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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姜離騙了jiejie,他不是回村子里取東西,他是想回去和母親告別。 他鬧不清母親對他到底是個什么心態(tài),然而他這個瘟神一樣的兒子離開了,她在村子里的日子應(yīng)該會更好過的。 他和jiejie約好在樹林里會和,此后他曾無數(shù)次地幻想過,如果他不回村子里,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不知道,也無法知道了。 他戴著掩息玉佩溜回了家,經(jīng)過村子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是那個妖怪姜離。 他走近母親房間,隱約從虛掩著的門縫里聽到了對話聲。 “青黎師兄,你終于來了?!蹦赣H的聲音里帶著輕微的顫抖和哽咽。 房間里響起另一個男聲:“寧兒,你怎么……?” “我修為盡失,無奈隱居于此?!?/br> 姜離的腳步頓了頓,他伸手推開了房門。 屋子里的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兩人皆著一身飄逸的白衣,飄飄欲仙。 與看似嬌弱的母親不同,姜離清晰地從青黎身上感到一股壓力與威脅之感。 “阿離,你……”母親的話音一停,她盯著姜離脖子上的玉佩,神色微暗,“玉佩從哪來的?” 她邊說著,邊從姜離脖子上奪過玉佩。 失了玉佩的壓制,姜離柔順的黑發(fā)根根發(fā)白,濃郁的魔息自體內(nèi)涌出。 青黎臉色大變,低喝道:“魔族!”他摸上腰際的劍柄,在看清男孩的容貌后,他握著劍柄的五指收得更緊,指尖泛著青白色,他問:“寧兒,他是你的……?” 蒼寧狠狠地捏碎了玉佩,這可怕的玉佩留不得,若被心懷不軌的魔族得去,修真界哪還有安寧之日?蒼寧探究地望向男孩,這玉佩的來歷亦是問題。給姜離玉佩的那人……是設(shè)了陷進(jìn)故意誘引她與師兄么? 姜離一怔,他憤怒地推開母親,小心翼翼地蹲下拾起玉佩的碎片。 蒼寧也不在意姜離的動作,她閉上眼睛沉默了半晌,冷聲道:“殺了他,師兄?!?/br> 姜離捧著玉佩,傻在原地。 她方才說了什么? 青黎也有點發(fā)愣:“你確定?” 蒼寧背過了身,撇開臉:“他是姜大魔頭的兒子,留不得。” 聽到這話,青黎面色嚴(yán)肅起來,眼底殺意浮現(xiàn)。 修行之人最忌諱因果循環(huán),弒親無疑是大忌。 蒼寧恨姜離,更恨他那無恥的父親,可她卻不敢殺了他。 而今天,她終于能和這晦暗的十年做個了斷了。殺光姓姜的,她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修真界第一美女。 姜離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一直冷到了心底。 劍光一閃而逝,姜離呆呆地站著,心想就這樣結(jié)束了也好。 不行……jiejie還在村外等他,姜離猛得清醒過來,在劍光觸及他胸口的前一瞬間,往旁邊一滾。 他不能死在這里。 ……憑什么是他死在這里?! 姜離的眼神灰暗而冰冷,青黎的劍緊跟著他的身影,不依不饒。 他必須逃離這里,怎么做? 他記得剛才jiejie破開空間時,靈力是……這樣排布的? …… 姜離捂著背上的劍傷,在樹林里跌跌撞撞地走著。 他回到了與jiejie分離的地方,然而那里空無一人。 姜離跌坐在樹下,默默地等待著,頭頂?shù)牧胰章浦?,最終沉入了西山。 那個人沒有出現(xiàn)。 是有事暫時離開了,還是……因為他弄碎了玉佩而生氣了? 他錯了,他會修好玉佩的,請務(wù)必原諒他。 姜離摸出碎成幾塊的玉佩,有點苦惱,這個要怎么修? 碎掉的玉佩在月色下瑩瑩發(fā)光。 不行,他一定得修好它,不能讓jiejie生氣…… 一定可以修的! 強烈的信念理激發(fā)了潛藏在他血液里的力量,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 這是魔族的傳承記憶? 許是他血統(tǒng)不純,這記憶有一段沒一段的,他挑了其中一個修復(fù)器具的術(shù)法。 姜離沒去管這玩意的功效究竟是什么,后遺癥有哪些,直接用自己的血液依樣畫葫蘆地在地上涂起了一個繁復(fù)的法陣。 他將玉佩放置在陣的正中間,在月亮升到最高處時,他念起不知名的口訣。 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時,整個血陣夾雜著姜離身上的魔息印入了玉佩之中。 姜離脫力地倒在土地上,他緩了一會兒,伸手拿起玉佩。 這玉佩乍一看上去與初時一模一樣,裂縫全無,仔細(xì)看去,卻能發(fā)現(xiàn)其中猩紅的血絲若隱若現(xiàn)。 姜離輕輕地摸著玉佩。 玉佩修好了,你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 對頭,這是番外,但是不能跳過的┑( ̄Д  ̄) 挺狗血的,不造有沒有邏輯漏洞,有的話告訴蠢作者喲~ 咳,前天被蠢m(xù)ama坑了,累成狗了沒寫文斷更,裸奔的悲哀…… 有小天使反映上一章看不懂,蠢作者本來想改改,然而昨天漲了好多收藏,蠢作者突然就覺得,看不懂也是好的→_→ 最后,今天掃文的時候看到其他人的有話要說,忽然想起,要在這里感謝小天使的地雷,我竟·然·完·全·忘·記了,嚶嚶嚶,原諒我 感謝紅笙、文取星、心心的地雷么么噠 ☆、第七章 第七章 什么鬼,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問“你不認(rèn)識我嗎”?剛好反過來是怎么回事? 云曉霧一頭霧水,他明明表現(xiàn)出一副兩人很熟稔的姿態(tài),難道認(rèn)為她不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嗎? “是,你不該認(rèn)識我?!睍r珩朝云曉霧頷首。 聞言,云曉霧心中一緊,她剛剛沒有說話吧?莫非這家伙還會讀心術(shù)? 時珩嘆息,無奈地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傻瓜,都寫在臉上了。”他如此說著,眉宇間的陰霾卻愈發(fā)濃重,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微光。 某姑娘的察言觀色技能并沒有點亮,她只是默默嘀咕著,這家伙確定他能在她這張最多抽搐幾下的臉上看到她的想法?太強了!她要跪舔他…… 不等她回答,云曉霧忽地感到身體發(fā)軟,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 再醒來時,她躺在一個柔軟的沙發(fā)上,身上披了一個棉質(zhì)的毯子。她起身四下打量了一番,這里大約是某戶人家的客廳,廳子里擺設(shè)著簡潔而低調(diào)的暗色系家具,科技電器齊備著,但有些地方卻刻著一些她看不懂的詭異紋絡(luò),云曉霧隱隱地從那上面感到一陣……能量波動? 比如說電視的邊框上、燈的開關(guān)上。 云曉霧邊瞧邊錘了錘酸痛的脖子。 心好累,她一活潑健康的好妹子,怎么像林黛玉似的說暈就暈了,還有,今天多少回不科學(xué)地轉(zhuǎn)換場景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