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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頭。沖突過后,崔震山帶著顧巖到了城外,走了大半日,他們來到一棵參天大樹下,顧巖見那樹下搭著一座廟宇,廟宇剛剛齊膝,旁邊貢著幾個饅頭,并有燒盡的香灰,再看那廟內(nèi)還立著一個幾寸長短的泥人,泥人是個憨態(tài)可掬的老頭兒,這正是在陽間隨處可見的土地廟。顧巖不解,他望著崔震山,問道:“咱們到土地廟這兒來做什么?”崔震山看了他一眼,對他解釋;“這是渭陽縣土地公,只要是渭陽縣地界上的事,盡可找他打聽。”停頓一下,崔震山又說;“再一則,你受符咒沖擊,需得找個地方歇休片刻,原本該去找渭陽縣的城隍,只因他外出云游,這才來叨擾土地了。”顧巖看著地上那低矮的土地廟,他望了崔震山幾眼,問道:“土地是神,咱們是鬼,來找他合適嗎?”崔震山眉角抽搐了了兩下,他說道:“鬼神二字,你可知為何鬼在前,神在后?”顧巖搖頭,他讀的書上可沒寫這個呢,于是顧巖老實的答道:“不知。”崔震山瞥了他一眼,負(fù)手站在土地廟前面,正在顧巖疑惑之時,他察覺到原本剛剛齊膝的土地廟,忽然變得高大起來,他驚訝的環(huán)顧四周,看著那高高的廟門,也不知是土地廟變大了,還是自己變小了。“進(jìn)去吧?!贝拚鹕綄︻檸r說道,帶著他徑直進(jìn)了土地廟里面。剛走進(jìn)廟內(nèi),就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現(xiàn)身,他駐著拐杖,馱著背,看到崔震山了,還笑呵呵的問道:“崔判官,你才剛在廟門外說的話,我可全聽到了!”顧巖朝著那老頭看去,只見他五短身材,生得童顏鶴發(fā),嘴里還不停的追問著:“你倒是告訴我,鬼神二字,為何鬼在前,神在后?”崔震山眉頭微挑,他對土地公說道:“自然是因天地混沌未開之時,便先有鬼,再有神!”土地公指著他笑罵了幾句,指著崔震山說道:“真真是一派胡言!”平日一絲不敬的崔震山,難得的跟土地抬起竹杠,他說道:“盤古沉睡與天地間,叫醒他的正是無名鬼怪,豈不證實先有鬼,再有神?”聽了他這句話,土地公哈哈大笑起來,倒是沒再跟崔震山爭議下去,而是望著顧巖,問道:“不知這位是誰,看著倒是眼生得很!”顧巖向他行了一禮,說道:“在下顧巖,見過土地,如今在地府任實習(xí)判官之職?!?/br>土地公摸了摸胡子,又問崔震山;“你向來少向陽間來,今日為的何事?”崔震山說道:“我此番上門,是來勞煩向你打聽一件事?!?/br>土地爽快的說道:“有何事要問,崔判官盡管說罷。”崔震山便說道:“我往渭陽地界來公干,見那渭陽通判朱三豐府上有異,一探之下,才知朱三豐之妻朱唐氏正在坐胎,只是朱唐氏所懷的這胎著實有些古怪,如今胎兒已十三月,卻毫無臨盆之兆,且朱府所調(diào)的祭壇并符咒不像尋常術(shù)師的手段,故此前來向你打聽原委。”土地一聽崔震山的話,便笑了一笑,朱三豐算是渭陽縣的名人,他原本出身貧寒,父母自小雙亡,靠著岳家接濟(jì),刻苦進(jìn)學(xué)入了官場,只因無權(quán)無勢,在官場上很是受人排擠,如此囫圇著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年,被祖籍渭陽縣的禮部侍郎唐青相中,唐青有意招朱三豐為婿,朱三豐巴不得有人能拉撥他一把,還有什么不樂意的。受唐青提拔的朱三豐與未過門的未婚妻安氏解除婚約,又立時娶了唐氏為妻,那安氏羞憤難當(dāng),投水自盡了,一時,渭陽縣的人提起這朱三豐,人人都要罵一句忘恩負(fù)義。只說朱三豐娶了唐氏為妻后,有岳家照應(yīng),前途自是平步青云,不過數(shù)年間,便任了渭陽縣通判一職,只是有一件事卻令他夫婦二人憂心多年,原來,朱三豐娶了唐氏為妻后,唐氏十幾年來都不曾為朱家延續(xù)香火,唐氏也曾為朱三豐納了幾房小妾,皆是一無所獲。有那記得舊事的人,都道朱三豐是報應(yīng)臨頭,卻不想,幾年前朱三豐認(rèn)識了一個修行的道士,那道士聽聞他為香火發(fā)愁,竟用道家秘門之術(shù)令朱唐氏懷了一胎,只是有一頭,尋常婦人都是懷胎十月便瓜熟蒂落,這朱唐氏卻一連懷了十三個月,還不曾誕下子嗣,道士只對朱三豐說時機(jī)未到,也不知這時機(jī)究竟是何日。崔震山聽了半晌,開口問道:“懷胎生子乃是天倫人道,這道士是何來歷,竟敢逆天行事?!?/br>土地公搖了搖頭,他說道:“崔判官有所不知,這道士是打外地而來,自稱甚么云胡道人,也不知出自哪個派系,自打與朱三豐相識,便在渭陽縣三十里外的妙云山建了一座道觀,又收了幾個小弟子,平日不曾見他抓鬼捉妖,閑暇時也只見他與朱三豐往來。”崔震山先前在朱府看到云胡畫的符咒,便知他道行不淺,他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安如意,如今安如意下落不明,偏巧云胡道人在這個時機(jī)出現(xiàn),也不知二者之間是否有甚么聯(lián)系。土地公見他不說話,引著崔震山和顧巖坐下,還為他們端上茶水點心,那茶點有些簡陋,俱是附近鄉(xiāng)野百姓供奉而來。崔震山坐下后,便暗暗思量起云胡道人之事,倒是顧巖,他并不客氣,對土地公道了一聲謝,開始喝起茶水。土地公給崔震山倒了一盞茶,又說道:“朱唐氏這一胎還不知什么時候會落地,依我說,你竟是別管了,橫豎最后她終有一日,要往地府報道的?!?/br>崔震山默然,他身旁的顧巖想了一下,插嘴問土地公;“朱唐氏懷胎十三月還不見臨盆,朱三豐就不曾疑心過?”土地公看著顧巖,對他說道:“如今朱三豐進(jìn)退維谷,只得信云胡道人的話,若不然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br>顧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崔震山和顧巖在土地廟一直待到天黑,眼見時辰不早,顧巖神色又漸漸恢復(fù)正常,他倆便向土地公道別,等出了土地府后,顧巖才發(fā)現(xiàn)土地廟變得又只齊他的膝蓋了。他再一看,廟內(nèi)的小泥人慈眉善目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看到泥人老頭兒沖著他擠了一下眉毛。“顧巖,我們走罷!”崔震山對顧巖說道。顧巖應(yīng)了一聲,辭別土地廟,跟在崔震山的身后。作者有話要說:☆、第13章出了土地廟,夜色更沉了,到處都是黑黢黢的,鬼做久了,顧巖在黑夜里行走倒是沒有剛到地府時那般害怕了,況且這里還是人間,雖說四處不見一個人影,但不時從遠(yuǎn)處傳來幾聲犬吠,倒是又多了幾分人煙氣。到了這個時刻,縣城的大門是早已關(guān)上的,不過這完全與崔震山和顧巖兩個鬼無礙,他倆穿門而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