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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李謙主要還是擔心韃子卷土重來,而京里有曹宣和五城兵馬司,他走的非常放心。 七姑聽著嚇了一大跳,忙問出了什么事。 姜憲向來覺得托人做事,最好把要害都跟別人說清楚,這樣一來如果事情有了變化,辦事的人就能隨機應(yīng)變,成功的機率更高。 她沒有隱瞞,把自己的擔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七姑:“……你也不用擔心。我已飛鴿傳書給了太原,曹宣那邊也叮囑過了,守在城外的駐軍也隨時可以進城來。找你來,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說完,她又自責道,“從前是我太疏忽,沒有注意到簡王府那邊的變化。他既然說服了那老藩王妃,肯定早有打算。我又怕我打草驚蛇。最好的辦法就是織張網(wǎng),靜候那些人自投羅網(wǎng)。你的人只用悄悄地守著長公主府,保證府里的安全就成!” 姜憲能感覺到李謙對自己的重視。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李謙是不可能安心打仗的。而一旦李謙因她亂了方寸影響了戰(zhàn)局怎么辦? 李謙現(xiàn)在,可是在打一場關(guān)系到李家生死存亡的戰(zhàn)爭! 她得保重好自己。 七姑明白姜憲在李謙心目中的地位,她立刻承諾道:“郡主放心,都是些不起眼的女子,身手卻很好?!闭f到這里,她不由感慨起來,道,“想當初,我教這些人武技,不過是希望她們不要被男人欺負,或者是被男人欺負的時候能有反抗的能力。還是王爺給了這些女子一條生路,有些人安排去幫著大夫給那些受傷的將士煎藥包傷,有一些則做了斥候。跟著我學(xué)武技的女子才會越來越多,否則就算是郡主想找這么多人,我也沒有這么多人給郡主用。 “要不怎么說人善有福澤呢? “當初若不是王爺和郡主,哪里有今日的善堂?又哪會有這么多會武技的女子? “說來說去,還是好人有好報!” 姜憲聞言不由“撲哧”一聲笑,心里樂開了花。 夫妻這么多年,別人夸獎李謙,她還是會由衷地感覺到愉悅,別人若是說李謙的不是,她會連那個人也一起討厭。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囚人 第二天下午,一群女子悄然進了長公主府。若是有人問起,只說是李謙不在,姜憲無聊,發(fā)現(xiàn)家里好多丫鬟都到了適齡的年紀,快要放出去了。姜憲素來不喜歡身邊的人變來變?nèi)?,就連如今做了當家太太的情客和百結(jié),都還會常常進府幫著郡主訓(xùn)練大小丫鬟,以便于姜憲生活的更舒服。 眾人對這件事都沒有放在心上,包括把人叫來的姜憲。 可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慈寧宮走水了,有些東西曾經(jīng)是太皇太后用過的,因為沒有姜憲的吩咐,也不知道是收起來好還是繼續(xù)擺著的好,就一直保持原樣放在那里。如今慈寧宮出了變故,自有小太監(jiān)跑來請姜憲示下。 姜憲心里著急,覺得和那太監(jiān)說也說不清楚,索性去了慈寧宮。 簡王的陷阱在那里等著她。 她一進慈寧宮,慈寧宮的大門就被關(guān)上了,眾多生面孔的侍衛(wèi)嚴陣以待,只求姜憲不要走出慈寧宮的宮門。 阿吉等人驚慌失色,團團將姜憲護在身后。 姜憲冷笑,站在太皇太后曾經(jīng)坐過的羅漢床前的腳踏上,問領(lǐng)頭的人:“你是誰家子弟?” 領(lǐng)頭人剛開始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被姜憲寒星般的眸子這么盯著一問,不由心微顫,忍不住低下頭去,低聲道:“我,我只是宮中的一個侍衛(wèi)?!?/br> 姜憲的表情更冷了,道:“除了那些曾經(jīng)和他混過宗人府的,他還有什么人可用?不過是那幾個藩王和侯伯之家罷了,你就是不說,我心里也有數(shù)。既然他把我攔在慈寧宮里自己卻沒有露面,想必他還有更要緊的事去做。你們暫且退下吧!我這里等著他?!?/br> 簡王原本的吩咐是讓他們一直盯著姜憲的。 在簡王的心里,姜憲雖然是女人,卻比男子還要兇悍一些,又素有謀略,最好還是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一刻也不能讓她離開視線,免得她動了什么心思,讓這件事功敗垂成??深I(lǐng)頭的侍衛(wèi)見她面如寒霜,殺氣凜凜,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家中長輩對姜憲的評價,一時間居然不敢和她對視,更不敢擼她的虎須,竟然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做了個手勢,無聲無息地退到了大門口。 阿吉頓時像只受了驚嚇的鵪鶉,惶恐地撲到了姜憲的腳下,瑟瑟發(fā)抖地哽咽著:“郡主,我們該怎么辦?”話說出口,覺得在這樣關(guān)鍵時候,自己更應(yīng)該表決心才是,又忙道,“郡主,奴婢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他們要冒犯郡主,得先踩過奴婢的尸體!” 真是沒有遇見過大事! 姜憲有些嫌棄地看了阿吉一眼,道:“你看你這個樣子,像什么話?還不給我站起來!” 阿吉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應(yīng)了一聲,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眼角無意間看見服侍姜憲的那些丫鬟婆子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害怕的,個個都像樹樁似的立在大殿的四周,把姜憲圍在中間不說,還面無表情,一副誰若是敢上前一步,她們就會撲過去的樣子。 他悻悻然地站到了一旁。 這就是七姑介紹過來的人啊,果然比尋常的丫鬟婆子都要有膽色,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以后能不能長留在長公主府里,他也就不用擔心害怕有人對郡主不利了。 阿吉自己可能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想到過簡王敢傷害姜憲。 這就是李謙的威懾力了。 做為李謙的發(fā)妻,簡王敢囚|禁她,卻不敢傷害她。 因為北地畢竟是李謙的地盤,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利用曾經(jīng)的人脈,短時間的控制住姜憲,讓他能有時間把自己想做的事做了,逼得李謙不得不和趙璽反目而已。 何況此時正是姜憲最弱的時候——李謙遠征,云林不在,五軍都督府的護衛(wèi)都在京城外圍。 簡王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困住了姜憲,曹宣就趕到了。 隔著宮墻,曹宣依舊是一副溫雅矜貴的模樣,但心中的憤怒大概除了白愫,無人能曉。 李謙把姜憲和京城托付給了他,他卻出了這樣的紕漏,這可比簡王在眾人面前打他一耳光還要讓他覺得顏面掃地。 他問簡王:“您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嘉南郡主說起來還是您的侄孫女,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您這樣,豈不是讓郡主寒心?讓臨潼王寒心?” 簡王眼看著李謙一步步高升,眼看著姜憲拱趙璽上位,可等輪到他想做點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