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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對身體不好,你吃的太快了。”司南沒忍住又捏了下他的臉,咧嘴道:“是你吃的太慢了?!?/br>手機電沒充多少,但差不多能頂一兩個小時了。他起身付了飯錢,又到旁邊超市買了一把棒棒糖和一盒巧克力,走回來,放在小男孩面前。小男孩眼睛微微瞪大。“小孩兒,少吃糖,長蛀牙?!彼灸厦念^笑。“謝謝哥哥。”小男孩把書包拽過來,拉開拉鎖,小心翼翼的一顆一顆把糖裝了進去,同時順便在心里把眼前這個笑容燦爛的小哥哥列為了自己第三喜歡的人。司南來到陳家對面的巷子口。這個時間巷子里沒什么人經過,陳家大門緊閉,二樓陽臺也不見人。他站在拐角,把手機打開又關上,前后猶豫了將近有十分鐘,沒想到電話突然響了,嚇了他一跳,猝不及防的接起來,連是誰打過來的都沒看清楚。“喂?”聽筒里沒有聲音。司南看了一眼屏幕——陳森?!他下意識往陳家二樓陽臺看了一眼,以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結果陳森慢半拍的在電話那頭出聲,聽起來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他的樣子,他這才恢復正常心跳,重新冷靜下來。“我沒干嘛,就大馬路上隨便瞎逛?!彼灸险f,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陳家二樓的陽臺。他一想到打電話的人距離他連兩百米都不到,心就緊張的亂跳。“你路癡一個,瞎逛什么,待會兒逛出城都不知道。”陳森在電話里打趣。這種懶散的,帶著點敷衍的聲音,司南總覺得自己已經好久好久都沒有聽見過了。他心里有一點酸,還一點疼,為這一通電話所帶來的感動。他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他是因為陳森的存在,才感知到自己的存在。身邊有人騎自行車經過,車鈴叮鈴鈴的響,清脆悅耳。司南盯著腳下的一塊小石頭出神,冷不丁眨了一下眼睛:“我好像是逛出城了?!?/br>陳森:“……什么叫好像?”半天沒聽見司南回話。他妥協(xié)似的嘆了口氣,聲音不自覺就帶了點安撫的味道:“身邊有比較明顯的路標或者商場嗎?報給我聽聽?!?/br>“我看看?!彼灸贤白吡藥撞?,繞過拐角,往路中央退了幾步,背對著陳家大門。“我只看到一家超市?!?/br>“超市?什么名字?店面大嗎?”雨后陽光晴好,司南抬頭微微瞇眼,念出聲:“萬福超市?!?/br>電話里驀地安靜下來。差不多兩下心跳的間隔——“我cao!”司南轉過身,眼里突然就風景大好。☆、第二十七章天有點藍,風有點冷,電線配著枯枝,畫面里站著個挺拔的黑衣少年,眉目清俊,大半張臉都藏在卡其色的圍巾后面。青天白日的總不至于是活見鬼了。陳森對著電話里說了一句“等著”,折回屋里,穿上外套往外走。“你去哪兒?。俊标P雁cao作著游戲手柄朝他喊。“出去拿個快遞?!?/br>“我去吧,你那腿難得下樓了?!标P雁說著就要起來。“小心boss來了!”“我cao——”關雁條件反射的一屁股跌回去就是一陣子彈連發(fā),回過神來人影都看不見了。“什么快遞啊,這么激動……”司南有點緊張,盯著陳家大門心跳的有點快。兩秒、三秒……門開了,陳森拄著拐出現(xiàn)在視線里。司南捏了捏拳頭。陳森拄著拐走了兩步就不肯再走了,停在大門口:“過來呀!”司南依言走過去。距離近了,反倒沒那么緊張了,就是感覺有點別扭。詭異的氣氛。“吃了沒?”陳森問。司南點頭。“那再陪我吃點。”陳森轉過身往巷子口走,見他沒跟上來,停下,轉頭,司南看看他又看看二樓陽臺。“你想上去陪他們吃頓飯?。磕亲甙?。”說著要往回走,司南連忙幾步趕上,拽了他袖子一把。陳森抿了抿唇。他沒有問司南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想問,也沒有必要問。“你想吃什么?”“冰淇淋?!标惿f。司南微微蹙眉。“你不怕冷嗎?”“今天天氣挺暖和的?!?/br>從巷子口出來往左走有一個小公園,平時是周邊小區(qū)大媽大爺們的晨練場所。這個點沒什么人,司南把陳森安置好,一連跑了兩條街才找著買冰淇淋的。“我想吃巧克力的?!?/br>司南把巧克力的給他,自己吃另外一支藍莓的,一口咬下去,瘆得牙齒發(fā)麻。“你這腿什么時候能好?”“醫(yī)生說還得要個把月。”“嗯?!?/br>沒話說了。公園里大部分的樹葉子都掉光了,草也是黃的。司南把冰淇淋袋子在腿上鋪平,折疊起來,變成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方塊。他拿手壓著,驟然一松手,方塊就散了,只留下一道道折疊的痕跡。“你帶手機了嗎?”司南問。陳森在身上摸了一圈:“沒有?!?/br>“阿姨他們該著急找你了?!?/br>“是啊?!?/br>司南把手機掏出來,在指尖轉了個圈:“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吧?!?/br>陳森接過來,打開:“說什么?”司南發(fā)愣:“嗯?”陳森突然喊:“抬頭!”司南下意識抬了頭,咔擦一聲,陳森把舉高的手放下來,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兩秒,沖他晃了晃:“你的臉拯救了你的表情。”司南拿過手機看了眼。照片稍微有點曝光過度,陳森只剩下半張臉是清楚的,而他,表情呆滯,透著一種純天然的傻氣。司南忍不住笑了下,心里有股甜滋滋的味道。“我走了。”陳森拄著拐起身。司南跟著起身,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纏到了他脖子上。“你上次那條圍巾還在我那兒呢?!?/br>司南手上動作一停,跟他的目光對上,有點受不住的別開眼。“別感冒?!?/br>“開學見?!?/br>心頭大石一松,司南從阜城站出來感覺天都是旋轉的。回家的路上接到常健的電話說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到家后他直接躺床上就睡死了過去,再睜開眼,房間地板上已經鋪上了夕陽的余暉。司南拿掉額頭上的退燒貼,腦子還有點懵。他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膩的不行,只想趕快洗個澡松快松快。洗完澡,他正在吹頭發(fā),有人敲了敲門,司南喊了聲“進來”。常健推開門走進來:“我估摸著你也該醒了,怎么樣,頭還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