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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他捧起牛奶,慢吞吞地喝著。徐礫陽點頭,示意他在聽:“然后呢?”岳維拿起紙巾抹掉徐礫陽唇邊乳白的奶漬,雙眸幽深:“我向他們推薦了你?!毙斓[陽斂眸,眼簾稍低,低聲說:“你怎么就確定我能擔此重任?”岳維是金主,他推薦的人,基本就定了。徐礫陽默默吸干凈最后一滴牛奶,趴在桌上望著他:“再說我現(xiàn)在沒什么名氣,你推薦過去,別人心里肯定不服?!?/br>哦,這是在拐著彎兒說,放他去線下賽,一炮走紅,再參加劇組,那幫人肯定一臉崇拜求抱大腿?岳維瞇起眼睛:“星辰莫邪,他們求都不一定求得來?!?/br>五年前一家國內(nèi)知名游戲公司,想請莫邪做他們的顧問,奈何大神本人始終不露面,連消息也不回一個,最終公司作罷,不了了之,這件事引起職業(yè)界軒然大波。還有人私底下說,大神心高氣傲,再加上家世背景,瞧不起人家。不過普通戰(zhàn)隊邀請星辰友誼賽,莫邪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手把手教人家怎么打配合。脾氣好的沒話說。后來國家體育總局有意發(fā)揚電競這塊,打算把莫邪叫到北京悉心培養(yǎng),大神再次拒絕了。圈子里沸騰了,流傳說大神不是人,而是游戲里的一堆數(shù)據(jù)。難怪他打比賽跟開外掛似的。“我不去呢?”徐礫陽反問,岳維淡淡地說:“這事隨你?!毙斓[陽一肚子忿忿又給憋回去了,他還以為岳維要綁他去呢,撇撇嘴:“現(xiàn)在拍怎樣了?”“投資的事還在談,暫時在拍現(xiàn)代社會那部分?!痹谰S答,徐礫陽摸摸鼻梁:“那也不急,我上去直播?!痹谰S道:“別玩兒太晚。”徐礫陽擺擺手,留下滿桌殘羹冷碟,岳維搖搖頭,收拾好碗筷扔進洗碗機里,家務(wù)機器人充滿電,響起綠燈,滿屋子清掃開。岳維設(shè)定好時間,也上樓去了。他在書房里處理事務(wù),驀然收到付均的訊息,陶家夫婦可能沒死。岳維心念電轉(zhuǎn),打通電話,付均說:“從警局里調(diào)的資料,說沒找到尸體,一具都沒找到?!?/br>“什么意思?”岳維皺眉,付均那邊沉默下來,半晌后才低聲說:“或許,他們都還活著。”岳維手抖,他按住手機,按捺下心頭激動,“都燒成灰了,怎么可能找到尸骨?”付均說:“具體情況還要再問,警局內(nèi)部把這事兒瞞的挺緊,可能有人控制著。他們說把陶家每一寸都化驗搜尋了,還是沒找到,對外卻說一門三口全……”岳維道:“陶宇呢?”“住在三環(huán)北陶家另一套房產(chǎn)里,沒什么動靜,偶爾楚澤言去見他。”付均嘆口氣:“當時陶家大火,陶宇僥幸逃過一劫,確實福大命大。”“他說是陶楊救了他,”岳維按住眉頭,“他這話什么意思?”付均也不解:“為啥這么問?”岳維道:“假如陶楊活下來……”他緘默,片刻后冷靜道:“當時的情況恐怕就不像陶宇說的那么簡單?!?/br>“接著查?!痹谰S最后道:“另外給鳴鼎的贊助,增加百分之二?!备毒涝谰S一直在暗中贊助王者聯(lián)盟的職業(yè)戰(zhàn)隊鳴鼎,他道一聲好,兩人結(jié)束通話。岳維打開對面墻上掛著的液晶顯示屏,上面顯示著上周股市走勢,他看了會兒,最近新上市的公司頗多。岳維皺起眉,翻出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細看財務(wù)表和公司成員,怎么看怎么覺得數(shù)字比例不對勁,而負責人的名字卻有幾分熟識。蘇眠。岳維咀嚼這個名字,摸出手機,在便簽上記下公司名稱和蘇眠二字。眼前紅綠線交錯,上證深證指數(shù)走紅,創(chuàng)業(yè)板指也一路往上,年末的牛市嗎。運星將斥巨資投入,這條新聞大大飄在頁首。岳維無言,自家公司公關(guān)不行啊。看看運星這架勢,要征服世界了吧。他關(guān)掉股市,十點過了,岳維才想起今兒沒有回來立刻洗澡。頓時渾身不舒服,岳維鉆進浴室,洗了兩小時出來,心血來潮敲隔壁的門。徐礫陽直播上癮了,不忍心關(guān)直播,而他的隊友都沉迷修仙,無心早起,夜貓子湊做一堆。五個人有說有笑,徐礫陽一路打上王者。岳維進來那會兒,徐礫陽還在跟直播間的某某某么么噠,他親耳聽見徐礫陽笑聲溫柔說:“么么噠?!?/br>岳維陰沉沉地說:“徐礫陽。”“……”徐礫陽立刻關(guān)掉麥,回頭瞪大眼睛望著岳維,低聲問:“你還不睡?”電腦右下角顯示已經(jīng)十二點過了,他的狗鼻子又嗅到岳維身上的清香。徐礫陽打了個噴嚏,岳維從櫥柜里找出毯子,披到徐礫陽身上,沉著臉說:“該睡了?!毙斓[陽把毛毯裹住,往懷里攏了攏多出來的那截,說:“你先睡,我再玩會兒。”岳維皺眉:“你是不是經(jīng)常睡不著?”他查過抑郁癥的癥狀,失眠這種情況也時有出現(xiàn)。徐礫陽一愣,他也不算失眠吧,就睡得晚了點,搖腦袋:“沒有?!?/br>“上床。”岳維冷冰冰地命令。徐礫陽懶得同他爭,只好在直播間里依依不舍的同大家道別,許冉立刻私戳他。許冉:老大,和總裁睡嘛莫邪:滾關(guān)瀏覽器摘耳機關(guān)機,裹著被子栽進床里。岳維道:“洗過澡沒?”徐礫陽閉上眼睛:“直播前洗的?!痹谰S拉起被單一角,抬腿上了床。徐礫陽:“……你干啥?”“過來?!痹谰S看著徐礫陽往遠離他的那頭挪,一直挪到床沿,徐礫陽警惕地注視他,抿著唇一言未發(fā),眼珠子里映出兩點光。“過來,”岳維又氣又想笑,“我不做啥。”徐礫陽視死如歸睡到床中央,岳維一把撈住他,按在手臂下,道:“你在想什么?”“你后悔嗎?”徐礫陽驀然問:“后悔當初離開陶楊,讓他忘了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岳維微不可察的一聲嘆息,想起付均所言,沒有搜到陶家三人的痕跡,幽幽地說:“我從不后悔?!?/br>“陶楊或許……”岳維有些失神:“沒有死。”徐礫陽的心跳驟然加劇,岳維知道了嗎,他知道嗎,不可能,那他這么說是為什么。徐礫陽張了張嘴,恍然說:”那……陶家一門三口不都被大火燒干凈了嗎?!痹谰S瞇起雙眼打量他,看徐礫陽一臉鎮(zhèn)定自若,幽幽說:“付均說找不到尸體,可能當時三人都不在陶家屋里?!?/br>徐礫陽默然無語,他親眼看見陶宇身后燃起了滔天大火,然后……然后心口劇痛,失去意識。徐礫陽一愣子坐起身,他的心臟位置與常人不同,偏右。以前為這個被家里人逼著每月一檢查?;盍巳嗄辏瑳]什么異常,漸漸地,他自己也把這檔子事兒給忘了。如果子彈沒打中,那么救活他的可能性也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