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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到我的頭上?”祁都呆住。“相反,我得了這功勞,再放了你,大王也會看在公子的面上放過你我,如何?”趙高緩緩道。被連嚇帶詐了一通,祁都徹底被繞暈了,他本就不是個聰明人,聞言猶豫了一下,“那蠱并不是雙生一對,我腕上有只玉鐲,沾血則引心疾,玉碎人亡,你拿去,趕緊放了我?!?/br>他一直認為秦國遲早要被滅,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命和一個亡國公子系在一起,玉鐲是他控制同生蠱的媒介,一次只能控制一人,雖然有些可惜,他原本打算找到了更好的寄主就引動蠱蟲自噬,也罷,就饒他一條命……“呃!”祁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不過片刻就沒了聲息,他的胸口插著一柄匕首,血珠不住飛濺。趙高站起身,從懷里摸出一張白帛,將手中血跡斑的碧玉鐲一點點擦拭干凈,猶如對待稀世的珍寶,“你說,”他漫不經(jīng)心道,“這些奪舍再生之人,怎么一個個都這么蠢?”用刑人抖抖瑟瑟不敢回話,趙高低笑一聲,“我騙他的,你怕什么?”他眼角濺了幾點鮮艷的血珠,眉眼依舊柔和,卻讓人看得心中一顫,再不敢抬頭。“今天的事……”“小人明白,小人明白,這人不堪受刑,自盡了……”用刑人連忙道。趙高聞言,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把碧玉鐲小心地揣進袖子里,轉(zhuǎn)身走出監(jiān)牢,那不再單薄的背影卻莫名寂寥。李蛟再次醒來的時候夜已過半,身側(cè)一人呼吸平緩,顯然正在熟睡。?。。?/br>幾個意思這是?陪床嗎?悄悄偏頭,一張帥臉映入眼簾,李蛟放心了,除了他們家始皇大大誰能長出這樣的帥臉!真是好帥好帥噠!尤其躺在哥身邊閉眼安睡的樣子更帥了有木有!帥到哥一點也不覺得心口疼了有木有!李蛟幸福地蹭了蹭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嬴政完美的側(cè)臉。那墨染的眉!那冷冽的眼!高挺的瓊鼻,薄薄的嘴唇!還有那渾然天成的霸氣!簡直看到天荒地老也不夠!……李蛟以為自己能看到天荒地老,其實他看了一柱香就困了,把自己團了團往始皇大大那里蹭去一點點,就沉入了夢鄉(xiāng)。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陡然睜開,片刻,嬴政把團子抱進懷里,夜色掩映下,那雙鷹眸黑得發(fā)亮。……清泉順著竹節(jié)淙淙而下,溪邊星星點點的野花,一只毛茸茸的花斑小貓蜷在一顆大石頭上,耳朵輕輕向后抿著。兩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倚在石頭邊說話,低低笑笑,模樣嬌俏,貓煩躁地磨了磨爪子,在石頭上劃出幾道深刻的爪痕來。“云大人它……”一名女子猶豫道。“休管他,玉帝送來的總不是好東西!”另一道女聲嗔怪。先頭那女子道:“可是云嶺十尾貓不是能輔紫微之氣……”“你瞧這貓才幾百年修為?星君的天劫就在九千年后呀!云嶺十尾貓三界只剩一條血脈,一身負一族氣運,天道鐘愛,若同這貓有了因果,天劫成雙,卻不傷它,能指望這貓?zhí)嫘蔷柑旖???/br>貓?zhí)痤^,不明所以地豎豎耳朵,竄下石頭,向遠處跑去。李蛟在睡夢中蹬了蹬腿,把薄薄的絲被從二人身上踢開一截,嬴政撐著頭看他,臉色莫名溫柔。貓一直在跑,跑過溪邊野地,跑過竹林,一直跑進一處高聳入云的殿宇,直直投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這才安心地蹭了蹭。“星君,什么是天劫?”貓發(fā)出嫩嫩的童音。“問這個做什么?誰為難你了?”低沉的聲音很悅耳,貓忍不住動了動耳朵,眼珠一轉(zhuǎn),軟軟道,“我聽說蛇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龍,那貓化龍要多久?”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揉了揉貓腦袋,“只有蛟才能化龍,貓就是貓,龍要背負很多事情,你可以貪玩一輩子?!?/br>貓高高昂起頭,“那我以后不要叫云貓,叫云蛟!這樣一千年就能化龍了,我和你一起扛天劫!”“傻瓜?!蹦侨诵αR一句。“我不傻喵……”李蛟皺起鼻子,嘴里含糊的嘟囔。嬴政微微眨眼,眼中掠過笑意,“就是傻瓜?!?/br>☆、第62章大王好鬼畜受驚靜養(yǎng)了幾日,學還是要上的,好在最近韓非也體諒他,只讓他看看書,習些字什么的,生活平靜而無聊。當然,無聊是因為前朝在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誰是內(nèi)jian”運動,就是每天都去放水,磨磨唧唧三四個小時也看不見人,哥都好久沒看見始皇大大那張帥臉了嗚。qaq那個據(jù)說喜歡我的人呢?都是我自己臆想出來的嗎?正出神間,身下一歪,李蛟連忙把住韁繩,兩腿夾緊馬腹,好在有了馬蹬,腿也使得上力,李蛟有些羞惱地薅了一把黑馬王雜亂的鬃毛,黑馬王紋絲不動。王賁催著一匹略小些的棗紅馬上前,“公子已經(jīng)能騎著此馬過路障,應付秋獵應該不成問題了,額……公子,這黑馬王有名字了嗎?”李蛟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大堆諸如“追風”,“掠影”,“無痕”,“玄刃”等等酷帥狂霸拽到?jīng)]有朋友的馬名,旋即看到身下一片黑不黑,灰的灰的馬毛,聯(lián)想到那張馬中爾康的大臉,頓時就“=口=”了,沉吟了一會兒,“就叫大黑吧?!?/br>王賁:“……”黑馬王:“……”原本規(guī)規(guī)矩矩的黑馬王忽然長嘶一聲,李蛟心里一咯噔,立刻天旋地轉(zhuǎn),耳畔風聲都成了扭曲的怪音。馬狂奔了。王賁一拍腦袋,“阿父說的果然沒錯,真是匹通人性的……”習慣性夸贊到一半,王賁臉綠了,馬上那個東倒西歪仿佛一刻就要被掀翻在地的人……貌似是公子來著。身后是王賁拼命的催馬聲,馬場里的人反應過來,連忙一個個騎上馬來追,李蛟只覺得一片凄涼,尼瑪這馬成精了??!一個玩笑也開不起??!這是下定決心準備摔死哥然后另投明主嗎啊啊啊啊??!做夢,你丫生是我的馬死是我的馬rou火鍋喵!“公子快伏在馬上!”王賁大叫,隨即屈指成哨,連連吹了好幾聲。李蛟立刻就趴下去了,這時他一只腳已經(jīng)蹬空,重心不穩(wěn),大半個身子斜著,韁繩拉不住,無論怎么看都很危險的樣子。背后忽然一陣大力傳來,還勾著馬蹬的那只腳一痛,下一刻,李蛟整個人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便埋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頭頂有微微喑啞的聲音響起,“嚇死我了?!?/br>李蛟只覺得耳朵麻麻的,聞言忍不住在來人的胸膛上蹭了蹭,“我也嚇死了喵?!?/br>嬴政把人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