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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一片陰涼之處,身體的每個細胞都累癱了,一動也不想動。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他試著從地上站起來。他好像又穿越了,這里會是哪里呢?靳言扶著花壇邊的瓷磚緩緩站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有些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有點眼熟。樓盤的分布、人行道的走向、綠化樹的高度……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里都像是佳境小區(qū)。他瞇了瞇眼,找到了不遠處的一座高樓,身體晃了一晃,走出了綠化帶。他家就在那棟樓的后面耶!沒穿越?靳言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躺過的小土丘,心想難道自己只是突然瞬移了一下位置嗎?他拍拍那雙都快沒有知覺的腿,向前邁了一步,差點一個踉蹌。剛好有行人經(jīng)過,正好和他撞了一下,好心地將他扶住。靳言跟他一對視,那人一笑:“林小哥,巡邏呢?”靳言:“???”“老婆喊我買菜呢,我先走了?!蹦侨伺牧伺乃募?,笑呵呵地走了。靳言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愣了,這不是他的衣服!剛好前面來了個小區(qū)保安,他加快腳步上前,喊道:“大哥,借手機用一下?!?/br>保安大哥沒說什么,直接從胸前口袋拿了手機遞過來。靳言打開拍照,今天太陽刺目,不過保安大哥的手機是流行款,前置兩千萬,逆光也清晰,他一眼就發(fā)現(xiàn)鏡頭里的那張臉不是自己,但又無比熟悉。這不是他們小區(qū)那個年輕的保安小哥嘛!果然,保安大哥見他發(fā)愣,問:“林修,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么還不回家???”“我……哈哈……”靳言把手機還給了保安大哥,輕咳了一聲,“……我散步呢?!?/br>保安大哥“哦”了一聲,接過手機,說:“你好好休息,我巡邏去。”目送保安大哥走遠,靳言一步一喘氣地回了自家樓下,每次呼氣,感覺靈魂都要從嘴巴里飛出去了。這個叫林修的保安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會虛脫成這樣?“喵~”一只肥肥的黑貓經(jīng)過,跟他大眼瞪小眼。靳言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扶著膝蓋看它,說:“你沒……看錯……不要……懷疑……我就……是你……家的……鏟屎官……”黑貓嘴角抽搐:“說話能別像人類小孩尿尿似的不?”剛才靳言消失,按照以往經(jīng)驗,對方至少都要大半天才會聯(lián)系家里,于是黑貓就在小區(qū)里溜達,順便調(diào)戲一下漂亮的小野貓,終于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卻瞧見一個散發(fā)著它家鏟屎官味道的陌生人。“我累?!苯詺獯跤?。黑貓無語地問:“你這是在誰身上?。俊?/br>“咱們小區(qū)保安,林修?!苯灾噶酥缸约?,“每次看到我,都會跟我打招呼的那個小哥。”“沒注意。”黑貓說,“這位小哥遇到什么麻煩了?你這會兒還有口氣,不去人家家里看看嗎?”“我累?!苯灾貜?fù)這句話。黑貓繞著他走了一圈,又湊近去用鼻子嗅了嗅,奇怪地說:“沒什么問題啊,也沒看見身上有傷,不過……我怎么覺得你身上有種怪怪的感覺。”“什么感覺?”“說不出來?!焙谪堈f著,突然往他肩上一蹦,說,“讓喵大爺陪你去他家里看看,說不定就知道是什么問題了?!?/br>黑貓是公的,是只十幾斤的大肥貓,這一蹦,差點把靳言壓得摔倒。他踉蹌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晃得頭都暈了。“咦?!焙谪埍梢暋?/br>身體各處都使不上力氣,仿佛消失了一樣,唯獨黑貓站立的肩膀很沉,才讓靳言感覺到rou/體的存在。真奇怪啊,這位保安小哥到底怎么了?靳言邁著虛浮的步子去了物業(yè)管理處,找了個借口查到林修的住址,不遠,就在隔壁一棟樓里。他跟黑貓找到林修家門,發(fā)現(xiàn)對方住的戶型和自己家一模一樣,連樓層都一樣,不禁在心里感嘆緣分。靳言用指紋開了公寓大門,走進去卻感覺怪怪的。林修和他一樣,買的都是精裝房,但林修的公寓就像是剛剛從開發(fā)商手里買過來似的,一點變動都沒有。開發(fā)商給了他什么,他的房子里就有什么,除此之外,家里連個水壺都沒有,空落落的。黑貓?zhí)聵?,踱著步子去廚房看了看,一進門就開始咳:“咳咳……這個灰塵……這里根本沒用過吧!”靳言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林修家里,只有從玄關(guān)到客廳沙發(fā)這一段距離是干凈的,其他地方都布滿了灰塵,完全不像有人住的樣子。“他是不是……”靳言說了半句話就開始大喘氣,“不在這里?。俊?/br>黑貓從廚房出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你坐著吧,我去樓上看看。”說著,它像會走路的布袋子一樣蹦上了樓,沒兩秒又跑下來,“都是灰,咱們走?!?/br>靳言點點頭,準(zhǔn)備離開公寓,卻在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一樓的次臥沒有關(guān)門,鬼使神差的,他停下了腳步,說:“去那里看看?!?/br>黑貓先進去了,不一會兒就傳出了聲音:“喲!有一臺電腦,開著機呢!”怎么就注意到了這個?靳言失笑,跟著進去了,果然看見一個工作臺,配了臺式機,黑貓碰了下鼠標(biāo),屏幕亮起來了。靳言環(huán)顧了一下這個空蕩蕩的房間,感覺很是奇怪。從房子的情況來看,林修根本不在這里住,為什么卻在這里配置了工作臺。難道他平時只來這兒工作,再去別的地方睡覺?“什么都沒有啊……”黑貓嘀咕,“這是啥?……這么長,寫的什么玩意兒?”靳言聽到它在嘀嘀咕咕,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黑貓正在看一張工作表,那是從林修的電腦里找到的唯一的東西。工作表有十來個分頁,按年份排布,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我看看?!苯詮暮谪堊ο履眠^了鼠標(biāo),點開了第一頁,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黑貓立即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靳言,你怎么了?”黑貓詫異地問。它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此時的靳言緊緊盯著屏幕,瞳孔劇烈地收縮,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驚恐的東西,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可是,電腦里明明什么都沒有啊……靳言臉色蒼白,渾身冷汗涔涔,他本能地咬住了嘴唇,力度之大差點把自己咬破。他盯著工作表上的每個字,心里充滿了恐懼,這是什么?!屏幕上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只厲鬼,帶著最令人恐懼的氣息,張牙舞爪朝他撲了過來……“某年某月某日,目標(biāo)十六歲,生父醉酒摔死,化鬼逃離渡魂使,試圖吞食目標(biāo)靈魂。”“某年某月某日,目標(biāo)和鄰居孩子玩耍,被鬼魂驚嚇,此為緊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