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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找他們出馬?“勿須長老你知道嗎?”段寒生不知他問此人何意,于是謹慎回道:“他是我派門中長老?!?/br>“我當然知道他是虞清門的長老?!睂O師爺面部神情安詳柔和,他緩緩將鐵銅拿起,在血紅火光的照射下,竟顯得格外駭人:“你得告訴我點不知道的?!?/br>段寒生的頭條件反射地往后仰了仰,猶豫道:“他……”孫師爺?shù)耐诐u漸擴大,顯然正等著下文。他還醞釀著如何應對,繆小易碰巧清醒過來,剛睜眼便見到那根火紅火紅的銅棍子,離段寒生的臉只有幾尺處,當場嚇得直嚷嚷:“我滴個乖乖!你……你別亂來??!你要是亂來老子回去該怎么交代啊?!”孫師爺被突然打擾,不滿溢于言表,他惡狠狠道:“閉嘴!”段寒生怕孫師爺搖晃的手臂給自己毀容,連忙飛快而迅速地說道:“勿須長老秘密給前掌門下藥,還將掌門之女十幾年前名震江湖的九音姑子弄成瘋魔,他似乎與各地的官商都有所勾結(jié)……”繆小易咂巴著嘴,率先震驚喊道:“你居然知道那么多八卦?!”相比他的震驚,孫師爺卻是一臉興奮:“他跟那些官商有所勾結(jié)???”段寒生哪里知道得那么詳細?這些不過是鐘清墨順嘴提了一句罷了。孫師爺將他糾結(jié)神色看在眼底,以為他是不肯,便冷笑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br>這染了火焰的銅柱即將燒到臉頰時,密室的門“吱呀呀”地打開了。孫師爺動作微頓,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轉(zhuǎn)身一看,見原來是縣令,不禁皺眉道:“你不是在府上待著嗎?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不知何故,縣令的額頭滑下一條汗珠,那汗珠直直從臉頰滑至下顎,再從下顎一路朝頸間游去,他仿佛絲毫未絕,一動不動。縣令往走邊小幅度挪動兩下,不久,一抹紅色影子跟著露了出來。那人神色淡淡的,孫師爺一見到他,銅柱便拿不穩(wěn)了。第二十六章縣令原是心驚rou跳在府上等著,若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虞清派掌門,拿刀在他膝蓋上抹了一下,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親自來這種骯臟潮濕的地方。“孫……孫師爺,快,快把人放了……”縣令滿身冷汗,心想江湖之人果然血腥殘暴,這都找到家門口了,若是再不放人,怕是刀劍無眼,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孫師爺卻不這樣想。鐘清墨只有一人,而牢獄里的差役加上牢頭一共八人,能進衙門當差役的,且跟著他混的,都不是什么等閑之輩,皆身手卓越,既然縣令所做之事已經(jīng)暴露,不如讓他直接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他這樣一尋思,朝著周圍使了個眼色。差役們會意,提著刀就朝鐘清墨砍去。鐘清墨倒沒什么表情,縣令站的位置靠前,差點沒被嚇死,連忙大聲道:“孫師爺,你這是做什么?你想一道取本官的性命嗎?!”孫師爺壓根沒聽他說話,命令道:“把他給我抓起來!”差役下手狠絕,招招帶著殺意,鐘清墨揪著縣令的領(lǐng)子擋劍,縣令臃腫的身體在死亡面前發(fā)揮超常,變得格外靈活。繆小易被綁著,伸著脖子東張西望:“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他良心發(fā)現(xiàn),掌門大人竟親自來救我們了?!”段寒生一邊偷偷解繩子,一邊道:“你身上不是帶了傳音蜂,你暈倒前,我看它直接飛出去報信了?!?/br>繆小易一臉茫然:“什么傳音蜂?我根本沒這玩意啊?而且這玩意不是鐘清墨才有的嗎?”說起來,傳音蜂也有跟蹤監(jiān)視的作用。段寒生蹙眉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可能是從在下身上飛出去報信的?!?/br>繆小易半懂不懂地驚嘆道:“傳音蜂乃虞清派門中之寶,鐘清墨竟將此等寶物贈送與你,你倆關(guān)系果然非比尋常?!?/br>“咳咳咳!”哪里來的非比尋常?恐怕是鐘清墨對他頻繁出入案發(fā)地有所懷疑,才將傳音蜂安插在他身上,好及時勘察一舉一動。他們說話時間,鐘清墨已將那八名差役打倒在地,手法干凈利落,堪得上快狠準。孫師爺見大事不妙,舉著烤紅的銅柱就要來要挾段寒生,可惜普通人的動作到底比習武之人慢個幾拍,他剛拿起銅柱,鐘清墨的劍柄便敲在了他的手腕處。銅柱“咣當”一聲落地,映出孫師爺蒼白心虛的臉:“你你你……”鐘清墨看著那燒紅的銅柱,不冷不淡道:“你很喜歡用刑?”“不不不……”孫師爺一邊搖頭,狹小的眼珠不停地轉(zhuǎn),似乎還在想著對策。鐘清墨懶得搭理他,緩緩將視線轉(zhuǎn)向段寒生,他面部干凈整潔,不像被關(guān)押多日的樣子,半邊臉由于火盆灼烤的緣故微微紅,囚服的領(lǐng)子微開,露出線條清晰,平直的鎖骨,鎖骨上戴著一條紅線,似乎是一件掛飾,但看不清是什么。鐘清墨手起刀落,直接將繩索砍斷了。段寒生先前就想過了,以前估計是他總嬉皮笑臉,才導致的壞印象,若是想扭轉(zhuǎn)印象,還是得做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才是。于是他擺脫束縛后,站直了身體,拱手道:“多謝掌門大人出手相救?!?/br>鐘清墨聞言皺眉,怎地這廝如此生分?莫不是因著之前自己棄他而走的事生氣了?一覺的他生氣,鐘清墨胸口又是悶悶的,本來這種門外弟子,即使落難也不該他親自來救,更何況近日勿須長老有異動,更不該離開虞清派半步,只是看在他昔日解體內(nèi)虛寒,得知他有險,行動比思維快了一步,才匆匆趕來的安喜鎮(zhèn)。“不必陰陽怪氣,本座救的只是繆小易罷了?!?/br>“……”段寒生莫名其妙被嗆了一聲,默默把思路理了一遍,發(fā)現(xiàn)繆小易本身便是被派來搭救自己的,那鐘清墨救繆小易不就是救的他?但這位掌門大人仿佛不大高興,黑著一張臉挑斷了繆小易的繩子,結(jié)果力道沒控制好,胸口處被刮了道細細的淺痕,痛得他哇哇大叫。“你是救我還是殺我啊?!”鐘清墨將劍收回劍鞘,輕描淡寫道:“回去抹點藥吧?!?/br>繆小易沒好氣埋怨道:“你這樣沒輕沒重,老子不如自救!”段寒生剛笑著要說話,便瞥見孫師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持起銅柱,眼中殺意盡顯,不禁感嘆總有不知好歹之人,摸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果然鐘清墨心中本就有氣,下手絕不姑息,捉住孫師爺手腕就是一個倒壓,灼熱的銅柱了上去,空氣中發(fā)出“滋滋”燒焦的氣味。孫師爺目眥欲裂,一聲尖銳的慘叫從他嘴里叫出:“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