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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背,一絲顫動也沒有,然而他整個人站在那里,就詮釋了“再進一步就要你死”的概念。“放肆!你是何人?”意識到了發(fā)生了什么事,趙姬氣得臉色都白了。蓋聶是嬴政派來保護李蛟的,對于劍客來說承諾是首位,他們看淡權(quán)貴,自然也就談不上恭敬:“蓋聶?!彼届o的說。這樣的態(tài)度讓趙姬愈發(fā)憤怒:“哀家問你是什么身份,見到哀家居然不行禮!”行禮?蓋聶想了想,說:“進宮的時候只教了怎么對大王行禮。”言下之意,老子不懂你咬我啊?“這位武士說話有失偏頗了?!鼻屐`婉轉(zhuǎn)的女聲從趙姬身邊響起,李蛟這才發(fā)現(xiàn)趙姬還帶了一個少女,他有些印象,是燕國的公主,太子丹一母同胞的meimei,在六位公主里面是第二好看的,第一自然是楚國公主,畢竟楚國出絕色。燕國公主笑道:“太后是大王生身之母,為人屬下,連主上的母親都不尊重,這便是秦國的道理?”她的話有些重了,然而容貌姣好的少女含笑說來,美目中閃著冷靜又睿智的光芒,卻讓人不由得想要點頭附和。可惜遇上蓋聶。灰衫少年站立不動,用劍背將兩名宮人拍出好幾步,擋在李蛟身前:“蓋聶只是奉命保護長安君及二位公子,其余不談?!?/br>他很少開口說話,所以語氣很僵硬,在燕國公主看來,就是蔑視了,美目中劃過怒火,很快壓下,和一個下人計較,不是她的風(fēng)格。轉(zhuǎn)而對著李蛟:“太后,你說長安君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趙姬冷笑:“他當(dāng)哀家要害那兩個小崽子呢!”李蛟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一唱一和,心里很不舒服,他對趙姬沒有什么好感,但是這個燕國公主更讓他討厭,原因還用說嗎?情敵登堂入室,尼瑪?shù)倪€自認為掩飾得很好!當(dāng)勞資看不出來你對勞資寢殿里的東西一臉企圖嗎?其實李蛟還真誤會了,長亭宮原本就是個寶地,修建得精美異常,嬴政又常常賜下好東西,都被擺放得井井有條,乍一進來寶光四溢,有如神仙洞府,所以趙姬才氣成這樣,更別提他隨意掛在床帳邊給大蛋小蛋當(dāng)玩具的玲瓏金縷球,是燕國的寶物,當(dāng)初燕國公主向燕王求了好久,還是被獻給了秦國。看著自己求而不得的東西被別人棄若敝履,無論是誰也要憤怒的。“太后,”李蛟打斷他,“做人長輩積點口德,承兒景兒是小崽子,大王是什么?您是什么?”趙姬一頓,怒火沖沖的上來就要扇李蛟一巴掌,“小賤……”“住手!”一聲冷喝。蓋聶的劍背隔住了趙姬的小腹,迫她后退兩步。嬴政一身玄色朝服尚未褪下,明珠冠冕輕晃,滿身的威嚴與怒意,所過之處,眾人盡皆俯首。這樣的威嚴太過陌生,簡直像是另外一個人,李蛟忽然有些隱隱的恐懼,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腿彎抵到床沿,發(fā)出一聲細微的響動。嬴政一滯,他的少年,他珍愛到想要捧到手心上的少年,居然害怕他?這怎么可以?這怎么可以!是他太急迫了,還是他做出什么事情讓他害怕了?抑或是他藏在心里的,那些負面的,陰暗的,見不得人的想法暴露了?所以他恐懼,所以他害怕,甚至?xí)胍x開他!嬴政眼中怒火和戾氣翻滾,直恨不得把那面容慘白的少年揉碎了咬爛了吞進肚子里溶進骨血里。這樣,他是不是就能好受些?“政兒!”趙姬氣極,大叫,“你……”話沒說完,她就像是一只被掐著脖子的雞一樣卡住了。一雙陰鷙,暴戾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她。☆、第93章我會心疼他這哪里是人的眼神,分明是野獸!趙姬被震得說不出話來,然后她就再也不用說話了。嬴政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太后重病纏身,腦子糊涂了,還不把人帶回去!”趙姬是好是壞眾人都看在眼里,當(dāng)初的小產(chǎn)事件又被抹得一干二凈,所以嬴政這話說出來還是很令人震驚的,畢竟在他之前,還沒有哪個君主愿意擔(dān)上不孝的名聲,不像漢朝,亂到了根子上,也就沒有誰是誰非了。燕國公主臉色一白,她實在沒想到趙姬竟是一步廢棋,只盼著她不要連累她一并下水才是。她倒是想多了,嬴政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將一群來時氣勢洶洶的人壓下,交由心腹王方先行處理,總之趙姬這個“病重,腦子不清楚”的帽子是摘不掉了。至于這個腦子一樣不清楚,跟著趙姬跑到男人寢殿的,不知道是貴女還是啥啥啥的女人,諒她也不敢多半句嘴。先是趙姬被壓下,又是宮人被撤退,最后是蓋聶收劍離去,李蛟惶惶不安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偌大的寢殿里,只剩下了他和嬴政,床上兩只只會咿咿呀呀戰(zhàn)斗力為0的幼崽不算。看著嬴政黑沉的臉色,李蛟心中淚流滿面,他哪里還不知道這位爺又腦補了三百萬字的虐戀情深,天知道他只是覺得辣樣的始皇大大簡直高冷的不能直視于是自卑到有點小慫,哪里就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怕!他冤吶!每天都被自家系統(tǒng)坑“沒事吧?”嬴政似乎是想要扯出一個笑來,沒成功,表情有些輕微的扭曲。哥何德何能啊!李蛟幾乎想要變出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在,趴在嬴政腳邊賣萌打滾搖尾巴,然而現(xiàn)實,他還是平靜的站在那里,臉上帶著一點蒼白。“沒事?!痹捯怀隹诶铗跃拖胍雷约?,這平平板板的聲音!帶點嬌羞會死嗎?嬴政大步走向李蛟,停在他面前,頓了頓,“以后發(fā)生什么事,我不在你身邊,派人去找我,嗯?”李蛟點頭,今天的事還真是把他嚇了……臥槽!沒有人能比面前這貨更嚇人了好伐?這樣溫柔的語氣,像是在說情話一樣,李蛟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一抬眼,對上一雙簡直應(yīng)該河蟹的眼神,具體要說該怎么形容,就像是變態(tài)殺人狂對著自己心愛的尸體!“怎么不說話?”嬴政溫柔的笑了起來,然后自然的握起了李蛟的手,像是家常敘話:“春天了,手還是這么涼,讓我捂捂?!?/br>明明是關(guān)心,聽起來卻像是“啊,這雙手這么涼,不如交給我保管吧”。李蛟背后一層一層的涼氣竄上來,干巴巴的說:“好,好……”然而這樣的態(tài)度卻讓嬴政眼里的戾氣更重了,他一把他拽進懷里摁住,一邊咬牙切齒:“你這個妖精,究竟要怎么折磨我才順心?”他明明恨到想要把這人生吞活剝,可他就這樣站在他面前,小小的,甚至顯出幾分可憐來,他的心就軟了,嬴政忽然很害怕有一天,這人哭著,比現(xiàn)在可憐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