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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激動,滿眼期待地看著陸離。 陸離把玩著咖啡杯,把杯子放桌上,輕聲說道,“是?!?/br> 黃振洋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咖啡杯子,好半天沒說話,不知道什么時候,眼角有眼淚流了出來。 陸離遞過來一張紙巾。 黃振洋接了過來,擦掉眼角上的眼淚,把紙巾丟在垃圾桶里,低頭喝了一大口咖啡。 陸離長這么大從沒見這位長輩流過眼淚,就算是幾年前黃家的公司出現(xiàn)危機,黃叔叔也都是樂呵樂呵地從容度過,從沒這樣失控過。 陸離正要說話,黃振洋突然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陸離的鼻子就罵,“你剛呆上面這么久干什么了!” 這,還沒認親呢,就開始擔心自己女兒被男孩子欺負了。 天下每個父親都會有這種擔憂,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如花似玉的大白菜被豬給拱了。 陸離嚇了一跳,想起剛才在床上剛欺負完她,又是一陣心虛。 黃振洋坐了下來,看著陸離問道,“她過得怎么樣?” 陸離拿出手機,從里面翻出姜糖的一張照片,遞給他看。 今天跟蹤陸離的時候,黃振洋遠遠看見過姜糖的的背影,這是第一次見她的正面。 照片中的女孩笑的很甜,抱著一本書,歪著頭對拍照的人笑,眼睛彎成了一彎月牙,一對小酒窩里仿佛盛滿了蜜糖。 黃振洋看著看著,眼眶又濕了起來,他想起十七年前,在得知孩子丟了的那一刻,感覺天都塌了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天空好像都是灰蒙蒙的。 拿著手機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他把手機還給陸離的時候說道,“回頭,發(fā)我手機上?!?/br> 陸離點了點頭,正要說話,黃振洋的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是黃媛媛。 黃媛媛一整天都沒聯(lián)系到陸離,現(xiàn)在正在家里哭鼻子,“爸,你找到離哥哥了嗎?這生日都要過完了,我還沒見著他人,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黃振洋看了陸離一眼,答道,“沒找到,別哭了,再哭你媽又要著急了?!?/br> 黃媛媛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爸你說離哥哥能上哪去,趙進宋騰飛那我都找過了,都說沒見著。” 黃振洋不像黃倩蓮,他對孩子沒那么寵,無論黃媛媛還是黃方方,都是一視同仁,甚至對黃方方更好一點,因為黃倩蓮實在太寵女兒了,他下意識地會對兒子更好一點。 黃振洋現(xiàn)在并不想聽黃媛媛在那哭,只好說道,“等放暑假,爸爸請幾天假,陪你們?nèi)ト鹗炕?。?/br> 黃媛媛這才止住哭聲,慘兮兮地掛了電話。 陸離笑了笑。 去瑞士滑雪啊,姜糖估計連本市都沒出過。 哦,不對,她被拐進大山里的那次,是出過市的,人不僅出市了,連省都出了。 厲害。 陸離了解姜糖的性格,她要是在這,肯定不會希望她的親人知道她過去的生活,康安路那種地方,能有什么好的生活。 她那么倔強,自尊心又強。 但他們?nèi)ト鹗炕┑臅r候,她又在干什么呢,冬天冒著寒風,夏天頂著大太陽,在街邊站著啃餡餅,連多買一杯奶茶都要算半天。冰箱里常年空蕩蕩的,因為要交學費要生活,連水果都很少買。 他們還要去瑞士滑雪。 陸離突然想哭,他心里難受,他替她難受,本該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現(xiàn)在過得都是些什么生活。 也不能說是現(xiàn)在吧,現(xiàn)在她有了他。 那她之前受的那些苦,就白受了嗎。 但這事,又不能怨黃家的人,就比如黃叔叔,你能說他對這個丟失的女兒不上心嗎,不能。不然不會一找找了那么多年,大半夜的跑來跟蹤人。 黃叔叔還哭了,那確實是離沒見過的。 能怨黃姨嗎,也不能。若不是因為對還是嬰兒的她愛地深,黃姨又怎么會連精神都出了問題,甚至現(xiàn)在她所有對黃媛媛的愛,都以為是給了當年的那個女兒的。 能怨康安路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嗎,不能,人都死了,還怨什么。 那怨親手扔掉她的親奶奶嗎,死了多少年了,再怨也可能把時光倒回到十七年前,還她一個陽光明媚的童年。 所以她招誰惹誰了,老天爺要這樣對她! 黃振洋看陸離臉色不大對,跟著沉默了一會。 許久才說道,“這些年,她是不是過得不好,收養(yǎng)她的那家人是不是對她不好?” 陸離把咖啡杯子往桌上一放,杯子里的咖啡哐地一下溢了出來,他大聲說道,“她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 服務(wù)員以為這邊是要打架,全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縱是黃振洋看著陸離長大的,也從沒見過他這樣失態(tài)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糖糖會幸福的!?。。。。?! *** 感謝耶qup.燦咧咧咧咧的地雷,感謝各位的營養(yǎng)液,謝謝大家! ☆、共同的家 陸離坐下來, 冷靜了一下。 黃振洋不敢再問,一想起剛才陸離手機里那張笑的很甜的照片, 心里就一陣泛酸。 陸離緩緩開口, “她性格很好,很善良, 從不怨天尤人, 積極上進,充滿陽光?!庇值? “也很會揍人?!?/br> 聽到揍人兩個字,黃振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陸離繼續(xù)說道, “要不是會兩下子, 早被人揍死在康安路上了?!?/br> 黃振洋跟著重復(fù)了一遍, “康安路?”語氣帶著幾分悲涼。 康安路那種地方,誰不知道,平常人沒事根本不愿意到那邊去, 就連出租車司機都都不肯進去,只給送到路口。 黃振洋張嘴想說什么, 被陸離打斷了,他說道,“收養(yǎng)她的那家人姓姜?!?/br> 黃振洋小聲說道, “姜。” 陸離繼續(xù)說道,“姜糖,糖果的糖。” 黃振洋沉默著沒說話,許久, 抬起頭來對陸離說道,“她養(yǎng)父母對她好嗎,有沒有打她,或者罵她?” 陸離平靜地答道,“死了三四年了?!?/br> 黃振洋問道,“那她,怎么生活,政.府是怎么管的?” 陸離答道,“說是給她養(yǎng)母鄉(xiāng)下的親戚家養(yǎng)的,但她從來就沒見過什么親戚過來。”頓了頓又道,“她自己過也好,以她的性格,肯定不會喜歡寄人籬下的生活,一個人哪怕吃饅頭咸菜也比看人臉色生活地好?!?/br> 黃振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饅頭咸菜?” 她過得果然不好。 陸離點了點頭,“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讓我給您說這些,她只會擺擺手說,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明天會更好?!?/br> 這時,陸離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已經(jīng)出來很久了,黑天大半夜的,她肯定是擔心他了。 陸離接通電話,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