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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撇撇嘴,雖然舍不得相處的時光,但看兩人相見歡的情況,還是不想待了。于是側(cè)頭對涂荼說:“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你們先聊著?!?/br>涂荼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揚了揚嘴角。司厲看見了,也笑了,感嘆道:“阿瑯沒變吧?”“嗯?!蓖枯秉c點頭,語氣溫順,“和以前一模一樣。”最開始小司瑯單方面帶著小兔兔玩過家家的時候,經(jīng)常忘了時間。司厲總會第一個找到他們,然后一板一眼地說:“阿瑯,mama叫你回家吃飯?!?/br>小兔兔便解脫似的跳起來打招呼:“厲哥哥好!厲哥哥再見!”然后像逃離什么似的跑了。那時候的司厲對涂荼來說是救世主,對司瑯來說是棒打鴛鴦的那根大棒子。涂荼飛快跑不見了,司瑯便泄氣地把好不容易用泥土壘起來灶臺推倒,一邊踢著鞋子跟著走得筆直的司厲往家里走,一邊叨叨念:“下次動作要快點?!弊屚枯背陨献约鹤龅娘垺?/br>可憐的涂荼,還好遇到了一個手腳不靈光的過家家對象。到后來,涂荼已經(jīng)成了司瑯的小尾巴,什么事情都愛跟著他跑,司厲的作用就是帶涂荼回家。因為每次讓司瑯?biāo)退厝ィ貋頃r還是兩個人。一個舍不得走,一個舍不得放,黏黏糊糊地貼在一起。司厲便扯開自家弟弟,牽起涂荼送回涂家。偶爾涂荼還要掉幾顆眼淚,司瑯便心疼得不行,又得上前哄上一哄,抱上一抱。每天分開都要歷經(jīng)一番十八相送。那時候司厲對涂荼來說是嚴(yán)肅的大家長,對司瑯來說還是棒打鴛鴦的那根大棒子。但大家都沒有變,司厲還是那個司厲,涂荼還是那個涂荼。而司瑯還是那個司瑯。那只為了把小兔子捧在手心里,寧愿做大狗狗的狼。他端著個小盤子,里頭放著些精致的小食,小心翼翼地把叉子遞給涂荼:“不知道你口味變了沒有,拿了你以前愛吃的。怕你不喜歡,我多拿了點別的?!彼淹枯崩竭吷献?,生怕他給過路的人撞到,又不敢靠的太近,馬上松開了扶著他肩膀的手,“你快吃點東西,別餓著?!?/br>涂荼靠在柔軟的沙發(fā)背上,伸手抓住了正要離開的那只手腕,感覺到手腕的主人僵直了身體。他忍住笑意,問:“你呢?”“我我我不餓,剛才吃了一點。你吃,就好?!彼粳樣X得頭發(fā)很癢,想伸手撓,卻舍不得掙脫涂荼的手。只得趕緊把另一只手端著的盤子放下,又怕?lián)项^的姿勢破壞了自己的形象,愣是不敢輕舉妄動。“瑯哥哥。”涂荼卻突然叫了他一聲。那聲音里頭像是還盛著十年前的依戀,令司瑯不由怔忪,應(yīng)了一聲:“嗯?”“你今天還沒叫過我呢,瑯、哥、哥?!笔聦嵶C明,內(nèi)向的小兔子對待老熟人也可以玩笑大起,而sao氣的老狼一旦碰上心頭寶,也會不善言辭。司瑯沒想到涂荼問他的第一個問題是這個,愣了一會兒,說:“涂荼?!?/br>“不是這個,瑯哥哥?!蓖枯贝瓜卵劬Γ廾年幱奥湎?,像遺憾的痕跡,“你以前不是這么叫我的。”司瑯最見不得他不開心的模樣,一時拋下了顧慮,脫口就喊了一聲:“兔兔。”一個稱呼百轉(zhuǎn)千回,在舌尖上品出了懷念和寵溺,和滿溢而出的喜愛。司厲想起晚宴上兩人的互動,心里感嘆,該脫單了啊。第16章不是禍。日子像是倒回了從前,不同的是,司瑯變成了涂荼的小尾巴。由于三天兩頭要往隔壁市跑,有時候晚上直播都是在網(wǎng)吧包個間,再連夜往家里趕。睡個覺隔天早上又到涂荼學(xué)校來報道午餐。因為睡眠不足,兩周下來整個人明顯憔悴了許多。只有眼神還亮得驚人。涂荼看著某個早早來食堂為他占座,渾身冒著快樂泡泡的男人,心里很復(fù)雜。他過去打了個招呼,就被按著坐下。然后司瑯愉快地拿盤子刷卡打菜盛湯涮筷子,坐下后還體貼地從兜里拿出手帕紙,抽出一張撕成兩半,一半遞給涂荼,另一半塞在自己襯衣口袋里。也是很熟練了。這都是司瑯根據(jù)涂荼的習(xí)慣,學(xué)出來的一套流程。司瑯打的菜都很合口味,涂荼認(rèn)真地光盤,然后某人果然在放好盤子之后跟他說:“你不用管我,我自己隨便找個教室待著,等你忙完?!?/br>涂荼看著他沒說話,司瑯有點怯,卻還是厚著臉皮說出那句近些天來已經(jīng)說爛了的請求:“晚上一起吃飯嗎兔兔?”涂荼沒點頭,卻說:“晚上不吃食堂了?!?/br>“沒問題,你想吃什么?我?guī)闳ァ!彼粳槢]多想,怕涂荼要甩開他,急忙連聲先答應(yīng)了再說。“我想回家吃?!蓖枯闭f。司瑯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被婉拒了,還未來得及裝出笑臉說沒關(guān)系呢,就聽涂荼接著道,“可我不會做飯?!?/br>看著司瑯一副沒反應(yīng)過來的模樣,涂荼好心地提醒:“以前不是一直要我吃你做的飯嗎?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瑯哥哥?!?/br>滿腦子“完蛋了我不會做飯”的司瑯跟在涂荼身后,忘記了去計較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要開始登堂入室了。直到涂荼把他帶到自己家門口,拿出鑰匙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叔叔阿姨……”“他們不住這里?!蓖枯苯o他拿了家具拖,自己也換了鞋,“是我租的,因為要兼職,又要直播,怕打擾室友?!?/br>司瑯放下心來,卻又緊張起來。他就要跟涂荼獨處了,可他不會做飯啊?。?/br>好在涂荼也沒真的指望他,只指使他當(dāng)下手,簡單做了一菜一湯。吃飯的時候,涂荼戳了戳軟硬適宜的白米飯,說:“這不是煮得挺好的嘛?!?/br>司瑯認(rèn)真想了想,并不覺得涂荼是在調(diào)侃他。在他心里,涂荼單純可愛得要命,是不會有這樣的舉動的。于是難得害羞了一下,撓撓頭說:“還好吧,還有進(jìn)步的空間。”涂荼沉默了。兩人沉默地吃完飯,然后涂荼從柜子翻找出一套被褥。他租的房子是個兩室一廳,客廳很小,只能放下一張小桌子和兩把小椅子,有時候充當(dāng)客廳,他們吃飯就在這里。兩個臥室就相對比較大,其中一間是涂荼睡覺的地方,另一間安置著直播的器材,一面墻上貼了簡易白板,供涂荼講課用。涂荼在司瑯洗碗的時候搬出了以前外出時買的充氣床墊,開了電泵打飽。然后把保暖睡袋拆開當(dāng)床墊,又把被褥鋪好,對趕來一探究竟的司瑯說:“晚上可以在我這里直播,要什么游戲自己載。太晚了睡這里也可以,反正隔天還要過來?!?/br>似乎是習(xí)慣了司瑯的走神,臨出房門前又回頭故意問:“怎么,不滿意?”“沒沒沒!滿意!”司瑯在臨時床上打了個滾,只覺得幸福得想哭。晚上開播的時候,語氣很是蕩漾。【二郎最近喜事將近嗎?動不動就來一聲□□】【我看蠢爸爸是求愛不得,成天意yin傻了】【二郎現(xiàn)在都不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