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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點也不搭。上車之后萬嘉袂才有了一種逃出生天的真實感,布蘭克斯怕他冷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一雙手還是不老實的摸上摸下的。程澄睜只眼閉只眼,安靜的在一邊擺弄自己的微型炮。萬嘉袂實在有太多問題要問了,但是一時間反而不知道從何問起。程澄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率先開口了:“家妹,我們以后還是好兄弟,對嗎?”他瞥了一眼對方手里的武器,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啊……”“以后的事情呢,你家男人會給你回答?!背坛涡χf。萬嘉袂看著他的笑臉,覺得程澄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人,笑起來一點沒有變,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看著他卻又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樣。布蘭克斯給他解了惑。“他是一個殺手,你跟他一起住了這么久居然沒發(fā)現(xiàn)嗎?”?。。?!臥槽,這特么的誰會發(fā)現(xiàn)??!萬嘉袂震驚的看著正吹著口罩抖著腿的程澄,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和世界觀都要塌了。“他的代號是‘零’,隸屬于你們國家的某個十分神秘的黑手組織,據(jù)說此人心狠手辣無堅不摧,刺殺的目標就從來沒有失手過,想來他的偽裝技術(shù)也是一流的,不然你也不會一直蒙在鼓里。”萬嘉袂目瞪口呆的聽著布蘭克斯的話,愣愣的看著身邊的室友,實在是不能把他和布蘭克塞口里的那個冷酷殺手聯(lián)系起來。程澄明明就是個又白又軟又逗比的萬年死宅,平時幾乎都是宿舍食物鏈的底端,頂天了就是跟大北斗嘴,誰能跟他和一個殺手想到一起去?看出了他的不可置信,程澄對著他又是一笑:“其實是葉婷告訴我你的消息的,你男人順著葉書給的虛假線索,幾乎都要查到南非去了,哼!”布蘭克斯不出聲,無聲的陰了他一眼。程澄假裝沒看見,聳聳肩:“我知道你對我的身份很驚訝,等你過幾天就能緩過來了?!彼@么的說。萬嘉袂恍惚的看了一眼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身處在了一個漩渦中。他發(fā)現(xiàn)從被囚禁的開始,似乎很多事情都在朝著一種未知而荒謬的趨勢發(fā)展。而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周圍的人已經(jīng)面目全非。每個人臉上好像都帶了一張面具,而這張面具又在這么一個特定的巧合之下被全部揭開。布蘭克斯就不必說了,本身就是一個騙子。葉書偏執(zhí)陰暗瘋狂,葉婷也不是看上去的那樣溫柔婉約小清新,就連他身邊的宅男室友都變成了一個他不認識的殺手……哪怕現(xiàn)在,有人告訴他劉方北其實是女的也不會再讓他驚訝了。到底,在他的周圍還有多少人是偽裝的?還有多少人是真實的?第89章受傷不過今天的營救過程似乎是太順利了一點,萬嘉袂在心里默默地嘀咕著,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們……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葉書嗎?”按照布蘭克斯那兇殘的程度,搞不好人已經(jīng)被他弄死了。葉書怎么說也是他這么多年的兄弟,雖然在他的這件事上犯了糊涂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是那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說假的。“他現(xiàn)在正在他家呢,這次的事情大概夠他煩上一陣子了,暫時不會發(fā)現(xiàn)你失蹤了。”程澄笑嘻嘻的解釋,怎么說他跟萬嘉袂室友了三年,有些事情他不說也能猜得出來。“回家?”萬嘉袂重復了一遍,抓抓腦袋,他只記得似乎葉書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至于更多的事情他從來不提,所以他也不能知道的更多。算了,既然他回家了,那應該還是很安全的。把這件事情放下,萬嘉袂便不再去想了,放松下來靠在布蘭克斯的身邊,閉著眼睛假寐,他需要好好地睡一會兒。而在另一邊,好不容易擺脫家族的瑣事,葉書急忙趕回自己的私有別墅,但是卻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房間,以及被轟的稀爛的大門。他沉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既沒有想象中的暴怒,也沒有露出絕望的神情,只是雕塑一般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是我去告的密?!?/br>葉婷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來,葉書靜默不說話,只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過身,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葉婷毫無畏懼的直視他,就如同她猜測的那樣,他這個哥哥從來都是冷靜而理智的,越是憤怒就越不會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這點從他現(xiàn)在那雙已然發(fā)紅的眼睛看得出來。他一步一步的向著葉婷走來,步履穩(wěn)重看不出一絲情緒,但是葉婷卻毫不猶豫的相信,如果她再說什么刺激的話,他會殺死她。即便,即便她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孿生兄妹。然而葉書只是走到她的面前,看了她一會兒后就面無表情的和她擦肩而過。“哥!”葉書停下了腳步。葉婷扭過頭來,看著他的背影,幾次張了嘴想說什么,但是最終卻還是只說出了幾句單薄無力的話:“哥,放手吧……有些人,有些人怎么樣都不會是你的,哥……我們回家吧。”葉書背對著她,對她的話不做任何回應,頭也不回地走了。葉婷呆呆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抱著膝蓋坐在了地上,眼淚浸濕了那雙好看的眼睛,卻不小心弄花了自己的妝容。那聲“哥”,自己有多少年沒交過了?八年?十年?他們是如此默契的避開彼此的目光,從本該最親密的兄妹關(guān)系,漸漸地走向了仇敵的立場。而如今,就算她想要重新修復和兄長的感情,看起來他也不想要了。也對,當年跟著母親拋棄他的時候,她們可沒有半點猶豫呢。一覺睡醒,萬嘉袂慵懶的豎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了一出不算陌生的地方,他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好半晌才想起來這是布蘭克斯的家來著。他掀開被子跳下床,好好地伸展了一下這么多天來蜷縮在床上沒有好好運動過的身體,果然沒有運動,身上緊致的肌rou已經(jīng)開始有了松弛的跡象。他活動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還是沒人進來,不禁有些奇怪,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那個金發(fā)混蛋,真是不同尋常。他穿上被他踢在一邊的拖鞋,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結(jié)果外頭依然是一片靜謐。他想了一會兒,難道人都出去了?這時候剛好肚子餓了,他決定找點東西填飽肚子。一路摸到了廚房,結(jié)果事實證明那里干凈的比他的臉都要亮,想當然也是顆米都看不到,他摸摸肚子,決定去冰箱里碰碰運氣。打開一邊的超大冰箱后,黑線的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酒就是酒,各種顏色的酒,連一片面包都找不到。他無奈的嘆氣,關(guān)上了冰箱的門,摸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