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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側(cè)頰,呢喃著:“哥哥,你還愛我嗎?”徐礫陽試圖拍開他的手,渾身酸軟,一點力氣也沒有,陶宇似乎早知如此,笑著看他:“我勸你別掙扎。”“誰是刀俎誰是魚rou,”陶宇俯身舔舐他的耳垂,吐出一口濕熱的氣,幽聲低喃,“你比我明白,哥哥……”“岳維從小就喜歡你。”陶宇像是想到好笑的事情,低笑起來,“你不知道。后來你把他嚇走了,我的哥哥,你全忘了是嗎?”徐礫陽按在身側(cè)的雙手死死抓住床單,陶宇自顧自地說:“當(dāng)然我恨不得他滾遠點,你是我的所有物,哥哥。在那次綁架前,我以為我要恨你們一家一輩子,可是沒想到,我嫉妒得發(fā)狂。”“岳維對你做的事,你也全忘了?!碧沼钅橏畷r扭曲,他掐住徐礫陽的脖子,盯著他眼眶泛紅,惡狠狠地說:“你為什么不恨他?”“我不記得了,又為什么要恨他?”徐礫陽苦笑道:“陶家對你不好嗎?爸媽不是將你當(dāng)做親生的對待么?陶宇,你又為什么要聯(lián)合外人,把陶家弄到這步田地?!?/br>“我的好哥哥,你恐怕還不知道,”陶宇哈哈一笑,貼近他的面龐,一字一句道,“陶家早就被拋棄了。你明白嗎?十六年前那件事后,上面就開始調(diào)查陶家,08年迫不得已出手相助,直到去年,他們再也沒管過陶家?!?/br>“陶勝南,你爸爸,一直在幫地下錢莊洗錢。”徐礫陽呆若木雞,陶宇心情舒暢,拍拍他的臉頰:“你從來不關(guān)注這些,陶勝南和王英也不愿意你沾染這些事,他們把你養(yǎng)成了什么?無知的小天使?”難怪岳家置身事外,難怪岳維說陶氏也走得太遠,原來他什么也不知道。徐礫陽重重低頭,陶宇將他按在床上,瞇起眼打量他呆滯的神情,莞爾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海了去了。”“我是多么希望,你恨岳維,恨岳家,可惜你沒有,即使他們讓李紹云給你注射藥物,安排催眠,使你喪失記憶??晌铱傆X得,你該想起來了。”“還有你的朋友,叫什么?魏浩是么?他爸的公司破產(chǎn),你知道誰在背后動的手嗎?”陶宇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陶勝南。所以魏浩他爸要報復(fù)你,當(dāng)然你也應(yīng)該慶幸,岳維救了你?!?/br>“我知曉你會恨我?!碧沼钌扉L兩條長腿,斜倚到他身上,雙眼微瞇,低聲說:“但是我的哥哥,誰也沒比誰干凈多少?!?/br>“這是你欠我的,陶楊?!碧沼罡┥硪ё∷淖齑剑蝮滤暮斫Y(jié),雙手緩緩解開他衣服的紐扣。陶宇不是他親弟弟,徐礫陽知道,盡管不是,他卻一直當(dāng)他是。他是他叔叔的兒子,在徐礫陽很小的時候,他老爸陶勝南的弟弟陶勝青夫妻兩出了車禍,當(dāng)場身亡,只留下獨子陶宇。陶勝南把陶宇接回家,然后告訴他們,好好照顧陶宇。陶宇那會兒還小,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爸媽遲遲未歸,他每天都跑大門口,迎夕陽站著,又哭又鬧要mama。陶楊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逗他開心。陶宇堅持了半年,終于不再哭鬧著要爸媽,他開始習(xí)慣他們家的生活,而陶楊打心眼里喜歡這個聰明得有些過分的弟弟。徐礫陽顫抖著閉上雙眼,陶宇扒拉下的面褲衩,捉住精致漂亮的器物老練地□□起來,喉嚨里嘀咕著:“可惜我做不了上面,拜你爸所賜。”“夠了!”徐礫陽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狠狠一推陶宇,嘴唇泛白:“別讓我看見你,滾!”他拉緊被子躺下,陶宇站起身,深深地凝視他,良久靜默,他面色有些蒼白,頹然坐下,勉強地撐起面上的笑,無所謂道:“你真虛偽,陶楊,你明明很爽,是吧?像你爸那樣,你裝什么呢?”“我爸做了什么?”徐礫陽咬牙看著他,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他瞥到陶宇眼角一點亮光,他撇過頭去,望向窗外:“你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我最恨你這一點。”“你根本不在乎!”陶宇猝然站起神,怒不可遏,他瞪大雙眼凝視徐礫陽,說出了他從未知曉的那些往事。徐礫陽似乎第一次認識他這個弟弟,在被埋葬的光陰深處,在曾經(jīng)那個陰冷的大家庭里,他以為的溫暖,竟然是一廂情愿的假象。·陶宇不得不學(xué)會聰明,對他而言這不是天賦,而是必備生存技能。他是在那樁車禍半年后一個黃昏里,猛然意識到,他的父親母親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陶勝南拉著他的手,將他領(lǐng)到陶楊面前,說:“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br>陶宇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難道陶楊不一直是他的哥哥么。陶楊似乎比他更清楚,陶勝青和他的妻子,再也不會回來了。他想方設(shè)法逗弄陶宇,他把自己能得到的最好的都給他,然后陶宇再換回去。于是陶楊給他一個飛機模型,他還給陶楊一顆玻璃彈珠。陶楊將那些五顏六色的彈珠珍藏在玻璃瓶里,放在書桌上,抱著他玩游戲。他偶爾還會想起那對熟悉又陌生的微笑著的夫妻,他們和自己長得很像,然后回到陶楊身邊。陶楊總是以為陶家父母對他很好,的確很好,在沒有出那件事之前。他甚至很快就要懷疑,他是他們的家人,與血緣親疏無關(guān)。大約還是一個黃昏,岳維已經(jīng)在他們家住了小半年。陶楊感覺得到,哥哥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似乎已被分去了大半,陶楊每次抬頭,第一眼都看的岳維。以前陶楊會先招呼他,后來他們結(jié)伴去游樂園,陶楊總會先確認岳維安然無恙,然后可有可無地回頭喊一聲:“小宇,這邊來,你跟不上我們啦!”他說,我們。好生疏又熟悉的我們。那一刻陶宇猛然意識到,其實于陶家三口而言,他比岳維優(yōu)越不了多少,他也是,他也是寄住在他們家。陶宇當(dāng)然不甘心,岳維老是對陶楊說:“我喜歡你?!鼻『锰諚钜彩?,不知道他是出于禮貌還是真心,或許陶楊沒有意識到。陶宇總能覺察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總有一點欲望,那種對另一個人的、無法言喻的渴望。岳維讓他感到危險,他毫不懷疑,總有一天,他要奪走陶楊。陶媽出門會閨蜜去了,陶楊和岳維住校準備高考,陶宇不喜歡人多的宿舍,覺得擁擠,恰好他家離學(xué)校近,每日來回,倒也方便。陶宇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覺,他給陶楊發(fā)了條短信,問他在做什么,陶楊回他和岳維一起復(fù)習(xí)。陶宇扔了手機,臉朝下埋進枕窩,兩只手捏成了拳頭。岳維應(yīng)該離開這兒了。陶宇鼓足勇氣,他需要想一個好辦法,讓他們趕走岳維。只有陶父在臥室里抽煙,他手邊有一瓶威士忌,陶宇小心翼翼上前,陶勝南斜斜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