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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王管了宗人府和內務府那么多年,現在管宗人府和內務府的雖然換了黔安大長公主的附馬,但簡王若是有心,還是能打聽到這件事的。 不過,簡王府的人去看那位老藩王妃做什么? 平時里他們倆家并沒有什么來往。 姜憲心生疑竇。 如今李謙正是收攏民心的時候,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股眼上傳出什么謠言來。 她沉了臉,咐咐阿吉:“把這件事給我查清楚了?!辈娬{,“你親自去查,不要打草驚蛇?!?/br> 姜憲很少這樣鄭重其事的,阿吉心中微顫,恭敬地應諾,跪行著出了馬車。姜憲卻陷入了沉思,一路無語地回了長公主府。 恰巧黔安大長公派人給慎哥兒送了壽禮過來。 自黔安大長公府從江南回來,雖然不像京中其他貴婦只要找到機會就會在姜憲的面前晃悠,但好歹不像從前,就城的功勛圈里好像就沒有這戶人家的似的,黔安大長公主府不僅開始和姜憲走動,也開始和其他聯(lián)姻走動,京城很多人這才知道原來孝宗還有個女兒。 黔安大長公主每年送給慎哥兒的壽禮都不珍貴而勝在有趣。 這次送來的是兩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京巴狗,雪白雪白,已經訓好了,來了就知道自己找自己的飯盆。 就連劉冬月都忍不住笑道:“若是世子在府里,不知道有多歡喜?!?/br> 慎哥兒很喜歡小狗,他自己沒有養(yǎng),卻很喜歡逗承哥兒的那只狗。李謙就送給了他一只,他經常自己親自去遛狗。后來李謙還想送他一只,卻被他拒絕了,說是平時功課忙,沒有時候管狗狗,若是給別人養(yǎng),那就不是他的狗了。 李謙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就沒再提這件事。 姜憲抿了嘴笑,道:“我們先幫他養(yǎng)著,等他回來后悔好了?!?/br> 大家都跟著無聲地笑。 姜憲讓人回了禮給黔安大長公主,放出話去,說今年李謙在外征戰(zhàn),慎哥兒的生辰從簡。 言下之意,就是不接受外人來道賀,但像謝元希這樣親近的人家,姜憲不僅接受送給慎哥兒的生辰禮物,還請大家在府里吃了一頓飯。 她派阿吉打聽的事也有了結果。 據姑嫂寺的人說,自李謙領兵南下,簡王府就開始有人拜訪老藩王妃,這些日子更是隔三岔五的就去,偶爾去送東西的人還會面色不虞地出來。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寫信 “至于簡王派去的人和那老藩王妃說了些什么?”阿吉低聲道,“還要再打聽!寺里住著的畢竟都是貴人,有很多人都帶了體己的丫鬟或嬤嬤過去服侍,寺里的尼姑們又都在進寺之前就得了叮囑,不得隨意在寺里走動,一時間也沒有找到合適的人詢問?!?/br> 姜憲點了點頭,覺得簡王的行為舉止不合常理,讓阿吉繼續(xù)打聽,并道:“想辦法盡快知道簡王找老藩王妃做什么?或者是讓人去藩王府打聽打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吉忙低頭應諾。 劉冬月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姜憲神色一松,臉上帶上了笑。 劉冬月是來給姜憲送戰(zhàn)報的。 李謙決定帶慎哥兒同行的時候就怕姜憲在京城里焦慮不安,要求慎哥兒每天都給姜憲寫一封信,告訴姜憲他們都做了些什么。 此時姜憲看到劉冬月手上拿著的東西心里就高興起來。 她笑著問劉冬月:“送信的人可曾說了什么?” “說世子和王爺一路平安,已經駐扎進了淮安城,衛(wèi)屬卻是帶著人已經進駐了揚州城?!眲⒍掳炎约褐赖亩几嬖V了姜憲,“如今只等王爺一聲令下,衛(wèi)屬等人就可從揚州城渡江直赴金陵?!?/br> “這么快!”南邊的戰(zhàn)事出乎人意料之外的順利,姜憲訝然,接過劉冬月手中的信,卻比平時要厚實很多,待她拆了信,才發(fā)現信封中有三封信,一份是李謙給她的,一份是慎哥兒給她的,還有一封居然是止哥兒寫給她的,讓她帶給自己的母親石氏。 姜憲抿了嘴笑,問劉冬月:“阿瓚對止哥兒頗為溺愛,他怎么寫信寫到我這里來了?” 劉冬月笑道:“怕是有什么事要私下里跟親恩伯世子夫人說?!?/br> 他沒敢告訴姜憲,止哥兒去了軍營之后簡直是如魚得水,小小年紀就敢跟人喝酒賭錢,偏偏慎哥兒縱容著他,而且有時候慎哥兒還跟著止哥兒一起起哄。他估計著止哥兒是不是沒錢了,私下里找石氏要錢。 姜憲也不疑有他,先拿了慎哥兒的信看。不外是他們走到了哪里,都吃了些什么喝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李謙在忙些什么。 這要是被人截了去,李謙的布置恐怕都要暴露無遺。 她對劉冬月道:“你讓人給世子爺帶個口信,別在信里寫王爺的公事。” 劉冬月笑著應“記下了”,姜憲這才拆了李謙的信。 讓她哭笑不得的是,李謙比止哥兒說得更詳細。包括鄱陽湖新訓的那兩萬水軍這兩天就會在李道長子的帶領下順江南下,趙嘯肯定會盯著他在天津衛(wèi)的兵力不放,他卻決定讓天津衛(wèi)的那五千水軍從海上進攻蘇浙,造成趙嘯的恐慌,他同時親自帶兵從揚州渡江,給趙嘯來個三路進擊,打趙嘯個措手不及。 姜憲撫額嘆息。 駐扎在淮安的李謙此時卻正和趙嘯等人忙著打嘴仗。一個說對方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一個說對方說“私造圣旨謀逆造反”,你來我往的,還將各自的駁文發(fā)放到各自管轄的官府,一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的樣子。 止哥兒和慎哥兒肩并著肩筆直地站在屋檐下,望著不遠處行轅大門處那些背上了信旗,行色匆匆的奔往各地的兵士,不解道:“這件事要是說得清楚,還打什么仗?世伯為何還要和那趙嘯吵架?反正我們這邊的駁文他們也看不到,還給了趙嘯時間讓他陷害世伯……” 他昨天和那些將士們悄悄喝酒,被李謙捉住了。慎哥兒是監(jiān)管不力,止哥兒是無令飲酒,兩人一起被李謙責罰不說,還把附和著止哥兒和他一起飲酒的兵士給關了起來,罰了三個月的軍餉。止哥兒覺得對不住那些軍士,遂悄悄地寫了信回去,向他母親借銀子,準備把這三個月的軍餉給那些人補上。 慎哥兒自然不能看著止哥兒這樣的著急為難,為了不引起李謙或是姜憲的注意,他借了四分之三的銀子給止哥兒,另外四分之一就讓止哥兒自己傷腦筋去,也算是給止哥兒一個教訓了。 他被李謙責令陪著止哥兒罰站,聞言低聲回復著止哥兒:“笨蛋!爹就是要鬧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