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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鏢師們:“請吧。”圍攻的鏢師們互相使了個眼色,橫刀立式便沖殺上去。岳鵬被林鶯兒攙扶著躲到一旁,去找郎中的同喜還沒有回來,林鶯兒灑了些金瘡藥粉幫他草草包扎一番,岳鵬此刻恨不得將岳溫離挫骨揚灰,但見場內(nèi)的形勢實在不容樂觀,論武功,他岳鵬便是松山的一把手,縱使場內(nèi)人多,但實力實在相差太懸殊了。林鶯兒看在眼里,心知今天是留不住人了,當下湊到岳鵬耳邊說道:“這兩人有些功夫,當家的何必急于一時,不如放了出去,另尋辦法?!?/br>岳鵬未傷的左手攥得咯咯響:“你是說?”“當家忘了,咱們跟佛手樓,還有那么點交情的?!?/br>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一回烈日灼灼。場中打斗的形勢逐漸清晰,圍攻的眾人傷胳膊斷腿,只得繞成一圈將兩人困在其中,投鼠忌器的不敢再貿(mào)然進攻。所有人都明白,實力懸殊,也許不消片刻,這場打斗便會有結(jié)果,有個別膽小的人已經(jīng)悄悄退出了圈外。岳鵬不甘心,雖然知道這些手下資質(zhì)平庸,但竟不爭氣到如此地步,在那兩個小子面前簡直丟盡了顏面,他抖著手吊嗓喝道:“怎么了?區(qū)區(qū)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你們就怕了?就這樣的水平以后去了別家鏢局也是被攆的命!松山鏢局雖然敗了,但這么大的家業(yè)還怕我拿不出來給你們那些錢?還不給我上!”然而不待場中眾人有什么反應(yīng),院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住手!爹,你到底在想什么?!那是大哥,是你的親生兒子??!”這句話無異于在即將燃滅的火堆上直潑一盆熱油,整個院內(nèi)轟的燃炸開來。“那不是溫瓊少爺嗎?他在喊什么?什么大哥?”“不清楚,大當家不就這一個兒子嗎?”“不不,好像之前有一個,聽說小時候不小心被山匪殺害了。”“哦?什么什么?還有這種事?夫人以前還育過一子嗎?不能吧,剛剛可是往死了里弄這倆小子啊。”“哪啊,不是這個夫人生的?!?/br>岳鵬哪還管得了別人議論些什么,本就身負重傷失血過多,如今看到冒冒失失沖過來的岳溫瓊氣的更加眩暈,他緊緊掐住林鶯兒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什么大哥?你看清楚,他是害得你家鏢局身敗名裂的人,還挑斷了你爹的手筋廢了我的武功,你哪只眼睛看出來他是你大哥了?你大哥早就死了!”岳溫瓊幾步跑到近前,此刻才發(fā)現(xiàn)岳鵬的手傷了,血順著手臂淌了滿地,深紅的血色如三九寒冰般猛烈的刺激著他的感觀,他惶然的看了看場中已經(jīng)收勢冷冷不語的岳溫離,看了看退到一旁神情各異的鏢師們,嘴巴張的大大的就是說不出話來。林鶯兒恨鐵不成鋼瞪著眼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兒子,呵斥道:“不是讓你去清點莊子上的物品嗎?怎么回來了?快給我出去,這里沒你的事!”岳溫瓊機械的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親娘,看著她咆哮的猙獰的面目,忽然像被觸動了開關(guān)般,顫抖著嗓音惶惶說道:“怎么會不關(guān)我的事,那是我大哥,如果說之前我不敢肯定,那么今天,現(xiàn)在,我非常的確定那是我的大哥,溫離哥!”他越說越激動,噗通一聲跪坐在岳鵬面前,與岳溫離有五分相似的臉上溢滿悲憤:“夠了吧,你們當年做得還不夠嗎?你們以為這些年我不知道?這個身份,這個鏢局,原本就該屬于大娘,屬于溫離哥的,你們當年用那么卑劣的手段搶過來,如今不償還也就罷了,怎么還能再重蹈覆轍?”他的目光掃向岳鵬的手腕,又于心不忍的降下聲調(diào):“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好不好,松山鏢局雖然敗了,可是我們還有這個家,一切都有可能啊,我們可以和溫離哥談?wù)劇?/br>啪!林鶯兒抬手一個巴掌呼下去,瞟了眼四周驚呆的眾人,又氣又怕的咆哮:“你瘋了么,在說什么瘋話,還不給我滾?”岳溫瓊的臉瞬間腫脹起來,他本欲還嘴,可飽受身體心靈摧殘的岳鵬終于抵不過自己兒子這段自挖墻角的刺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當家的!”林鶯兒不妨岳鵬忽然后仰差點沒扶住,她手忙腳亂的摟住岳鵬,胡亂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先幫你爹看傷要緊,同喜那個沒用的,郎中怎么還沒來?”岳鵬暈倒,事情自然無法再分辨下去,岳溫瓊趕忙攔腰將岳鵬抱起,神情復(fù)雜的望向一直冷眼旁觀的岳溫離,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被林鶯兒厲聲打斷:“還不快將你爹送進去!還有你們這幫沒用的,還看什么熱鬧,都給我滾!”說著扯拽著岳溫瓊便進了屋,咣當一聲甩上了房門。扔下了滿院莫名其妙一臉匪夷所思的鏢師們。肖小竹與岳溫離并肩站著,愣愣的看著岳溫瓊離去的背影,干巴巴的說道:“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會出現(xiàn),大當家怎么會養(yǎng)出這樣品性的兒子。”岳溫離一言不發(fā),扔掉手中作為兵器的枝條,干脆轉(zhuǎn)身:“走吧。”肖小竹連忙跟了上去,經(jīng)過身旁呆愣的鏢師們時,不忘從懷間掏出一個藥瓶扔給最近的鏢師:“兄弟我從來不說空話,這是上好的去傷藥,絕沒有半點欺瞞,哥幾個拿著吧?!?/br>院中眾人眼巴巴的看著這兩個奇怪的少年擺了擺手干脆的離開,沒有做任何解釋,也沒找任何麻煩,不由得面面相覷,一時間竟都說不出話來。終是一直隱在暗處,此刻才緩步走出來的曹峰開口,這位干瘦的長者一站在院中便引得所有人關(guān)注的目光,只聽一把嘶啞的嗓音沉聲述道:“沒想到,當年老前輩們的那些猜測竟然是真的。”正午的中州城,街道上的行人絡(luò)繹不絕。肖小竹默默的跟在岳溫離的后面,看著前方兀自穿行的背影,不知該說些什么好。雖然岳鵬的表現(xiàn)并不出他們所料,可正是這種意料之中,才更傷人,不是么。且原本設(shè)想的了斷最終竟變成這個樣子,接下來溫離會選擇怎么做呢?還會繼續(xù)算計,將岳鵬折磨至死嗎?前方的岳溫離好似聽到了他的心聲,忽然停了下來。街角的垂柳裊娜依依,與崖下的那棵特別的相似。岳溫離回首,目光沉沉:“小竹,接下來,你打算去哪?”“???什么去哪?”岳溫離的目光閃了閃。肖小竹終于慢半拍的意識到這句話暗含的意思。溫離,這是決定今天這樣便算了斷了。也好。他不會去追問這樣是否報復(fù)得徹底,因為復(fù)仇,原本就無法真正的得到對等的補償,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籌謀算計,不過是去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