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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于我們,我們也不可能臣服于他們,也就不能永世和平。既然是過個幾年就得打一仗,能把這修養(yǎng)生息的日子拉長一點(diǎn)就拉長一點(diǎn)吧!” 姜律卻看著他撲哧地笑出聲來。 李謙愕然。 姜律笑道:“你這個樣子,有沒有人說你是十年寒窗苦的士子?” 李謙不解。 姜律卻大笑道:“難怪我meimei如今還沒有厭倦你,果然是有點(diǎn)道理的?!?/br>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捷報 李謙瞪大了眼睛。 完全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姜律的話讓他心中不喜。 什么叫還沒有厭倦自己? 難道姜憲還會有厭倦自己的一天嗎? 他又不是什么物件! 李謙想到那年姜憲隨著他去山西,姜律中途得了消息來搶人。 要不是他武藝高超,姜憲就被他搶了回去。 這么一想,李謙倒覺得曹宣更可親一點(diǎn)。 在他看來,鎮(zhèn)國公府對姜憲的影響很大,自己的這個大舅子的影響力就更大了。他不想和姜律繼續(xù)議論自己家中的事,索性就轉(zhuǎn)移了話題,道:“你想和我一起去追剿慶格爾泰?遼東苦寒,你的人比較適應(yīng)在冰天雪地作戰(zhàn),我的人擅長在草原作戰(zhàn),未必對你有好處!” 朝廷式微,高麗不止一次擾邊。遼王鎮(zhèn)守遼東的時候,為了集中兵力對抗朝廷,對高麗多以安撫為主。后來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守遼東,兵力不足,又不愿意向高麗低頭,雙方打了幾仗,都以鎮(zhèn)國公府?dāng)?zhàn)結(jié)束,高麗越過鴨綠江占領(lǐng)了一大片土地。 姜律臥薪嘗膽,就是為了打敗高麗。 李謙根本不可能說服姜律。 “那行!”李謙只好退讓,道,“我們今天好好合計合計,你做我的輔軍,我們兩家試試?!?/br> 姜律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他不像李謙,手握三十萬大軍。他的人損失一個就少一個,先在李謙這里練練手,再征高麗。 李謙問他:“朝廷那邊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姜律端著酒盅朝著他眨眼睛,狡黠地笑道:“你是怎么辦的,我就準(zhǔn)備怎么辦!” 也就是說,不告而動了! 李謙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姜律拐了李謙一下,道,“你是什么意思?相比之下,遼東離朝廷更遠(yuǎn),你都不怕,難道我就怕他不成?” “那倒是不是。”李謙笑道,“我是想起了郭永固。他前些日子打了苗峒,估計朝廷還不知道呢!” 鎮(zhèn)守在外的封疆大吏無詔出兵,而且還能夠出兵…… 兩人都是朝中肱骨,這樣的消息讓兩人都沉默了片刻。 朝廷對地方已失去了監(jiān)管,或者是,沒有辦法監(jiān)管了。 姜律輕輕地嘆了口氣。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何況郭永固原本就沒有準(zhǔn)瞞著朝遷。 過完了年,消息傳到了金陵。 趙璽在準(zhǔn)備親政的事,看到奏折放到了一旁,叮囑如今已升了大人總管的阿福:“等我親政之后再說。”遂不再理會。 趙嘯卻捏著公文沉思良久。 郭永固花了三年的時間收服了苗峒,朝廷這才知道消息,李謙那邊倒是時有捷報傳來,卻一個字也沒有提姜律。到現(xiàn)在朝廷也不知道姜律從中攪和了一腳。 看樣子,姜律這是要打高麗了。 只有他還停留在原地,倭寇那邊剿而不死,總是隔三岔五的冒出來,他的婚事也一直沒能定下來,是娶個福建本地的妻子,還是娶個蘇浙世家出身的妻子,他還要好好的衡量一番。 倒是劉皇后那里,恐怕會生出事端來——她和皇上成婚已經(jīng)一年多了,卻沒有再懷上子嗣,皇上身邊并沒有旁人,左以明的意思,是想讓皇上再納一個妃子,好早日誕下皇長子。 只是這樣一來,妃子的人選就很讓人玩味了。 趙璽娶劉氏原本是想得到?jīng)荜枙旱闹С?,左以明雖不是涇陽書院的人,可他卻是江南士子,如果他支持左以明,說不定可以贏得部分江南士子的支持,這樣他就不用考慮娶一個蘇浙世家出身的女子為續(xù)弦了。 趙嘯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 他把欽天監(jiān)提供的幾個吉日看了又看,在二月初四上圈子一個圈,然后吩咐家中的小廝拿了他的名帖去了左家。 也許有些事他應(yīng)該和左以明商量商量。 左以明接到趙嘯的名帖既意外又感慨。 他對自己的心腹幕僚道:“李家的那位柳先生真是神人!他讓左泉帶給我的三個錦囊,其中一個果然應(yīng)驗了?!?/br> 那幕僚不由笑道:“栽得梧桐樹,自然有鳳凰來。李家能有今天,只怕占了天時地利人和?!?/br> 左以明沒有吭聲。 他上次去拜訪姜憲,姜憲倒沒有說什么,只是簡單地表示了支持。左泉趁機(jī)去了趟太原,給岳父岳母去問了聲好。李長青的幕僚柳先生讓左泉帶了三個香囊給他,說是能助他完成大業(yè)。他當(dāng)時還半信半疑,等到他聯(lián)手李瑤逼退汪幾道之后,正愁怎么和趙嘯聯(lián)手時,陡然間想到了那個香囊上說的。他試著暗中表示支持趙璽選妃,趙嘯就立刻主動的和他見面了。 可見那趙嘯私心里根本不像外面?zhèn)髡f的那樣,是全力支持趙璽的。 這樣就好! 不過,他這個幕僚所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李家的發(fā)家史快的別人想模仿都不成。 他抿著嘴,盯著桌上的輿圖心中如同潮水拍岸般起伏不定。 東北是鎮(zhèn)國公府,西北和中原是李謙,西南是郭永固,南閩是趙嘯,朝廷只占據(jù)東吳一小塊地方,幾番折騰以后,實(shí)則對其他幾個地方都已經(jīng)失控了。 萬一哪一天…… 江南又素來都是聞風(fēng)而降。 他想想就覺得膽寒。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左以明喃喃地道,表情茫然,“總歸是能管過我們這一代人的!” 下一代,就不要讓他們參加科舉了。 萬一朝綱崩壞,沒有參加過科舉,就不算受過天恩。翻天覆地的時候,反而能拋開前朝的包袱,參加新朝的科舉,重振家聲。 只是不知道家中的長輩會不會認(rèn)同他的想法。 或者是,把左泉這一支摘出去?把蛋雞放在另一個籃子里? 左以明陷入了沉思。 姜憲這邊卻是興高采烈的。 郭氏帶了三子稚哥兒來了京城。 她親自到大門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