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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拉開了窗簾。月光柔柔地漾開一片,吳凜一站在窗口,眺望著對面燈火通明的教學(xué)樓。離開的時候正巧要經(jīng)過齊崇赫帶的那兩個班。臨近放學(xué),學(xué)生也沉不下心復(fù)習(xí),目光四處亂竄,輕而易舉看見了緩慢經(jīng)過偶爾搭話的兩人。班里登時就躁動了起來,有幾個大膽的姑娘已經(jīng)開始出聲叫“男神”,齊崇赫無奈笑笑,就見主任氣勢洶洶趕來,看見吳凜一卻突然換了笑臉:“吳老師回來啦?校長也沒給說一聲,還在咱學(xué)校代課嗎?”“不了,另找了工作?!眳莿C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群雖然噤了聲眼神卻依舊透著花癡的少女,微微笑道,“最后一天上晚自習(xí)了,學(xué)生也該放松放松,劉主任你說呢?”“是,是?!敝魅闻阒δ槪澳俏揖拖然剞k公室了?!闭f著迅速原路返回。“我送你回去?!眳莿C一在愣神的齊崇赫眼前打了個響指,“想什么呢?”齊崇赫回過神,仰頭問他:“你剛才說,你找好工作了?”吳凜一心中一動——自己從前是誤會他了,看起來他其實(sh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家世。于是點(diǎn)頭:“嗯,給我哥打下手?!?/br>翌日上午,考試結(jié)束后,各科課代表去辦公室抱暑假作業(yè)。“齊老師,昨天晚上跟你一起的就是吳老師啊?!闭n代表顛顛地跑到齊崇赫面前,“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啊……”齊崇赫微微訝異:“你認(rèn)得他?”“對啊,有學(xué)姐在我們學(xué)校的貼吧里發(fā)了個帖子,講的就是吳老師啊。”齊崇赫聞言,“姚厘還是蘇淑淑”一句脫口而出。“我不太清楚啊,不過學(xué)姐的ID是‘厘米CM’?!闭n代表被齊崇赫的反應(yīng)嚇到,聲音也小了不少。“里面都說了什么?”“沒什么啊……就是學(xué)姐以吳老師為原型創(chuàng)作了,后來有提到吳老師的個人事跡。老師你反應(yīng)怎么這么大……”“?。繘]有,我就是……就是隨便問問。作業(yè)抱著了?回去發(fā)吧?!?/br>齊崇赫長出了口氣,正巧吳凜一這時候大搖大擺進(jìn)來:“怎么了這是?”“你那寶貝課代表,以你為原型寫,還順道說了你的光輝事跡?!饼R崇赫幸災(zāi)樂禍看著他。“我知道啊。”吳凜一不以為然,“她說是以我為原型,其實(shí)寫的就是咱倆的事兒啊。不過是給你打了個碼而已。”說完,頗為曖昧地看著他。齊崇赫一時語塞,低頭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中午一起吃吧。”吳凜一擺弄著面前的煙盒,蹙眉,“你什么時候開始沾上這東西的?”他有些窘迫:“你不在的時候。好久都沒碰過了?!?/br>吳凜一忽而笑了:“原來咱們連消解相思都用的一個法子?!?/br>“難怪覺得你身上有煙草味。”他奪過煙盒扔進(jìn)抽屜,起身,“走吧?”午飯后齊崇赫自己回公寓,隨手打開電視,正播著娛樂新聞,說某明星攜未婚妻亮相什么什么活動,齊崇赫聽見未婚妻三個字瞬間明白了自己這些天總感覺不對勁是因?yàn)槭裁础笆前。思覅巧贍斠簿褪峭嫱?,誰不知道他有個在英國的未婚妻啊……”鄭立杰當(dāng)日的言語重新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齊崇赫心下一凜:他不是一整年都在英國嗎……所以……他對自己敷衍,是因?yàn)槟莻€未婚妻?那么他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還要把戒指交給他“好好保管”?為什么,還要再度插手他的生活……想到這,齊崇赫忍不住撥了吳凜一的電話,許久,那端才悠悠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阿凜他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事嗎?”齊崇赫半晌才艱難道:“那麻煩你讓他方便的時候給我回電話?!?/br>“你是齊崇赫?我們可以談?wù)劽矗俊蹦桥怂坪跏窃谛Α?/br>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下一章吳老師要完爆薛賢啦,具體我再構(gòu)思一下……☆、十三下午五點(diǎn)半,全部試卷終于批閱完又核計了分?jǐn)?shù),齊崇赫從辦公室里把自己該帶回公寓的物品收拾進(jìn)紙箱,整理好,準(zhǔn)備回公寓。剛出門就看見那個男人站在樓梯口,正準(zhǔn)備過來找他。“今天挺早的啊,”吳凜一說著,走上前作勢要接過箱子,“走吧。”齊崇赫不動聲色避開他,冷淡的目光掃過他滿是不解的臉,語調(diào)疏離:“我們分手?!?/br>毅然決然的四個字,絲毫不留情面。吳凜一怔怔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擠出來一句:“為什么?”“這句話難道還要等到你結(jié)婚前夕你再說給我嗎?”齊崇赫冷笑,“吳凜一,你把我當(dāng)什么?”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吳凜一下意識按住了他的左肩:“誰告訴你的?”那人頓了頓,終究還是掙脫開,快步離去。他只能看見明晃晃空蕩蕩的走廊里齊崇赫筆直的背影,只能看著那淺藍(lán)襯衫漸漸模糊,消失在拐角處。吳凜一在倫敦時經(jīng)常于夢魘中見到這個場景,任他如何挽留,那人總是距他越來越遠(yuǎn),伴著縹緲的一聲“吳凜一,我們回不到過去的”。——齊崇赫,給我時間,我會澄清事實(shí)。我說過,我欠你一個求婚儀式,而現(xiàn)在,我也欠你一紙婚約。齊崇赫走在路上,回想起昨天下午,在咖啡廳里,那個女人的一言一語。“簡單介紹一下,我是吳凜一的未婚妻?!?/br>“阿凜玩心重,相信齊先生也不會真的把你們兩個的事情當(dāng)真吧?”“而且……我們下半年的時候就要結(jié)婚了,他父母跟我父母已經(jīng)商定好了?!?/br>“所以我覺得,阿凜也需要盡早沉下心來,也好別耽誤了齊先生你的生活。”吳凜一,你還要瞞我多久呢?為什么還要回來找我,讓我對你仍抱有幻想呢。我沒那么傻,不會死纏著不放手自討沒趣。我不想看你在我面前裝作什么事也沒有一味的縱容寵溺,既然你不愿意提分手,那就由我來做了斷。等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為的就是一場離別。他會記得,從二十二歲到二十四歲,有過一個男人,把他帶入了難以抽身的深淵。而如今,他在努力逃離。“齊先生嗎,請問您跟顧盼什么關(guān)系?”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齊崇赫一愣:“她是……我母親?!?/br>“是這樣,顧盼的審判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她想在入獄之前,見您一面?!?/br>“你們搞錯了吧,她怎么會坐牢?”“她是兩年前的過失殺人而后潛逃,最近回來自首的?!?/br>齊崇赫坐在空蕩的公共汽車上,目光掃過郁郁蔥蔥的行道樹。兩年前,也就是說,是兩人最后一次通話之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