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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也不要忘了三餐。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身體不好,精神就不好,干什么事都不能干得好……” 和所有送孩子遠行的母親一樣,姜憲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慎哥兒聽的既甜蜜又苦惱。好不容易李謙推門而入,笑道:“你們母子還沒有說完?要不要我再去練兩頁大字再過來?” 姜憲這才放開了慎哥兒。 慎哥兒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若有所失。 姜憲卻拍了拍兒子的手,對李謙道:“你有沒有什么話跟他說的。他跟著你去了衙門,可就不是臨潼王府的世子爺了,而是臨潼王身邊幕僚的小跟班了,你也不能像在家里似的寵著他了。有什么交待的話這個時候就告訴他,以后就要把他當(dāng)成你的下屬對待了。” 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但慎哥兒的身份不同,他是李謙的繼承人,是臨潼王府的希望,是那些跟隨在李謙身邊的人的希望,那些幕僚雖然不會為難他,可也不會放縱他,所以慎哥兒去了還真說不準那些人是會把他當(dāng)?shù)茏影愕慕虒?dǎo)還是當(dāng)菩薩般的供著,只求他不要出什么事。 李謙想了想,笑道:“行,那我也叮囑慎哥兒幾句。” 可等慎哥兒從姜憲的屋里出來,屋檐下的燈籠早已點了起來,照在青石磚上,紅彤彤一片。 在院子里一邊乘涼一面等著慎哥兒的止哥兒遠遠地看見他就跑了過去,道:“你爹和你娘說什么了?你怎么這個時候才回來?” 慎哥兒像被焯了水似的蔫蔫的,無精打采地道:“我娘倒是有點啰嗦的,我不知道我爹也這么啰嗦?!?/br> “什么意思?”止哥兒睜大眼睛。 慎哥兒就把剛才的情景告訴了止哥兒。 止哥兒哈哈大笑,道:“你娘和你爹的話可真多!” 慎哥兒惱煩成怒,去捂止哥兒的嘴巴,止哥兒一溜煙地往屋里跑,慎哥兒追了上去。 兩人你追我趕的,院子里一片全是止哥兒的笑聲。 慎哥兒覺得好笑,也笑了起來,喊止哥兒:“別跑了,我們倆像傻瓜似的!” 止哥兒嘻嘻地笑,兩人坐在了院子里葡萄架下的搖椅上。 柳娘子忙給慎哥兒收拾行李,第二天一大早,慎哥兒和止哥兒就跟著李謙回了京城。 可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來了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人,說是左家的管事,有事求見泉大奶奶。 門房見那青年相貌英雄,身姿筆直,非常的精神,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忙去能稟李冬至。 李冬至正和自己的三個兒子說著話,聽說老家有人來拜訪她,不由得一愣,道:“那管事可說他姓什么了沒有?是奉了誰之命來見我的?” 門房的小廝笑道:“那管事說他姓左,是奉了左大人之命過來的?!?/br> 李冬至想不通左以明找自己會有什么事。 左泉跟著曹宣出了門,也許那管事找不到左泉只好找到她這里來了! 她思忖著,讓人請了左家的管事進來。 可進來的卻是一個相貌完全陌生的男子。 李冬至嚇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那男子卻跪在了李冬至面前,低聲道:“泉少奶奶,我實際上是奉了左大人之命來見郡主的。因事關(guān)重大,我不敢出示左大人名帖,只好先來見您了。還煩請你向郡主通稟一聲,說楊俊楊大人的弟子樊攀求見。” 這怎么又扯上了楊??? 李冬至驚魂不定,卻知道不管是她大哥還是大嫂,都不是普通的人,這種事也就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內(nèi)宅女子所能決定的。 她咬了咬牙,道:“你且在這里等著,我去跟我嫂嫂說一聲?!?/br> 那人鄭重地道了聲謝。 李冬至匆匆去了姜憲那里。 姜憲聽說后直皺眉,坐在那里沉思了半晌也沒有說見不見這個所謂的樊攀。 白愫忍不住道:“怎么?這個人有問題嗎?” 姜憲苦笑,道:“就算是這人有什么問題我也不怕,小湯山里三層外三層,全是王爺?shù)娜?,若是他能在我這里得手,倒也是個人才。我就怕是麻煩找上門來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衣帶 白愫不解,睜大了眼睛。 姜憲嘆氣,道:“有什么理由楊俊的弟子要通過左以明來見我——我擔(dān)心楊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而且可能身陷囹圄或是早已遇害。 可楊俊這個人一直是她頗為欣賞的一個人,前些日子還推薦了李道給李謙。若他真有什么遺命,她無論如何也要幫一把! “把他領(lǐng)了來見我好了!”姜憲頗有些無奈地道。 若真是遺命,她恐怕是管不了,只能委托李謙了。 姜憲身邊的人去傳了話,很快,那個叫樊攀的就被帶了進來。 此時白愫和李冬至已經(jīng)回避,隔著羅漢床后的屏風(fēng)坐著,只有姜憲穿著件藕荷色的白條紗褙子神色悠然地坐在那里等著他。 他忙垂下眼瞼,快步上前。 領(lǐng)他來的小丫鬟嚇了一大跳。 站在姜憲身后的兩個打扮得看上去二十出頭了的丫鬟則緊張地上前一步,站在了姜憲的身邊,只是差一步的距離,就擋在了姜憲的面前。 樊攀卻“撲通”一聲跪在了姜憲的面前。 眾人松了口氣。 樊攀卻開始解圍在腰間的布腰帶。 這下不止屋里服侍的,就是姜憲也變了顏色。 站在姜憲身邊的兩個丫鬟就朝姜憲望去,仿若在請姜憲示下,這件事該怎么辦。 姜憲猶豫了片刻。 就算蔡霜當(dāng)年,也不敢在她面前有任何的不敬。何況是這個她平生未見的青年。 她輕輕地擺了擺手。 樊攀已三下兩下解下了布腰帶,雙手托著布腰帶,眼角發(fā)紅地跪行上前,悲慟地道:“郡主,這是禁衛(wèi)軍三千將士拼死拼活送出來的東西,還請郡主為皇上做主,為高大人做主!” 姜憲撫額。 她就知道沒好事! 卻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復(fù)雜。 她沒有接那布腰帶,而是權(quán)衡了半天,才神色復(fù)雜地對那樊攀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跟我說說!” 樊攀點頭,眼睛更紅了,道:“臣是禁衛(wèi)軍侍衛(wèi)。從前曾經(jīng)在楊大人手下當(dāng)差,后來經(jīng)楊大人推薦,進了禁衛(wèi)軍,在高大人身邊當(dāng)差?;噬夏舷拢家搽S著高大人去了金陵??删驮诓痪们?,靖海侯請了高大人去家里喝酒,高大人半道就開始吐血,回到家里還沒來得及請大夫,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