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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燁伸手拿過床頭柜上的一只盒子?!耙脑S,你看。”“嗯?鐲子!”梁夷許瞪大困倦的眼。之前顏明燁送他的銀手鐲被早不知被他丟到那兒了,那這只是?顏明燁解開了他的困惑:“我在房子外的別墅外的草坪上找到的。我給你戴上吧,以后你就要被圈在我身邊了”拉過他的右手,比了比。梁夷許瑟縮一下,拿開手。他們的狀態(tài)很奇怪。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養(yǎng)好傷之后便會離開顏明燁,可顏明燁顯然和他的截然相反,認為他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懊鳠?,我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其實我已經(jīng)能夠離開了。”他試圖把話說清楚。果然是野性難馴,顏明燁心想。“夷許,你不要高估自己。你的表面的傷是好了,可身子還要靜養(yǎng)。不養(yǎng)好,會落下病根。再說,你留在我身邊比較安全?!?/br>“安全?”梁夷許立刻想到那些綁架他的人,問,“明燁,我一直沒問過你,他們……是誰?為什么找上我?”顏明燁手貼上他變得蒼白的臉頰,說:“就是你以前口稱的張總啊。他要和他夫人離婚,他夫人找了很多他喜歡的男男女女關在一起,以此威脅他。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br>梁夷許確定這就是事實了。他從未把自己對此事的猜測告訴過顏明燁,而顏明燁這番話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更能證明了?!拔疫€要躲多久呢?”顏明燁知道這番話能讓他信服,因為梁夷許在睡夢中曾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出過一些。當時他聽得可樂,這會兒就拿來用上了。而且這件事確實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捌鸫a兩年吧?!鳖伱鳠钫f,“你別以為張總不過是個做游戲的商人。他本人不簡單,他夫人更是出身黑道,背景不凡。你現(xiàn)在該知道自己惹上多大的亂子了。”梁夷許驚恐地咬著唇:“這樣啊?!彼胄虐胍伞?/br>顏明燁不再理會,強勢地再次拉回他的手腕,將銀手鐲在轉著圈套進去?!安诲e。你就繼續(xù)帶著吧?!蹦﹃毲傻耐蠊牵骸啊跋矚g嗎?”“……喜歡?!蹦目謶郑撕蟊闶侨f劫不復。顏明燁拍著他的背:“夷許,我要去別的地方工作。你也跟著我去吧?!?/br>前半句話是商量,后半句又是命令。梁夷許寄人籬下,仰賴鼻息,并沒有發(fā)言權啊?!叭ツ膬海俊绷阂脑S問。這可以知道吧。“保密。”顏明燁親親他的臉頰,“這是驚喜?!?/br>梁夷許在心底嘆了口氣:“哦?!?/br>白色的飛機在起跑道上轉了一圈,慢慢地騰空?,F(xiàn)在的天氣格外好,無風無雨,而且陽光不烈,一派春回大地的和暖。梁夷許系著安全帶,目光掃過地下縮成藥丸大小的機場和遠處的連綿重疊的山脈,然后是這飄渺的云層。他的心也像這凌空的飛機,茫茫然毫無著落。今早還在睡夢中便被叫醒,糊糊涂涂地上了飛機??梢姡伱鳠钍窃缇桶才藕玫?。昨天的告知,說成是通知才是。他不明白,他才二十多歲,為什么日子過得如此無望,一望就到了頭,漫長得讓人受不了。作者有話要說:☆、深山為著這份驚喜,梁夷許蒙著眼罩走了近一個小時的山路。他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走不得長路,幸而是在林間小道中行走,不熱。只是走到目的地,他的腳底似乎就磨出了水泡。“這……”梁夷許看著眼前這樁兩層樓的小屋,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是一座山頭,開辟了一塊土地修建了小樓,且有一圈木柵欄圍出了庭院。詭異的是,這里貌似只有這一戶人家,房前屋后全是密密的樹木。猶豫了半晌,他問:“山里有沒有狼?。俊痹谌窝萃馄偶依?,他受到的關于山里狼吃小孩子的蠱毒頗深,現(xiàn)在又在這大山中,說不定真的有野生動物呢。顏明燁得意地欣賞著這處房子,光是地點的挑選就費了他不少功夫,建造施工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在這大山中,建筑材料的運輸是頗為不易的。“哈哈。“顏明燁笑得停不下來,只把梁夷許的臉笑紅還不停止。又一本正經(jīng)地思索一番:”大概……是有的。不要在山里走動的好?!?/br>“有沒有覺得熟悉?”顏明燁從背后擁住他,全景似的觀賞這房子。“沒有?!绷阂脑S坦誠地說。“這可是你最想過的生活,最希望居住的房子啊。我都記得呢?!鳖伱鳠钯N著他的耳朵說,“雖然地點不對,基本上還是符合的?!?/br>——“以后,等我老了。我要去東北的山里造一間房子,冬天足不出戶。眼看著滿山的翠色被冰雪一點點覆蓋,變成冰窟。然后,在房間里烤火。等雪慢慢融化,穿著笨重的軍大衣就去林子里散步,棉耳朵垂在臉旁。路上也許會撿到冰凍的小鳥。我會提著它,唱著歌回家?!?/br>梁夷許忽然覺出滲人的涼意:“我要自己做種菜嗎?”他是嚇得沒有理智可言。顏明燁這是要做什么?那的確是自己理想的生活,可也只是想想而已。現(xiàn)實的生活需求那么多,誰能與社會隔離呢!“哈哈。夷許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跟我進來看看?!鳖伱鳠罾氖诌M了屋。這樁屋子有些復古的意味,從外表來看,它是由雜亂的石頭拼接建筑的,其實內部另有一層磚塊,因此墻體頗厚。內部的裝修是現(xiàn)代的,卻處處透露著設計感。首先,門開在房子的右邊,而非傳統(tǒng)的正中間。推開門是便是可以稱之為大廳的空間,三人座的大沙發(fā),和一張茶幾,一個石塊砌成的壁爐,墻上掛著風景畫。餐廳以珠簾與客廳隔開,只占了一點位置。相對的,臥室很大,占了一半的地面。厚重的大床有著同欄桿,喚起了梁夷許不愿提起的記憶。左邊是床頭柜和大衣柜,右邊床頭擺放著書架,零碎擺放著沙發(fā)與桌椅。與衣柜一墻之隔的是浴室,謝天謝地,里面有馬桶和浴缸、淋浴??蛷d的一角擺放著樓梯,上去是一間純粹的茶室,擺放著茶具。還有工作室,一張桌子擺放了筆墨紙硯,相對的一張桌子上空無一物。另有小小的儲物間。逛完一圈,梁夷許趴在臥室的大床上沒了言語。他很想說,這是他希冀的退休生活,來得時間不對,而且他要的是閑云野鶴的自由,而非囚禁自己的牢籠。顏明燁顯然很開心,房子是按照他的意愿打造的,每個陳設都符合他的理想?!袄哿??我們去吃飯吧?!?/br>“我請了本地的一位婦女,她會為你三餐送飯,并且每星期幫你洗衣服。”顏明燁引他在餐廳坐下。三菜一湯擺放在桌子上,賣相不錯,香氣撲鼻。“那她每天要趕一小時的山路嗎?”梁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