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其實這兩道傷并不算什么,保險帶勒出來的淤青,擦點藥油過個三五天就沒事了,胸口這一處倒是有些內(nèi)傷,陶沫吞服了藥丸,到時候再喝幾劑調(diào)理內(nèi)傷的中藥,最多也就一個星期的事。 可惜陶沫膚色白皙,尤其是精神力提高之后,血脈流通更暢,氣血足,所以膚色就調(diào)養(yǎng)的更白嫩,配上這兩道淤青紅腫的傷,青青紫紫的,乍一看還真是有些才觸目驚心。 換上了睡衣,陶沫剛從浴室出來,臥房的門就被敲響了,陸九錚拿著藥油站在門口,睡衣的領(lǐng)口有些的大,此時微微從陶沫肩頭滑落下來幾分,露出了她圓潤白皙肩頭上那紫紅色的淤青。 陸九錚眉頭不由得一皺,怎么傷的這么嚴(yán)重?不管是陸九錚自己,還是鋒刃的那些隊員,誰沒有受過傷,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陸九錚知道陶沫被保險帶給勒了一下,雖然心疼,但是并沒有多擔(dān)心,畢竟這樣的傷放到陸九錚他們身上直接忽略不計,都不能稱之為傷。 不過陸九錚畢竟舍不得陶沫受傷,即使是瘀傷也會心疼,所以在客廳的浴室里沖了個澡之后就拿著藥油過來了,此時看著那白玉一般的肩頭一片延伸到睡衣下的淤青紅腫之后,陸九錚心里頭揪了一下,有股子莫名涌上來的煩躁。只恨不能這是傷在自己身上。 發(fā)現(xiàn)陸九錚冷沉著面癱臉,灼熱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肩膀,陶沫側(cè)目一看,不在意的笑了起來,“大叔,只是一點小傷,擦點藥油就沒事了。” “嗯?!睉?yīng)了一聲,只是看得出陸九錚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面癱臉像是覆蓋了一層寒霜,“我給你上藥?!?/br> 若是陸九錚讓陶沫自己上藥,以陶沫那鬧騰的性子,必定死皮賴臉的讓陸九錚幫忙,可是陸九錚主動開口,陶沫驀地有些羞澀了,畢竟保險帶勒出來的淤青斜斜的貫穿了上半身,突然要脫了上衣坦誠相見,陶沫還真有些的不好意思。 可是目光一抬對上陸九錚那帶著幾分自責(zé)幾分心疼的黑眸,陶沫不由的釋然一笑,若是今天受傷的人是大叔,自己肯定也會這樣,不親自上藥絕對不放心。 解開睡衣的扣子,露出里面的傷口,陶沫發(fā)現(xiàn)陸九錚臉色再次冷沉了幾分,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這段感情并不是自己厚臉皮要來的,大叔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心疼自己。 雖然從陶沫肩頭上的瘀傷就已經(jīng)猜測到下面的淤青會更嚴(yán)重,可是親眼看到了,陸九錚更為的心疼,將藥油倒在掌心里,快速的搓揉,直到掌心微微發(fā)熱之后,這才覆蓋上陶沫的肩膀按揉起來。 瘀傷一定要用藥油揉開來,這樣才好的快,知道陸九錚心疼自己,陶沫雖然被揉的有些的痛,臉上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大叔,你說后來半途開車伏擊我們的那些是什么人?” 因為半路上伏擊的人身手比起密林里的敵人差了太多,論起來,密林里的敵人可以媲美鋒刃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隊員,而半路伏擊的那些人,雖然身手槍法也不錯,但是至多就是一些世家的精英,兩者的實力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陸九錚看了一眼微微擰著眉頭思索的陶沫,卻也知道她這是怕自己擔(dān)心,才故意轉(zhuǎn)移了話題,心頭驀地軟了下來,低沉的嗓音帶著可以感知的溫柔,“疼了就說?!?/br> “大叔,這一點疼算什么?!碧漳肿煲恍?,大叔才精明了,所以想要忽悠一下根本行不通。 看著喜笑顏開根本不在意瘀傷的陶沫,陸九錚冷峻的面癱臉也柔和下來,左手習(xí)慣的想要揉上陶沫的頭,這才想起掌心里滿是藥油,不得不將伸過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一直以來,陸九錚都認(rèn)為自己會獨身一輩子,他的所有時間和精力都放到了鋒刃里,更何況天生的冷心冷情,陸九錚無法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日夜相處、同床共枕。 而骨子里又帶著保守和封建的陸九錚更不可能為了應(yīng)付陸老爺子,而隨便的找個女人結(jié)婚,直到遇見了陶沫,陸九錚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有感情的,看著陶沫受傷,他恨不能將時間倒轉(zhuǎn)回去,看著她笑靨如花,陸九錚的心情也會跟著輕松下來,看著她瞎鬧騰,自己卻沒有一點的不耐煩,縱容著,只希望她可以一直這樣快快樂樂的生活。 瘀傷用藥油揉散開了,身體倒是松了一些,只是那撲鼻的藥油味真不好聞,陶沫嫌惡的皺了皺鼻子,低頭一看,原本一寸多寬的瘀傷斜斜的貫穿了上半身,這會再加上膩膩的藥油在上面,即使光著上半身,那也是一點美感都沒有了。 陶沫雖然感覺自己小包子的胸口不夠豐滿,但是大叔看著只穿著內(nèi)衣的自己,多少也會有點男人的沖動吧,可是藥油這么一抹,什么旖旎曖昧的氣氛都被破壞了,難怪大叔從剛剛到現(xiàn)在,眼睛都不斜視一下。 陸九錚此時坐在床邊,大手正揉著陶沫的右側(cè)腰腹,最開始因為心疼她滿身的瘀傷,陸九錚還真沒有什么心思,可是當(dāng)掌心觸摸著那光滑的肌膚,一抬眼變看見陶沫只穿著內(nèi)衣的胸口,纖瘦的鎖骨,圓潤白嫩的肩頭,陸九錚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雖然平日里高危險的任務(wù)消耗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但是男人該有的沖動自然都是有的,以前一直將陶沫當(dāng)成孩子,即使交往了,陸九錚更多的還是講陶沫當(dāng)成孩子寵著慣著,自然不會有什么曖昧的心思。 可是此時,看著眼前這白玉一般纖瘦的身體,掌心里是滑膩的觸感,陸九錚如此清晰而深刻的明白,陶沫并不是自己認(rèn)為的小孩子,她是一個成熟的大女孩,她的身體對自己有著無比的誘惑和魔力。 尤其是此時,揉著陶沫腰腹處的淤青,那纖瘦的腰身帶著完美的曲線,讓陸九錚忍不住的想要用掌心來丈量一下,是不是自己兩只手就可以握住她的纖腰,可是這沖動瞬間又被陸九錚強(qiáng)大的自制力壓了下來。 “好了。”聲音驀地低沉沙啞了幾分,陸九錚快速的站起身來,目光不再看坐在床上的陶沫,再看下去,陸九錚擔(dān)心自己真的把持不住。 “大叔,雖然我發(fā)育不良不是波霸,多少也是女孩子吧,你就沒一點心動的?”陶沫一面穿睡衣,一面不滿的嘀咕著,大叔這冷靜淡定的柳下惠模樣還真是有點傷人。 陸九錚余光掃過陶沫那抱怨的小臉,再次迅速的別過眼,此時陶沫睡衣已經(jīng)穿上了,正在扣紐扣,這樣半遮半掩的風(fēng)情,配以她乖巧嬌俏的小臉,讓陸九錚猛地攥緊了拳頭,呼吸瞬間急促。 陶沫將睡衣扣子完全扣上了,氣惱的瞪著站在床邊身材筆挺的陸九錚,“大叔,你就沒有那么一丟丟的心動?” 胸小是小了一點,主要是原主從小就營養(yǎng)不好,飽一餐餓一頓的,自然發(fā)育的就不好了,但是被內(nèi)衣這么一塑形,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吧,至少白??! 陶沫嘀咕抱怨的同時,不由拉了拉睡衣領(lǐng)口。 陸九錚是站在床邊的,原本陶沫的睡衣領(lǐng)口就有些的大,這會兒她還將領(lǐng)口拉開,陸九錚余光一掃,自然而然的將睡衣下的風(fēng)情攬入眼中。 “大叔,你是不是喜歡胸大的?”陶沫一臉認(rèn)真的抬起頭詢問著正克制壓抑的陸九錚,基本上男人貌似都喜歡大胸的,藥膳應(yīng)該會有效果,要不再睡覺之前再按摩按摩,想到這里,陶沫突然曖昧的笑了起來,“大叔,我聽說多揉揉就能變大了。” “陶沫!”陸九錚終于克制不住的低吼一聲,猛地俯下身來,在陶沫眼神無辜,表情錯愕之下,直接將人給壓到了床上,截獲住她的紅唇,狂野而霸道的啃噬起來。 被吻的一個愣神,陶沫自己都有些的嫌棄一身的藥油味,卻沒有想到大叔一點不嫌棄,看來自己還是挺有誘惑力的。 “陶沫,我給你帶了藥油……”臥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封惟堯手里頭拿著藥油,結(jié)果便看見床上擁吻在一起的兩個人,陶沫的睡衣已經(jīng)滑落下肩膀,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衣裳半露之下,小巧卻飽滿的胸口也暴露在封惟堯的視線里。 而此時,陸九錚正虛壓在陶沫的身上,一手?jǐn)堉难?,一手撫上陶沫的脖子,聽到開門聲,陸九錚眼神陡然一狠,快速的拉過被子將被吻的暈乎乎的陶沫遮了個嚴(yán)實。 “姓陸的!”從震驚里回過神來的封惟堯徹底的怒了,暴吼一聲,猛地向著陸九錚撲了過來,他怎么敢!怎么敢! 被打斷了好事,陸九錚自然不會如此惱火,他惱怒的是封惟堯竟然這么闖進(jìn)來看到了陶沫的身體,陸九錚雙眼冷厲的含著殺氣,“滾出去!” 封惟堯已經(jīng)被剛剛的一幕刺的紅了眼,掄著拳頭就向著封惟堯撲了過去,可惜拳頭還沒有打到陸九錚的臉就被他的手給截獲住了,反手一扭就制服住了暴怒的封惟堯。 回頭看了一眼羞于見人,直接將被子蒙頭蓋住的陶沫,陸九錚嘴角不由勾了一下,壓著封惟堯出了臥房將人松開,反手關(guān)上了臥房的門。 客廳里,屈子文已經(jīng)將碗筷都放好了,cao權(quán)讓軍方的人將馬路上那些尸體也都處理了,剛好趕回來吃晚飯,結(jié)果就看見陸九錚押著封惟堯出來了。(檢查錯字的時候發(fā)現(xiàn)寫的是“壓”,突然感覺“陸九錚壓著封惟堯”這句話怎么看起來怪怪的,嘿嘿。) “陸九錚,你這個混蛋!”得到了自由,封惟堯噴火的目光憤怒的盯著門神一般擋在臥房門口的陸九錚,再次攥緊拳頭撲了過去。 不是吧!封惟堯這是腦子進(jìn)水了?cao權(quán)呆愣愣的看著竟然敢對陸九錚出拳的封惟堯,這得有多大的勇氣??!想當(dāng)初在鋒刃,面對陸九錚這尊殺神,鋒刃的隊員恨不能避著走,不是因為陸九錚的強(qiáng)大讓他們畏懼,而是因為不管你如何努力如此刻苦的訓(xùn)練,可是到了陸九錚面前才知道,自己差的竟然這么多! 在鋒刃,陸九錚保持的各項訓(xùn)練的記錄,迄今為止就沒有一個被人打破的,而且遠(yuǎn)遠(yuǎn)甩開了點第二名,鋒刃的隊員都清楚,他們家上校大人那就是非人類,身體機(jī)能堪比禽獸,各項記錄都已經(jīng)突破人類極限了,他們是人,上校大人那就是機(jī)器。 正因為差距太大,甚至一輩子都沒辦法趕超,所以鋒刃的隊員集體忽略了陸九錚,要比那也是和第二名來比,和上校大人比,那就是找虐。 當(dāng)然,每一年的新入鋒刃的隊員都不信這個邪,他們都是從各大軍區(qū)最精銳的部隊里抽調(diào)出來的兵王,自然有股子傲氣,可惜到了陸九錚面前,立刻被比成渣了,打擊太大,鋒刃都不得不配了心理輔導(dǎo)員,畢竟銳氣、傲氣也是一個強(qiáng)者所不可缺少的,要在鋒刃立足,首要的就無視陸九錚這尊殺神。 “這是怎么了?”屈子文從廚房里將剛煮的豌豆排骨湯端了出來,詫異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封惟堯和陸九錚。 因為一直住在封惟堯公寓的客房里,對這個封家二少,屈子文也有些的了解,說白了就是個沒長大的大孩子,雖然性子紈绔了一點脾氣大了一點,但是封家的教育之下,封惟堯的本質(zhì)并不壞。 封惟堯?qū)μ漳哪屈c心思,屈子文也知道,畢竟封惟堯每一次看到陸九錚就不順眼,甚至還隔三差五的挑釁一下,只可惜陸九錚的性子冷,根本不理會無理取鬧的封惟堯,之前都是小吵小鬧一下,這還是屈子文第一次看到封惟堯?qū)﹃懢佩P動手。 幾番出拳都根本近不了陸九錚的身,封惟堯收了手,他知道再打下去不過是自己丟人現(xiàn)眼而已,可是一想到陸九錚剛剛對陶沫的舉動,封惟堯依舊鐵青著臉,氣的渾身直發(fā)抖。 屈子文走上前來,拍了拍封惟堯的肩膀,笑著對著陸九錚點了點頭,“差不多可以吃飯了?!?/br> “對,吃飯吃飯。”cao權(quán)同情的看了一眼封惟堯,和上校動手,那純粹是找虐,“上校,那些尸體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br> 陸九錚點了點頭,真正讓陸九錚在意的則是密林里的那些敵人,至于后來半路伏擊的人,一開始陸九錚猜測是不是黃源禮派過來的,但是想到黃源怡公然和封惟堯正面接觸,那么黃家就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動手,畢竟當(dāng)時黃源怡就在后面的紅色跑車?yán)铩?/br> 除了黃源禮之外,和陶沫有矛盾甚至到下殺手的只有肖家了,當(dāng)然,這些都是陸九錚的推測,接下來就是調(diào)查,不管幕后人是誰,陸九錚眼神陡然狠戾下來,既然敢出手,就不要怕被剁手! 臥房里,拉開蒙頭的被子,陶沫臉上火辣辣的,她根本沒有想到封惟堯會突然推門進(jìn)來,“里子面子都沒有了!” 哀怨的嘀咕一聲,拍了拍臉頰,陶沫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陸九錚解開的睡衣扣子再次扣好,這才厚著臉皮出了臥室,客廳里幾人就等著陶沫一起吃飯,封惟堯依舊冷著臉,當(dāng)然,滿眼的怒火是針對陸九錚。 “今天那些人交給我來查?!睎|水晶大酒店打包回來的飯菜還是挺不錯的,cao權(quán)一邊吃一邊開口,半路上那些伏擊陶沫的肖家精英的尸體軍方已經(jīng)接手了,第四分軍區(qū)隸屬吳老的管轄,cao權(quán)的權(quán)力很大,調(diào)查起來也方便。 至于密林那些敵人,陸九錚會親自讓鋒刃來調(diào)查,陸九錚已經(jīng)可以肯定密林那些人和之前潭江市的五行殺人應(yīng)該是一路人,都有精神力,甚至還是陶沫所說的古武者。 這個神秘組織的勢力必定不小,當(dāng)初老街縱火發(fā)生的時候,cao權(quán)一行人曾經(jīng)被一支傭兵隊伍伏擊了,當(dāng)時cao權(quán)為了救部隊的同伴肩膀被子彈貫穿了,能調(diào)動訓(xùn)練有素的傭兵,足可以知道幕后人的強(qiáng)大財力。 “大叔,我打算后天回潭江市一趟?!碧漳_口看向陸九錚,馬教授那邊的考察組很快就要啟動了,陶沫需要回去盡快醫(yī)治喬甯的臉。 川渝的水渾了,而且這個神秘的組織也涉及其中,陸九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調(diào)查,但是想到密林那些人是針對陶沫而來,雖然后來都撤離了,但是陸九錚卻也不放心陶沫一個人回潭江市。 “我陪你過去?!标懢佩P沉聲開口,這樣一個強(qiáng)大的神秘的組織,要調(diào)查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無論如何,陸九錚絕對不會讓陶沫一個人走。 cao權(quán)自然要留下,一方面是為了調(diào)查,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屈子文,有黃源怡和封瑤在川渝,cao權(quán)絕對不放心屈子文,不過好在有陶沫開的藥膳和調(diào)理的方子,再加上陶沫找到了太歲rou靈芝,所以短時間里屈子文的身體并不需要擔(dān)心。 封惟堯一聽陶沫要走。再想到吃飯前在臥房里看到的曖昧一幕,若是姓陸的老男人和陶沫一起離開,孤男寡女的,誰知道這個老男人會不會占陶沫的便宜,但是封惟堯剛想要做出一番政績來,甚至和黃源怡約好了明天早上在辦公室商談黃石集團(tuán)投資川渝的事情,此時更不能走了。 一時之間,封惟堯陷入了矛盾糾結(jié)里,若是依照他以往的脾氣,自然是直接撂擔(dān)子陪陶沫回潭江市,反正川渝縣一把手就是黃源禮,他絕對不敢對曠工的封惟堯怎么樣。 可是封惟堯不想當(dāng)一個只依靠家族勢力的紈绔,他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想要和陸九錚抗衡,那么他自然不能如此任性的離開工作崗位。 陶沫也感覺到川渝有些的亂了,而且她從潭江市回來之后就要去馬教授的考察組,一旦進(jìn)入荒無人煙的戈壁灘,說不定一兩個月之內(nèi)都無法回來。 看了一眼氣色改善了不少的屈子文,陶沫放下筷子,“屈大哥,你跟我一起回潭江市吧?”從黑道而言,潭江市是陶家的地盤,從白道而言,楊杭目前算是潭江市的一把手了,雖然上面還有一個老書記,但是對方只等著退休給楊杭讓位了,所以屈子文去潭江市最為安全。 而且潭江市事宜藥材的生長,有不少珍稀的中藥材,潭江市的專家組也是全國聞名,屈子文留在潭江市,陶沫至少可以讓專家組的專家們幫著調(diào)理屈子文的身體,這樣一來,即使陶沫去了考察組幾個月不能回來,也不會耽擱屈子文身體的治療調(diào)養(yǎng)。 “我去哪里都可以?!鼻游男χ卮?,他目前最在意的就是保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然后看著仇人落敗,所以去不去潭江市都可以。 cao權(quán)一怔,卻也明白陶沫的建議對屈子文而言是最好的,不由的看了一眼陸九錚,“上校,要不推遲一天去潭江市,我將手里頭的事情處理一下,陪你們一起過去?” “可以?!标懢佩P點了點頭,cao權(quán)孤身一人,小時候一直照顧他的屈子文也算是cao權(quán)的親人,尤其是分別的這十多年,屈子文又遭受了這樣的噩運,cao權(quán)不放心,想要親自送屈子文去潭江市的心情陸九錚明白,再者那些人的調(diào)查并不急于這一天兩天的。 封惟堯原本就矛盾著,不過想著目前還是事業(yè)更重要,陶沫回了潭江市,最多三五天,肯定還是要回來的,所以封惟堯倒是打算留下來和黃源怡談?wù)匋S石集團(tuán)投資的事,但是眼瞅著cao權(quán)、屈子文他們都要去潭江市了,封惟堯也忍不住了,“那我也去潭江市!” 陶沫幾人去潭江市也都算是有正事,聽到封惟堯這話,四人里除了陸九錚之外,其余三人都詫異的看向封惟堯,他去潭江市做什么? “怎么?就準(zhǔn)你們?nèi)ィ窟€不準(zhǔn)我去嗎?”封惟堯不滿的一瞪眼,少爺脾氣倒是上來了,哼了一聲,“反正我也去,不是要等cao權(quán)將手里頭的事情處理好嗎?我剛好也可以將工作處理一下,正好休個假!” 到最后,封惟堯盯著屈子文訂了五張去潭江市頭等艙的機(jī)票,這才滿意了,眾人打算三天后回潭江市。 三天的時間對cao權(quán)而言,借助軍方的力量要查清楚一些事情并不困難,肖家的那些人大部分被陶沫和陸九錚當(dāng)場擊斃了,而另一輛車在翻車之后,倒是有活口,可惜還不等cao權(quán)走過去,從副駕駛位爬出來的男人當(dāng)時就對著油箱開了一槍,引爆了汽車,讓僅存的活口也都死了。 可是cao權(quán)在第二天就查到了那些死尸的身份,也確認(rèn)了他們是肖家精英的事實,抽絲剝繭的調(diào)查肖家反而查到了黃源禮身上,這倒是意外之喜。 肖家想借刀殺人,利用黃源禮來殺害陶沫,肖家坐收漁翁之利,所以黃源禮提著一百萬現(xiàn)金去“三月”下單殺人的事,肖家跟在后面幫著黃源禮掃清了所有的痕跡,cao權(quán)調(diào)查肖家反而查到了這里,自然也就知道當(dāng)天密林里的那些人是殺手組織“三月”的人。 “大叔,你說黃源禮找了一個叫三月的殺手組織來殺我?”研究所里,陶沫正在研究眼前的太歲rou靈芝,這太歲rou靈芝并不大,據(jù)說這個體積越大,藥性越好,陶沫想著屈子文的身體即使沒有太歲rou靈芝,至少也可以延遲五年。 陶沫想利用這五年的時間,將rou靈芝培養(yǎng)的更大一點,剛在查看rou靈芝的切片,就接到了陸九錚的電話,“大叔,這個殺手組織只怕是個掩護(hù)而已,或者只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個分支?!?/br> “嗯,我會調(diào)查?!彪娫捔硪活^的陸九錚也是同樣的推斷,“三月”殺手組織,鋒刃并沒有什么信息,但是軍方這邊卻有一些記錄,的確是一個神秘而強(qiáng)大的殺手組織,因為牽扯到的都是私人恩怨,所以軍方調(diào)查一段時間之后,只留了記錄,并沒有再繼續(xù)調(diào)查。 “陶助理,外面有人找?!边@邊陶沫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卻是門衛(wèi)打過來的,有人來找陶沫。 “大叔,我這里有事,一會中午下班我們再詳細(xì)說?!碧漳f了一聲之后就掛了電話,倒是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是什么人來研究所找自己。 剛出了五號實驗樓,就碰到了臉色陰郁至極的肖華,肖家原本將陶沫給算計的滴水不漏,先是利用黃源禮找的“三月”殺手來殺陶沫,肖家在最后一刻將陶沫救走,逼問出燙傷膏的配方之后,將弄死陶沫,不管陶家還是吳老怎么查,都只會查到黃源禮和“三月”頭上。 可是密林里“三月”的殺手突然撤走了,肖父不得不讓肖家的兩隊精英在半途伏擊陶沫和陸九錚,這也算是鋌而走險了,但是為了得到燙傷膏的配方,一切冒險都是值得的,可是肖父沒有想到肖家兩隊精英,一共十八人,卻還是失敗了。 最后連尸體都被軍方的人帶走了,這讓肖父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安,肖家這一次出動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整整十八個人,竟然都命喪在川渝,肖家的精英雖然隱秘,但是軍方要查肯定是能查到的。 一想到吳老的報復(fù),整個肖家的人都惶恐了,肖華得到任務(wù)失敗的消息之后,整個人都蔫了,之前是趙秘書和陳虎那些人被軍方抓走了,現(xiàn)在肖家的兩支精英隊伍全軍覆沒了,連尸體也被帶走了。 查到肖家頭上,整治肖家只是時間的問題,就算肖家投靠了董家,但是吳老如今人證物證在手,肖家即使僥幸不滅,也會淪落為不入流的家族,到時候不需要吳老動手,肖家這些年來樹立的敵人都會將肖家活撕了。 “陶沫?!毙とA沒有了過去在研究所里橫行的傲氣,此時眼神復(fù)雜的看向陶沫,就因為她,肖家接連出事,肖華恨不能將陶沫給殺了,可是他更知道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陶沫,我明天就要離開研究所了,希望你可以放過肖家?!?/br> “抱歉,肖家做了什么事,最后會如何,都不是我能cao控的?!碧漳涞拈_口,肖家三番五次的出手,陶沫并不是善男信女,肖家既然敢下狠手,就承擔(dān)事后的報復(fù)。 “你!”肖華氣惱的盯著陶沫,惡狠狠的開口:“陶沫,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目前不過是依仗著吳老的勢力,擔(dān)心將燙傷膏交出去之后,吳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br> “那是我的事,不勞肖研究員擔(dān)心,我還有事先走了?!辈淮蛩愫托とA浪費口水,陶沫向著研究所大門口走了過去,幾分鐘之后,看著站在門衛(wèi)室一身復(fù)古紅裙的妖魅女人,正是黑市藥材市場的女店老板。 ☆、第158章 商量合作 看到門衛(wèi)室前面的來人,陶沫微微有幾分的詫異,不過上一次女老板的藥材店里買到了百年人參,而且全部五折,陶沫笑著開口:“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姓盧,盧輕雪。”女店老板嫵媚的笑著,盈盈如水的目光打量的看向陶沫,“這一次有一批好藥材,不知道陶小姐有沒有興趣?” 陶沫眼睛一亮,“不管有多少,我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