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來的這東西?”“自然是本座從集市上買的。”他回答完,又倍感委屈:“寒生不關(guān)心本座,自然也不會知道是何時買的了?!?/br>段寒生知道此時若不將藥給喝了,還少不了他后續(xù)的一通埋怨呢,便捏著鼻子,眼睛一閉,端起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這下可滿意了?”鐘清墨應(yīng)道:“嗯,滿意了?!?/br>段寒生臉一板,命令道:“那還不盯著那酒館小二?”“好?!辩娗迥仁堑皖^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后老老實實坐在那窗臺邊守著。面上余溫未消,段寒生一邊搓洗著衣褲,一邊道:“即使我有承認,你做這種事,也應(yīng)征得在下同意才行?!?/br>鐘清墨側(cè)著身子,托著下巴,凝視窗外,微微彎起的眼睛暴露出他此刻極好的心情:“嗯,寒生說什么都好?!?/br>……這廝rou麻得很。段寒生搖了搖頭,繼續(xù)洗衣褲。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入了夜,酒館也有了打烊的征兆,小二卻一直未曾離開半步。段寒生漸漸失去了耐心,心中思忖,莫不是他們錯了?其實他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端盤子的小廝罷了。這時,酒館中最后一位客人也離開了。鐘清墨粗略打量了一會,覺得不妥:“恩?”段寒生湊近問道:“怎么了?”“這人幾分鐘前剛進的酒館,進時便探頭張望,很是警惕,沒過多久后出來,又是先觀察四周有無反常之人,才裝作吃飽喝足地走出?!?/br>段寒生狐疑道:“你怎知道他在裝模作樣?”鐘清墨耐心回答:“這人明明才進去幾分鐘,哪里來得及吃東西?出來時探頭探腦,還挺著自己的肚子,拍了兩下,難道不是假裝吃得很飽?”“有理。”段寒生抿著唇沉默片刻,問:“現(xiàn)今應(yīng)該怎么辦?”鐘清墨瞇著眼的眸子透著一股子危險的光芒:“既然好不容易守株待兔到的東西,那邊跟上去悄悄,也不枉本座這一個多時辰的盯梢了?!?/br>段寒生將洗干凈的衣物放在一根麻繩上晾起來,轉(zhuǎn)身說道:“我跟你一起?!?/br>鐘清墨飛快拒絕了這個提議:“難不成寒生忘記了自己內(nèi)力紊亂,無法運功的事了?”段寒生怔了怔,自己沒了內(nèi)力,一起去確實什么都幫不了,反倒徒增煩惱。“那你跟去,務(wù)必要小心謹慎,切莫跟得太緊,免得暴露身份?!?/br>鐘清墨聽著,嘴快笑得快崩裂了,但還是美滋滋頷首,一副乖寶寶模樣:“寒生也要好好照顧照顧自己?!?/br>段寒生剛要點頭,發(fā)現(xiàn)這番囑咐與這相處的模式過于老夫老妻,于是窘迫地催促道:“快些去吧,那人都沒影了?!?/br>目送鐘清墨跳窗遠去,段寒生留了個心眼,繼續(xù)盯著那家酒館。他已經(jīng)放松警惕,時間一久,上眼皮粘著下眼皮,昏昏欲睡。正要關(guān)上窗戶,那小二竟然從酒館里出來了。他不僅走了出來,還卸去了白日里那副和善奉承的嘴臉,周身圍繞著一股詭異且冰冷的氣質(zhì)。這小二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仰著頭,從平民居住的院子,到段寒生借住的客棧,一一掃過。最后,他的目光在一間開了窗戶的二樓客棧上停頓,木窗雖然開著,乍一眼望去,里面卻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小二像是決定了什么,笑了笑,腳尖輕點,就朝著那扇未關(guān)的木窗處飛去。黑暗的客棧內(nèi),段寒生屏著呼吸。——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那小二早就發(fā)覺了他們的窺伺,于是施展了調(diào)虎離山計,為了就是把鐘清墨支開,他的目的,一直是自己。第六十三章段寒生定定看著近在咫尺的木門。隔壁就是歐陽宗主的住處,他計算著若是此時快步奔出,能不能趕在那小二踏進窗前出去。結(jié)果是有風(fēng)險,他試圖尋找一個安全的空間,可以容納一個人,并且進去躲一躲的。寧靜的黑夜里迎面撲來一股微風(fēng),木窗吱呀吱呀地晃了晃,一只手,扣在了窗臺上。這穿著小二服裝的男人,用力一撐,體態(tài)輕盈地落地,屋中太黑,眼睛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等過了會,適應(yīng)了黑色,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屋中空無一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小二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悠悠對著屋里的空氣說道:“你不是想見張無痕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br>段寒生心中冷笑,他是想見張無痕,更是想看到他的尸體,而不是自己去送死,又怎會親自送上門去?小二見無人應(yīng)聲,便嘆道:“你若不現(xiàn)身,我也沒法,只可惜了那逍遙劍師,怕是活不過今天凌晨了……”段寒生微微皺眉,心里如明鏡一般。勿須是抓了這逍遙劍師沒有錯,然而即使知道葉太平時日無多又如何?他現(xiàn)在連普通門派的弟子都抵抗不了,站出來維護不過是累贅罷了。無論做什么,都比不上靜待時機,等鐘清墨回來的好。小二見自己拋出誘餌,屋中依然靜悄悄,不禁納悶,往常這名門正派聽到自己同伴被俘,并折磨得生不如死,即便沒有義憤填膺地跳出來聲討一番,也會怒氣沖沖耐不住性子,如此一來,正好辨別那視線的方向,將他擒住即可,可如今完全沒有動靜,讓他不由懷疑目標是否真不在屋中了。他摸著黑,說實話看不太清楚,只能勉強依著月光灑落下來的白光辨別:“逍遙劍師因你而死,難道不羞愧嗎?”他尋找著。這屋子不大,柜子倒是多,小二一邊虛張聲勢,一邊將柜子逐個打開。沒有,沒有,這里也沒有……他覺得奇怪,一個下午,明明有看到一雙眼睛在直直緊盯著他,故而略施小計,特意將其中武功高的一人調(diào)虎離山,自己先找好拿捏的,難不成失策了?其實根本不是這屋子里的人盯梢著他?小二不甘心,再次問道:“你真的不在?真的不關(guān)心身處在水深火熱里的逍遙劍師?”這句話問出時,帶著隱隱的試探和不確定,很快,他撩開珠鏈,走到了床榻邊,然后停下了。段寒生將身體靠在角落里,床底下的灰塵飄飄忽忽,弄得他鼻子癢癢。他聽到那店小二的聲音越來越近,停了下來,甚至彎下了腰——冬日里的寒風(fēng),又猛地吹了進來。“與其善心大發(fā),讓別人去關(guān)心逍遙劍師,不如先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br>身后傳來冰冷冷的聲音,小二的動作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有堅持往下看去,轉(zhuǎn)而眸子后移,發(fā)現(xiàn)自己特地設(shè)計調(diào)離的人此時竟回來了。鐘清墨原本跟在那客人后頭,離得越近,越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