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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倒印象深刻,我起床的時候他剛好進去,我尿完尿正瞧見他出來,也就一刻鐘的時間?!?/br>“原來如此。”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把山莊內大大小小幾百號人統(tǒng)統(tǒng)滅口。若是要得知真相,還是得等夜里人跡罕至時再進趙家莊看看。段寒生心中有了判斷,仰頭看向那漸漸下沉的太陽,拱了供手道:“時間不早了,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了?!?/br>薛萬寶又塞給他幾個餅:“小伙子,你回門若是見到我兒薛平,定要讓他給我報個平安,我……我在這跪謝你了!”段寒生見他不住道謝,還要下跪,趕忙扶起,保證道:“會的會的,您先起來,我回了虞清派,一定將話傳達給他?!?/br>目送段寒生離開,薛萬寶才戀戀不舍地推著自己賣餅的攤子,邊吆喝著邊蹣跚著朝鎮(zhèn)中心走去。“賣蔥油餅勒——好吃的蔥油餅——”段寒生望著老人遠去的背影,有了計較。他走進小巷,路邊剛好坐著幾個乞丐。乞丐蓬頭垢面,目光皆有貪婪之色。段寒生沉吟片刻,挑了一個小的。小乞丐衣裳污濁,眼睛還算清亮。段寒生將一錠碎銀遞給他,指著遠處的薛萬寶道:“看見他了沒有?”小乞丐點了點頭。段寒生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將這錠銀子給那老伯,就說是虞清門弟子薛平叫你送的,完事后回來領賞。”小乞丐接過碎銀一溜煙追上了薛萬寶,二人不知說了什么,老人家很是激動,一個勁地往小乞丐手里塞餅。他接過餅,對薛萬寶露出一個笑容,才一邊啃著一邊往回跑。段寒生躲在暗處,沒讓他發(fā)現(xiàn)異端,等小孩兒回來,才將準備好的銀子給他。不想小乞丐搖了搖,道:“我不要銀子?!?/br>段寒生窮得很,巴不得小孩兒婉拒,坦然自若地將銀子收回兜里后,撐開折扇挑眉問道:“那你要什么?”小乞丐隱晦地掃了一眼小巷中蠢蠢欲動的幾名老乞丐,咬牙問:“你能幫我趕走他們嗎?”段寒生看到小乞丐手臂和臉上的傷疤,心中了然,這小孩打不贏那些個貪婪的老乞丐,即使得了銀子,也是被暴打一頓奪走的份。“好說好說。”段寒生將折扇一收,塞進小孩懷里,慢悠悠走向老乞丐:“我先演示一遍,日后再有人敢欺負你,你照著做便是。”幾個虎視眈眈的乞丐早已有所準備,舞著木棍,雙目充血地朝他襲來。段寒生撥開那人的木棍,擒住手臂將他背過身去,腳踢向膝蓋處,老乞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聲慘叫。其余幾個見狀有些猶豫,不敢冒進。段寒生一邊靠近一邊講解:“你力氣小,不好用蠻力取勝,得用巧勁,人的腹,擋,肋處尤為脆弱,其中有些xue道擊重了會傷會疼會亡,你大可按情況往那里襲擊?!?/br>說罷,他躲過橫沖直撞的木棍,手指輕輕點在乞丐肚臍上七寸處,乞丐一被觸碰,痛得直抽搐,瞬間軟到在地。段寒生驚訝,對上乞丐怨恨的眼神,緩緩道:“這是鳩尾xue,重擊可至人死亡,輕擊若是疼痛……”那乞丐聽他這么一說,立即坐立不安起來。誰想到段寒生話語一轉:“輕擊若是疼痛,便是氣虛,胃氣堵塞不通,該找大夫看看了?!?/br>老乞丐面紅耳赤,似是像被羞辱了一番,踉蹌著站起,他的太陽xue陣陣發(fā)痛,雙腿還不住打顫。段寒生道:“還不快滾?!?/br>他們攀爬著倉皇而逃,轉眼間不見了蹤影。“你真厲害?!毙∑蜇た吹玫赡拷Y舌,評價道:“不僅厲害,還是個好人?!?/br>段寒生打了個哈欠,心說你不收我銀子我自然對你比他人好些。“你能教我武功嗎?”小乞丐見他不回話,又期盼地問道。“那不行?!倍魏幌肷砗蠖喑鰝€拖油瓶,拒絕后又從行囊里掏了掏,掏出一本破破爛爛的本子:“不過我可以給你這個?!?/br>此時若是林三木在旁,看到這本子定會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這東西正是入門時青云游子拿來應付那些新進弟子的,給時還特意叮囑讓他多復制幾本人手一份,卻被林三木偷偷獨占,小心翼翼地藏在枕頭底下,這下本子無端端失蹤,夠他疑神疑鬼,擔驚受怕一陣的了。小乞丐捧著它一字一句地念:“基礎武學輔導練習?”段寒生笑瞇瞇道:“這可是虞清派掌門鐘清墨的真跡,貴重得很,回去好好研究,切記莫要展示給他人?!?/br>小乞丐眼睛一亮:“虞清派的掌門竟親自寫手書給您,定是對您青睞有加?!?/br>段寒生笑容不減,絲毫沒有感覺到壓力。“我們是故交。”小乞丐拍拍胸脯:“將來我若是上了山,必先找你敘舊,到那時你可得罩著我?!?/br>段寒生拿了折扇往回走,悠悠應了一句:“那是自然。”小乞丐沖著他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名字?!”“段英俊?!倍魏鷶[了擺手。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小巷深處。小乞丐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拿臟兮兮的袖子抹去了臉上的泥巴,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孔。他歪著頭喃喃一句:“奇了怪了,我怎么沒聽鐘清墨說過他還有個叫做段英俊的故交?”直到秋風圍著城壁刮了一圈,小乞丐被凍得打了個哆嗦,才后知后覺地走出小巷。街頭依舊熱鬧。鎮(zhèn)中心有家酒樓,做菜精致美味是出了名的,名叫望香居,行人一旦靠近,便能聞到這飄散而來的菜香味,皆腳步滯留欲罷不能,自然而然地走進這酒樓想要品味一番。小乞丐站在望香居門口,哈喇子流了一地。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身輕如燕,步伐矯健,與適才那個羸弱的形象判若兩人。小乞丐推開二樓的窗戶,直接跳了進去。里頭的紅衣男子淡淡看了他一眼,皺眉道:“為何去了那么久?”“自然是那趙家莊的門難進咯,到處是勿須那老家伙的眼線,煩得很。”小乞丐一屁股坐下,順道夾了一塊水晶蝦仁放進嘴里:“掌門大人你在這胡吃海喝,小的可是在外頭拼搏勞累,你又不是不知道,鎮(zhèn)里那幾個老乞丐難纏得要死,我除了跑得快,沒什么其他長處,功夫也是三腳貓,萬一被抓著了,逃都沒法逃?!?/br>鐘清墨心知他自有脫身之術,便沒相信他的鬼話,只是吃了口紅燒鯽魚,然后抿緊嘴唇,等待下文。果然,小乞丐搖頭晃腦地繼續(xù)道:“幸好我靈機一動,用兩錠碎銀叫人把那幾個老家伙趕跑了。”鐘清墨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