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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冰冷的臉上終于浮現(xiàn)一絲暖色。再看,少年懷里赫然出現(xiàn)一個一身被鮮血染滿,看起來臟亂不堪,與此時干凈高貴的少年完全成鮮明對比的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少年也沒有絲毫嫌棄,摟緊懷里的人,火紅色的玄氣源源不斷的往月殷被傷害的體無完膚的身子里輸送著。看著月殷臉上痛苦的神色終于舒緩了下來,少年勾起唇角,往月殷臉上蹭了蹭,環(huán)視了一眼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壞境,下一秒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飛凰涅槃,起死回生。傳說中靈獸與人一樣,都有血脈高低,而靈獸的頂尖血脈最強大的靈獸之一,有一種名為鳳凰。誰也想不到原來一只普通的莽獸赤炎鳥居然會這么好運的擁有鳳凰血脈,而且還偏偏在生死時刻覺醒了。這次所有人都沒有在遺跡中得到任何的寶物,反倒因為火山爆發(fā)引發(fā)了極淵森林的一次恐怖的獸潮。所有弟子死的死傷的傷,逃出來已是極大的不易。那些前來的勢力,包括后面聞訊趕來的勢力都受了不同程度上的損失。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聽說有人在這次遺跡里得到寶物的。舒衍和易裴自然沒有受什么大的傷,易裴只是一下子接受了陣法宗師的傳承,只是顯得有點身體虛弱。所以兩人刻意偽裝成身受重傷的樣子,這才沒引起別人懷疑。但單論這次損失最重的就屬岳陽學(xué)院,那個優(yōu)秀到足以碾壓外緣所有天才的月殷,居然在這次遺跡中隕落了。當(dāng)岳陽學(xué)院的院長得知自己的獨子居然死在遺跡里,而且還是被鬼修鬼牙害死的時候,過度傷心之下既然一夜之間花白了頭發(fā)。隨后簡單的囑咐了長老們幾句話便進入密室,閉關(guān)修煉,以減少心中喪子之痛。而舒衍和易裴返回學(xué)院后,也一直閉關(guān)修煉,只是對外宣稱閉關(guān)休養(yǎng)。易裴花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真的將陣法宗師所有的東西大概吸收干凈,成功的成為一名高級陣法師,而修為也穩(wěn)穩(wěn)的邁入地階巔峰。雖然修為沒有太大的瓶頸,但要是一次晉升太多也很容易造成底子不穩(wěn),對以后天級晉級有很大的影響。舒衍和易裴同時出關(guān),出關(guān)的那天晚上,他們就在自己屋子里見到一個他們以為一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的人。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么奇怪,明明和月殷相處不是很久,但在一起的時就是有種許久沒見的故友的感覺。沒想到能再次看見月殷,這個一襲紫衣,風(fēng)度翩翩的男子。一瞬間舒衍心里有點慰藉。“上次一別,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們的傾力相助。”月殷和舒衍易裴他們對桌坐下,月殷自來熟的拿起桌上的茶壺要給自己倒一杯茶。“一年前的茶也喝?”此時的易裴和舒衍都沒有戴面具,看著對面清冷的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來,月殷隨即干咳幾聲,自然的放下自己的茶杯。三人面對面,一時間都無聲的笑了起來。一種溫暖的感覺彌漫在這個不大的房間里。“啾啾。”衣袖里熟悉的鳥聲響起來,一只火紅色的小鳥從月殷的衣袖內(nèi)飛了出來,不仔細的看,真的看不出和以前有什么區(qū)別。然而舒衍和易裴一眼就發(fā)現(xiàn)此時月殷肩上這只以前印象中格外貪吃的小鳥,氣勢明顯了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舒衍看著赤炎鳥頭上不一樣的羽毛,思索片刻,驚訝道:“鳳凰?!”“果然流天兄不是常人。”見赤炎鳥真實的身份被拆穿,月殷也沒有任何緊張。反倒是身邊的赤炎鳥跳下月殷的肩膀,轉(zhuǎn)眼間便化作一名耀眼的紅衣少年坐在月殷身邊。赤炎鳥看看舒衍,又看看對他有點好奇的易裴,笑著對易裴說道:“你做的湯很好喝?!?/br>果不其然,赤炎鳥一說完,就發(fā)現(xiàn)對面那張完美無缺、表情清冷不變的臉神情有點奇怪。敘了大半夜的舊,月殷同舒衍他們大概講了一下自己在被赤炎鳥救出來以及遺跡之后的事情。月殷雖然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回來,不過除了他的父親,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有舒衍和易裴他們?nèi)酥浪]有死之外,其他的就沒有人知道了。用月殷的話說,死了也好,正好換個新身份活下去,體驗下不一樣的感覺。這邊舒衍和易裴閉關(guān)完畢,恰好月殷也活得好好的。正好是適合做什么事的好時機。聊到最后,舒衍余光看著手指有些緊張的攪動,似乎有話要說卻又遲遲不肯開口的易裴,對著對面的月殷和赤炎鳥笑了笑,“最近可能有事要麻煩兩位了?!?/br>“嗯?”月殷有點好奇,隨即說道:“我們之間就不用說什么麻不麻煩的,有事直說,只要我月殷能辦到的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決定十天后,和他——我最愛的人,舉行結(jié)契大典。到時候還希望你們能前來參加?!?/br>我最愛的人。易裴聽到這幾個字,白皙的臉立馬紅了起來。因為害怕別人看見自己的窘狀,連忙把臉別到另一邊去,心如擂鼓。“哈哈哈哈哈!恭喜恭喜恭喜!”月殷連忙雙手合住,“恭喜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全力以赴的做好!”“到時候可能會借用一下你們岳陽學(xué)院的大殿了,我想給他一個最盛大的結(jié)契大典?!?/br>舒衍說這句話的時候,易裴脖頸、臉、耳朵全都紅透了。直到月殷他們離開后,舒衍摟過全程沒敢正著臉的小孩,打趣道:“怎么紅的這么厲害?”“是后悔,不想和我舉行結(jié)契大典了嗎?”舒衍開著玩笑。“既然這樣的話……”舒衍好笑的看著懷里突然驚慌的某人,頭漸漸俯下去,剛好對上易裴連忙抬起來的嘴唇。舒衍彎著眼,迷人的桃花眼帶著一絲絲狡黠,慢慢吻上那殷紅的唇瓣,“就算這樣,你也沒有機會反悔了。”第二天,學(xué)院里最出色的兩個弟子,流天和水中行宣布十天后舉行結(jié)契大典的重大消息,整個岳陽學(xué)院以及周邊的學(xué)院沸騰了。第三天,岳陽學(xué)院傳出他們學(xué)院有一個天才弟子,他不僅是天級修為還是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高級陣法師的傳開。所有中央大陸邊緣地帶除了岳陽學(xué)院這方的,全都沸騰了,很多人為此不遠萬里趕來看看這個傳的跟神一般的天才弟子。舒衍在萬人注視之下,當(dāng)場以一挑十,居然打敗了那些傲慢無禮的成名已久的天級老前輩,并且隨即和一位八品初級的陣法師比拼陣法,只是短短一刻鐘,對方慘敗。流天這個名字徹底火了。每天慕名而來的人不計其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