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8
了!”“那您先慢慢想,在下不打擾了?!?/br>段寒生拿出癟焉的錢袋,掏了良久,才取出一錠碎銀放在木桌上,然后拉著秦隱和上官離轉(zhuǎn)身就走。出了門,段寒生才真正松了口氣。“我們治好了他兒子的病,你還給他銀子——”上官離夸張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不是向來摳門。”段寒生手中折扇一歪,向他腦袋上敲去:“誰告訴你的在下?lián)搁T?”上官離伸出兩根手指,敏捷地躲開了,嘻笑道:“你說呢?”段寒生把目光轉(zhuǎn)向秦隱,看那張心虛著急的小臉蛋,便有七八分明了:“原來是你,怎么,一個月的功夫,胳膊還往外處拐了?”秦隱臉頰通紅,完全是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的窘迫:“我……我沒有說過……”上官離捏著他的臉:“什么沒有?上次本少主讓你喝酒,一喝完就傻乎乎地發(fā)酒瘋,還問什么說什么,可不是把什么都招了?”“疼……”秦隱拍開他的手,躲進段寒生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都是你灌我的酒!”“莫吵了?!倍魏c了點他的太陽xue,息了他的聲,神情恢復了嚴肅:“方才你那藥丸,可真是能救那嬰兒性命?!?/br>話一出口,上官離動作微微一頓。“當然不行,你見過有哪位看病,粗略一瞧,東西一掏,就能治百病的嗎?”秦隱臉色一白:“你為何騙他?!”“他不是騙,是救?!倍魏蝗坏?“那男人房間的懸梁上,吊著一塊白布,那白布的長度,剛好可以打個結用來上吊。”“他妻子死了,兒子也得了瘟疫,哪里還有什么希望,必定心如死灰,不想活了,本少主給他藥丸,那藥丸雖不能救命,但也能續(xù)上一陣子,本少主只是想多給他點時間考慮清楚再赴死罷了,況且這男子說話一直吞吞吐吐,本少主本就不愛看人尋死,還要擔驚受怕他話還沒問完就去尋短見——”上官離還道:“不過這瘟疫,還真是那西域傳開的毒,七命短,意喻為,一旦中此毒,只有短短七日可活,誰也救治不了?!?/br>第五十章段寒生搖著扇子嘆道:“他若是十日后希望破滅依舊想要尋死,我們也無能為力?!?/br>上官離沉思:“這場瘟疫既然是借外力所為,又會是何人作祟,目的又是什么?”“縣中必然有人搗鬼?!倍魏叽俚?“走吧,我們先去王員外家瞧瞧?!?/br>那男主人說的是東南方向,可太過籠統(tǒng),段寒生一行,走著走著,便迷了路。越是靠近東南的方向,街上越是空空蕩蕩,商鋪店家皆是門窗緊閉,沒有要做生意的打算。他們彎彎繞繞轉(zhuǎn)了幾圈,終于在街尾看到了那宏偉豪華的大院子。“寒生,你看那里!是不是寫著王府?”段寒生瞇著眼打量,那金碧輝煌的牌匾上,果然刻著個“王”字。“棺材鋪那幾人說王員外雇了打手,為何外面一人未見,里頭也不聞有人傳來聲音?”遠處的府邸暗流涌動,就像巨大的漩渦,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他們?nèi)送淌筛蓛簟?/br>段寒生拉著門關敲擊兩下,揚聲問道:“有人在嗎?”“這種時候,誰還會給你開門?”上官離提起裙擺,往那木門上一踹,木門先是晃了幾下,他蓄起內(nèi)力,又是一腳,大門“啪”地一下,打了開來。院中石椅上,坐著兩個人,聽聞大門被撞開,迅速轉(zhuǎn)過頭來:“誰?”段寒生看清楚那兩人臉孔,喜形于色:“歐陽宗主,繆小易?!?/br>繆小易道:“我們知道你會來,特地在此等候,坐吧,先把莫陽縣的情況捋一捋。”段寒生看向周圍,蹙眉:“鐘掌門呢?”繆小易見狀,夸張地嘆氣:“唉!可憐鐘清墨有傷在身,還要連夜趕路,傷口一天一夜沒有換藥了,如今勞累復發(fā),難以動彈,痛不欲生?。 ?/br>段寒生臉色微變,急道:“那他現(xiàn)在在何處?”繆小易仰著下巴:“諾,在那屋里躺著呢。”“多謝。”段寒生拱了拱手,便往那處房間走去。歐陽宗主望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扶須:“這段英俊不愧是鐘掌門的關門弟子,師徒二人感情深厚,老夫甚是羨慕?!?/br>上官離悠悠道:“宗主這就莫要羨慕了,如此深厚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br>歐陽宗主奇道:“什么代價?”上官離揉了揉秦隱的小腦袋,笑嘻嘻:“自然是菊花盛開?!?/br>鐘清墨閉著眼睛,方才聽見門“吱呀”打開的聲音,他有些緊張,知道外面那人是誰。段寒生見他睫毛一顫一顫的,便知道他在假睡,于是在床頭坐下:“莫要再裝,在下都看到你眨眼睛了?!?/br>鐘清墨迅速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問道:“你不生本座的氣了?”聞言,段寒生想起什么,臉龐染上了一層紅暈:“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若是要解寒毒,便要做那種事情?!?/br>鐘清墨從被褥中探出手臂,順桿而上,裹著手掌,順道捏了捏段寒生的手心:“恩?哪種事情?”明知故問!段寒生惱羞成怒,想要甩開。鐘清墨的力氣突然變得極大,松開他的手臂,從胳膊的縫隙中穿過,攬著要他的腰強行帶進了自己懷里。他的手指探向段寒生脖頸,在面皮和肌膚的交界處輕滑。這并非普通的撫摸,帶著一絲輕佻曖昧,段寒生握住他亂來的手指,問:“你要干什么?”鐘清墨淡淡喚道:“段寒生?!?/br>段寒生怔住了。他確認道:“你方才,叫我什么?”“段——寒——生——啊——”鐘清墨乘他愣神,手指微微用力,揪著那張人·皮·面具,將其整張扯了下來。一張熟悉的,清俊的臉映入眼瞼。他難得喜形于色,把懷里人抱得更緊了,嘴里出口的話,卻陰森森的:“寒生長得這般俊俏,為何還要帶著面皮上虞清門尋本座?”段寒生原想著進屋給他換藥的,難以想象自己的精心偽裝如此輕而易舉地被識破了,他顫聲道:“你……你如何知道的?”鐘清墨心情極好,有問必答:“你與王家寨四當家張英冠在天斗臺比武時,用了那散陰功,本座即刻便有所懷疑,這把玉扇——”他抬起段寒生拿玉扇的那只手,輕笑道:“明明是秦老爺子做給本座的,可惜本座被張無痕陷害,與這折扇失之交臂,才給的寒生,他一定知道寒生會再與本座相見的?!?/br>“先放開我。”段寒生推了推他,面色難看:“你既知道,又何必戲弄我,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