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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陳森道:“還在做后續(xù)的治療,病情一直反反復復,不過好在癌細胞暫時沒有轉移跡象?!?/br>兩人的談話過程中,司蓁像是下意識的,一直在撫摸右手腕上的那個雞血藤鐲子。陳森也注意到了,并且覺得這個木鐲子的存在很是突兀。畢竟相比較女人今天這一身的打扮,它實在顯得有點過于廉價了。司蓁似乎是在猶豫,這對她來說很少見。一般她下定決心之后就絕不會再動搖,可不知為何,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少年,心里卻忽地有些不落忍。不過這點情緒很快就消散了。司蓁道:“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你和司南的事。”頓一下,“準確來說,是為了你們倆談戀愛的事。”陳森對她的直接倒像是早有準備,心里短暫的震驚過后,他面色沉著,向女人開口道歉:“對不起。”司蓁搖搖頭:“沒有,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司南也不需要。我沒怎么照顧過他,自然也沒資格承擔你們這份歉意?!?/br>陳森雖然對司南的家事略有耳聞,但還是被她這個語氣平淡的回答給驚了一下,瞬間有點把不準她今天的來意了。司蓁又道:“你覺得你們的感情是認真的嗎?兩個人能好好過一輩子嗎?”陳森心臟跳的飛快,心里燃起一點不切實際的期望。他沉著道:“我們是認真的,很認真,如果不出意外,自然是要好好過一輩子的?!?/br>這個“意外”還能是指什么?司蓁看著他,嘴角劃過一點不甚明顯的笑意。這個年輕人很聰明,話里話外既向她討了饒,又顯得自己不卑不亢。司蓁抿了口黑咖,舌尖被那股艱澀的苦意浸的發(fā)麻,她道:“你了解司南嗎?”陳森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將話題轉到這里,斟酌后道:“您指的了解是指……”“自然是他的過去,他的成長經(jīng)歷,還有他的心理。”司蓁好像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只稍稍一停便自顧自開口道:“雖然對司南而言,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但我想,我應該挺了解他的。”“了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在乎的是什么?”陳森越聽越糊涂。司蓁不再繞彎子,直接了當?shù)溃骸安缓靡馑迹阒罢f的那個‘意外’,我恐怕是當定了?!?/br>陳森怔了一下。司蓁道:“我想,以你們的關系親密程度,司南應該也有向你提及,他是突然被我接回來的這件事吧?”陳森面色陰晴難定。司南的確是向他說起過這件事,只不過沒有詳細說,他看得出來,司南對這件事很敏感,很糾結。司蓁道:“倒也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只是因為我愛人常健十分想要個孩子,但他又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我才把他接了回來。哦,就像司南的舅舅之所以收留了他這么多年,也是出于這個原因?!?/br>“……”作者有話要說: 嗯……一股nongnong的完結氣味……放心,不是be。雖然我很想寫個be,但是我怕你們打我……☆、第四十七章司蓁的話說完,陳森有那么一瞬間大腦好像宕機了。女人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實在過于巨大,陳森一時不知是該震驚于他們夫妻二人的自私無恥,還是該震驚于司蓁如此坦然的說出司南舅舅和他們校長均是個“石男”的這件事。然而司蓁已經(jīng)繼續(xù)說了下去。“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應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司南?!?/br>陳森冷笑一聲,譏諷道:“那還真是委屈您了?!?/br>司蓁坦然接受了他厭惡不屑的目光,嘴角竟然露出一點吝嗇的笑容來:“你和司南的感情很美好,同時也很稚嫩,倘若有可能,我也不想成為你們的‘意外’,只是常健是絕對接受不了司南是同性戀這件事的,所以……”“所以您就適時的以‘母親’的身份跳出來對司南指手畫腳了?”作為一個晚輩,陳森這話已然說的相當不客氣,但司蓁卻沒有生氣,仿佛覺得他說的有理有據(jù)似的,還點了點頭,承認了。陳森氣的簡直想笑。這女人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整件事背后的因果讓陳森心里后知后覺的有點發(fā)涼。他勉強壓著怒火,問:“司南知道這件事嗎?”司蓁搖搖頭:“他不知道。我想你也不想讓他知道,所以,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陳森簡直被她的不要臉震驚了:“你威脅我?”司蓁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我是在威脅你,不過你也可以選擇不受我威脅,只要……”只要他并不愛司南。陳森來時沉穩(wěn)平靜的一張臉此時已經(jīng)陰沉到了極點,然而他卻不得不妥協(xié),不得不讓步。“什么交易?”司蓁雙手交握,這是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下意識動作。“你和司南暫時分開,我會送他出國留學,等他學成歸來,如果到時你們還堅持在一起,那么我不會再阻攔你們?!?/br>四五年的時間,足夠兩個年輕人認清現(xiàn)實,也足夠她說服常健。陳森終于認定眼前人乃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jīng)病,冷笑一聲,拂袖而去。他剛離開,司蓁的短信隨之而來:—希望你再認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對你是有好處的。當然,對你母親的病情,也是有好處的。只要你答應我的提議,你母親的病,有任何困難,我都可以為你提供幫助。陳森:“呵?!?/br>.快開學了。司南站在書桌跟前,面前擺著幾份攤開的文件,全是司蓁送過來的留學資料,只是他連匆匆一瞥的興趣也沒有。他已經(jīng)一個禮拜沒見到陳森了,這一個禮拜以來,陳森為了不讓他去醫(yī)院,找借口找的很辛苦。司南直覺,陳森他mama肯定發(fā)現(xiàn)他們倆的事了。不能去醫(yī)院,就不能見陳森,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司南忍了一個禮拜,他不打算忍了。夜里,醫(yī)院走廊的大燈都熄了,只余下幾盞小燈勉強供人看路。陳森從廁所出來往回走,遠遠地,看到休息椅上坐著一個低垂著頭的身影,腳下步子不自覺加快了。“司南?!标惿傲艘宦?。司南雙手手肘搭在腿上,腦袋埋在胳膊里,聽見聲音,抬起頭來,一臉困倦。陳森跑過去,司南站起來一把接住了他。終于聞到熟悉的氣息,終于來到安心的懷抱,兩人俱是心里一震,許久都說不上來話。陳森道:“你怎么這么晚跑過來?”司南拉著他往樓梯間走,安全通道門剛開了個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