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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掏不出來,最后只能嘆氣:“沒事,咱們上了保險的,保險公司會賠償?!?/br>“這樣就好。但是,其他被燒到的鋪子怎么辦?他們好像沒上保險,我們是不是要賠償他們?畢竟這火是從咱們這邊起來的,他們算是被牽連的……”程文心里也沒底,不會是有人蓄意縱火吧?現(xiàn)在想這個問題太早了,希望火快點被撲滅,然后等鑒定部門的結(jié)果出來,但是,現(xiàn)在還有要解決的問題。“走,我們在這邊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去醫(yī)院看看小岑。不用擔(dān)心其他的,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安撫好員工,等程文回到火災(zāi)現(xiàn)場,原地只剩下一片燒焦的斷壁殘垣,看起來分外凄慘。這火,也確實太猛了點,各個受災(zāi)的店家有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失了魂一樣原地踱步轉(zhuǎn)悠,程文心底也在滴血。好幾年的心血,一夜之間,全沒了!作者有話要說:☆、落差一場大火,把程文近十年的心血燒成了一片灰燼。火滅了,初步善后結(jié)束,他拎著酒來到了湖邊。這個湖位于郊區(qū),緊鄰陽光假日酒店,平時白日里幾乎都不見人影,更不用說晚上了。月光很亮,皎潔的光芒穿過樹梢,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風(fēng)一吹來,光影搖落一地。程文坐在湖邊,一手煙,一手酒,瞇著眼睛看微風(fēng)把湖面吹的皺成一片,湖面柔波萬頃,銀鱗一片一片在湖面跳躍,端的一副秀美景色。周圍很/安靜,又很嘈雜。他聽到了蛙聲,蟋蟀的聲音,不知名的鳥叫,還有……自己的心跳。心臟跳的很厲害,那么慌!像是要從胸腔里沖出來。程文又抽了一口煙,才發(fā)現(xiàn)手抖的厲害。沒了!十年的努力,沒了……眼睛很酸脹,眼淚幾乎沖出來,又被他強行忍住了。他捏扁手里的易拉罐,站起身來,狠狠扔到湖面上。一聲發(fā)悶的響聲,易拉罐消失在月光下,隱沒在萬點銀鱗中。“我□□媽個逼?。 ?/br>大吼著罵粗一句,心中悶氣少了許多。“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一場大火嗎?不就是傾家蕩產(chǎn)嗎?不就是一無所有嗎?有什么可怕??!”“你他媽的有本事啊!有本事燒老子鋪子??!老子以后要是見了你,非得一腳踢死你!”“老子他媽的誰?。坷献映涛陌?!社會上闖出來的!”“你以為一場火就能打倒我啊?老子偏不!”“老子會東山再起!不就是重來一次嗎?你當(dāng)老子怕嗎????老子怕你個rou啊!”毫無章法的嘶吼一番,他一腳踢飛腳邊的空酒瓶,瀟灑的擺擺手,轉(zhuǎn)身走了。剩下的就是善后了。處理倉庫里積存的貨物,賣房子,賣車子,能賣的都賣了。又低聲下氣求爺爺告奶奶的東挪西借不少錢,都先拿去安撫店里員工,還有賠償周圍無辜受連累的鋪子。就算是這樣,也還缺了不少錢。他剩下唯一能賣的就是手里的裝潢公司了。但是他知道這個是絕對不能賣的。賣了,能緩的一時急,但是那是殺雞取卵,這輩子還債都沒把握。火場那邊還在勘察失火原因,等出結(jié)果至少一兩星期到一個月,原因確定了,保險公司才會理賠。他大概算了一下,所有錢全到位,保守估計,他還要倒欠至少八百萬的外債。哈,一夜從富翁變負(fù)翁,這人生簡直是太具有戲劇性了。他僵硬扯著嘴角笑一笑,牽扯到了唇上被火氣沖出的大水泡,疼的直打哆嗦。今天就是他搬家的日子,這些天,他在市里最老舊的北小區(qū)租了套房子,非常便宜,小平房,是以前一個老廠留下的員工宿舍,有近三十年的歷史了。房子雖然不大,但是該有的倒都還有。一間臥室,大概四十平,一個小廚房,廚房邊上還有個一點點大的小臥房,大概只有十五六平米大,還帶個小院子,放個電摩什么的地點剛好。衛(wèi)生間是公共衛(wèi)生間,得走出巷子再拐個彎才能到。程文以前吃過苦,條件艱苦點也不在乎,就沖著這里便宜。搬家那天,封玥和張思全都來了,張思全還帶了健身房里的幾個健身教練過來幫忙一起搬。楊嘉也帶著男朋友來了,一群人干的也快,不到半天,就全搞定了。“程子,我早說過了,你沒地方住就先去我那。你看看這都什么房子???你看這墻皮皸的,手一抹就一大片的掉。而且這房子太矮了,這夏天快到了,天氣一熱,你這里準(zhǔn)管跟火爐一樣的,熱不死你也悶死你。”張思全看著程文揮汗如雨進(jìn)去,滿臉不贊同。“哥,張大哥說的對。你要是沒地方住,就住我家去啊。我媽都在家里留好你房間了,你干嘛這么堅持啊?”楊嘉看他這新住所,也是滿滿的心疼。“少啰嗦了,這里雖然破,好歹老子一個人在這里,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高興的時候還能在院子里光屁股跳迪斯科,去你們那不方便。你們這個時候肯借錢給我就是看得起我了?!?/br>一切安頓好,張思全硬是拖著他們?nèi)ワ埖瓿粤艘活D,之后程文一個人回自己的新家,一眼望過去,說不心酸那是假的。墻角都被日雜用品堆的滿滿的,他走過去,分門別類的放好,一直到半夜才全部收拾好。再次看看這個房子,雖然破一點,好歹能住。自己弄的干凈點,也不比原來的房子差多少啊。現(xiàn)在也沒功夫在這里悲春傷秋的,他現(xiàn)在是有債務(wù)的人,首要問題就是要賺錢還債。自己簡單煮碗面條當(dāng)晚飯,又燒點熱水在院子里沖了澡,往床上一趟,杯子一拉,倒頭就睡著了。第二天,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他意外的瞪大眼睛,不曉得這人來干嘛。站在門口的是段金明,丁晨的那個同學(xué),也是他公司第一筆單子的主顧。程文和他的合作非常愉快,不過,他已經(jīng)完成了單子,這貴公子找上門來干什么?“程老板的新住處挺別致,雖然有些破舊,但是干凈又整潔?!倍谓鹈魑⑿χ鴴咭谎?,語氣誠懇的夸贊。“狗窩一個,就是拿來睡覺吃飯。段先生不用那么客氣,來,坐。請喝茶。”程文對這人印象一直都很不錯,一點也不會認(rèn)為他今天是來落井下石的。段金明端起冒著熱氣的杯子吹了一下,抿了口茶水。這程文現(xiàn)在雖然生活落魄,待人倒是一點沒怠慢,這心臟夠強的。他不由眼中帶上贊賞,緩緩開口提出今天的來意。“程老板,我今天來,是給你好消息的。你幫我裝的房子,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