯接回了府邸。沒多久,蔡氏就被送回福建養(yǎng)病,沒三個月,蔡氏就病逝了。又三個月,趙建童溺水身亡。這些事也太巧了。 “要知道,那趙建童可是趙嘯的嫡長子,還養(yǎng)成了年。不攸關生死,這么大的兒子死了,誰也受不了! “可前幾天你爹特意去拜訪了靖海侯。他衣飾樸素,府邸上下也不聞喜色。可當他留你父親晚膳的時候,卻讓人拿了金華酒出來,向你父親介紹,說這是他從蘇州差人特意找了王氏第六代傳人幫他釀制的,外面根本沒有這么好的酒。 “你說,一個因為妻子去世而傷心悲慟的人,怎么可能還喝酒! “你祖父就讓我進宮一趟,讓我把這些事都告訴你。還讓我?guī)г捊o你,讓你小心點! “若韓太后真是皇上害死的,皇上的性情這樣涼薄,他怕你吃虧!” 劉氏很是驚恐,腦子里一片空白。 劉母卻愛憐地撫了撫女兒的手。 公公讓她帶話給女兒,也是看女兒成親都快半年了,還和皇上像蜜里調(diào)著油似的,怕女生外向,不再理會劉家和涇陽書院的事了。 她是反對的。 可再一想,這話又不能告訴女兒。 自古天家無骨rou,講的就是天子的無情。她這個傻女兒若是真的陷了下去,到時候吃虧的只可能是她女兒。 她不求女兒如何的富貴,可也不希望女兒沒有自保的能力,最后被別人利用,做了筏子。 “當事人通常都最后一個知道?!眲⒛溉滩蛔「嬲]女兒,“有些事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了??汕f別露了馬腳。就算是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了皇上,這話也不能由你嘴里說出來。夫婿是天,何況你嫁的是皇帝。你要敬著他,愛著他,他心里才歡喜。這件事要是被你捅出來了,縱然和皇上無關,他也會覺在你面前失了面子,以后就難你和你心貼心了。” 劉氏壓根沒有聽清楚母親說了些什么,只是隱隱知道母親告誡她不能告訴皇帝。 這件事誰給皇帝聽也不能由她說。 母親不說她也知道。 皇上喜歡她,也不是沒有緣由的。 她這小半年已經(jīng)把趙璽的性子摸得差不多了。 皇上是能聽得進好話聽不進壞話的人。 這些壞消息最好不是由她說出去為好。 劉氏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送走了母親,一個人在屋里發(fā)著呆,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有小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她要不要點燈,她這才回過神來,讓身邊服侍的人依照慣例行事。 小宮女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