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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腳下是偌大的校園,盛開著溫暖的星火。“呼!”靳言的頭磕到了冰冷的地板,一瞬間天旋地轉。他使勁眨了眨眼睛,看見身邊兩側高高的貨架,各類貓爬架安靜佇立,商店里的燈由遠及近逐一關閉。靳言將自己打量了一遍,確認是回來了,深呼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大喊一聲:“等一下!”遠處立即有人回應:“什么人?”店主和保安有些緊張地跑過來,以為店里進賊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他們在店里巡查了幾遍,確定沒有顧客,準備關門,靳言突然一嗓子,把他們嚇得不輕。靳言再三解釋,還被搜身,好不容易洗脫嫌疑。離開寵物用品店,靳言在一個24小時便利店接了電話,撥通了自己的手機。“喂喂喂?靳言嗎?”黑貓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回來了?”“黑胖?厲歸不在嗎?”靳言有點奇怪,前幾天他讓厲歸拿著自己的手機,沒想到先接到電話的卻是黑貓。“一天天的就知道那個鬼!”黑貓生氣,“我貓的地位一落千丈了!”“……”靳言有點不好意思,“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讓他幫我打個車?!?/br>“我來打,你在哪兒呢?”黑貓問了地址,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唔,你的確要快點回來,厲歸那個鬼,他快不行了。”“什么?!”靳言的心跳瞬間就漏了一拍,不行了是什么意思?“我才知道他是個鬼……”黑貓說,“今天他忽然暈倒,然后消失了,鬼氣全散了……總之,你快點回來吧。”靳言掛了電話,心里一直緊張得不行。雖然厲歸早就坦白有傷在身,但他給人的印象一直很強,靳言從沒想過,他有一天會這樣消失。靳言在路邊等車,催促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小區(qū),一路馬不停蹄沖到公寓門口。按密碼的手有點抖,靳言不得不重來,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溫暖的燈光從客廳里漏了出來。靳言一愣,只見“消失”的厲歸站在門口,腰間系著一片圍裙,左手還舉著一把鍋鏟。靳言:“……”厲歸:“發(fā)什么呆?進來?!?/br>靳言恍恍惚惚地進了家門,目送厲歸回了廚房,感覺這個畫面很是夢幻。黑貓從貓爬架上跳下來,輕輕踱步到靳言面前,仰頭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靳言,你完了?!?/br>“???”靳言一臉懵圈,“你不是說厲歸出事了嗎?”“沒錯?!焙谪堻c頭,“我剛打完電話他就出現(xiàn)了,一聽你要回來,他就進廚房去了,這種鬼可還行?”靳言:“啊?”黑貓向他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轉身走開。“本喵活了幾百年,還沒見過這樣喜歡人類的鬼?!焙谪堈f,“我一直猜不透他究竟為了什么接近你,現(xiàn)在我大概明白了,雖然你一無所有,但或許他看上的就是你這個人?!?/br>靳言沒聽懂黑貓在說什么,而厲歸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出來了,沖呆愣的他一挑眉:“來嘗嘗。”“厲歸?!苯宰吡诉^去,望著對方蒼白的臉,有些擔憂地問,“你沒事吧?”“沒事。”厲歸微笑,“別聽那只傻貓瞎說?!?/br>黑貓回到貓爬架,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呵呵?!?/br>厲歸拉開椅子,靳言順勢坐下,看著面前的這碗湯面,感覺十分驚喜。細長的面條泡在guntang的湯汁里,造型完好的煎蛋上撒了細碎的蔥花,滴了幾滴香油,香味非常濃郁。“你專門給我做的?”他一臉欣喜。“前段時間去的那幾家飯館都很難吃,以后還是在家里做飯省心。”厲歸說,“本來打算過段時間練熟了再給你做的,不過我最近有事需要離開幾天,說不準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靳言心里一動,忍不住問:“去哪兒?”第29章校歌10沒等厲歸回答,黑貓率先開口:“回他的老巢去唄!”靳言覺得有道理,說:“那你把家里鑰匙帶上,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魂穿了,到時候沒人在家,只能讓黑胖自生自滅了?!?/br>黑貓不爽:“什么跟什么呢?喵大爺只有生沒有滅的!”厲歸大概是不想黑貓多話,去給它喂飯。靳言吃完飯就去洗澡,在衛(wèi)生間里的時候,聽到外面?zhèn)鱽砥蛊古遗业穆曇?,像是要把客廳拆了,忍不住問:“外面怎么了?”過了一會兒,厲歸冷靜的聲音傳來:“沒事?!?/br>緊接著又是一陣上躥下跳,一鬼一貓大打出手,塵土飛揚。靳言用最快速度洗好沖出門,只見厲歸和黑貓分坐沙發(fā)兩頭,一個在玩手機,一個在玩電腦,彼此互不干擾,一片歲月靜好。“你們沒打架?”他一臉古怪。厲歸:“誰跟貓打架……”黑貓:“誰跟鬼打架……”靳言又沒有耳聾,剛才還看到黑貓飛竄的身影了,這會兒見他們在自己面前裝得挺好,也懶得戳破,說:“那我去睡了?!?/br>正要走,厲歸叫住他,招了招手:“過來,我有個東西給你?!?/br>靳言走了過去,厲歸在口袋里翻找,一時半會兒沒摸到,眉頭微微皺起。他坐在沙發(fā)上,靳言站在他面前,很清楚的看到了他頭頂上的一縷貓毛。說沒打架,身上的貓毛倒是沾了挺多。靳言覺得好笑,伸手幫他拿掉了。厲歸沒提防他突然彎下腰來,倏然抬起頭,深邃的眸子盯住他。靳言一對上他的視線,不自覺一愣,保持著半彎的姿勢有些尷尬。“呃……”他感覺不太自然,趕緊拉開和厲歸的距離。豈料厲歸突然拽住了他的肩膀,微微用力,將他扯了下來。靳言猝不及防,上半身往下栽倒,鼻子直接撞上了堅硬的胸膛。“啊?!苯员亲右凰幔滩蛔∩?吟。厲歸本來只是想讓他離自己近一點,沒想到把人撞糊涂了。他沒控制好力度,靳言一下站不穩(wěn),整個上半身都趴了下來,腦袋有點懵,無力地擱在他懷里,有些吃痛地發(fā)出抽氣的聲音。厲歸垂下眼眸,剛好能看見他彎曲的脖頸,寬松的睡衣扯開了一些,露出了白皙的鎖骨。幾乎是下意識的,厲歸張開雙手,抱住了懷里的人。靳言摸摸鼻子,終于緩過來了,正要起來,卻發(fā)現(xiàn)身體被箍住了。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一雙氤氳著水汽的眸子望著厲歸。厲歸凝視著他,兩人近在咫尺,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靳言一下子鬧了個紅臉,想趕緊離開厲歸的身體,對方眼疾手快,單用一只胳膊摟著他,另一只手往他脖子上掛了個東西。“這是什么?”靳言感覺鎖骨處一片冰涼,捏起那個小小的東西一看,是個戒指模樣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