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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人跟我走?!笔骈_元瞇著眼睛,直直盯著從溪,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占有。被舒開元這么看著,從溪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往下掉,頭皮發(fā)麻,感覺自己在這人面前,好似沒穿衣服般,赤/裸裸地站著,無處可藏,這感覺可真不好。從溪眉峰緊皺,心中焦急地思考應對之策,縹緲仙步能躲得了七天嗎?打是打不過的,這人至少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一個大境界,天地之別,根本不是外物所能彌補的差距。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隱蹤霧什么的,看來他對這主星的了解還是太少。“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有本事你就繼續(xù)追。”從溪抱著辛暮云,腳步一晃,只留下一道殘影。舒開元臉色刷的就拉下來了,可惡的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捉住你不好好調/教一番,讓你跑。一追一逃,三天時間轉瞬即逝,辛暮云已經(jīng)醒了,他被舒開元直接用元氣震暈了,從溪知道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可他現(xiàn)在能依仗的只有縹緲仙步,其他在境界不到的情況下,都不起作用,這時候想起項天御,要是那家伙在就好了,體修就這點好,可以越級挑戰(zhàn),配合著陣法,想必能讓舒開元忌憚一二。從溪再次翻出聯(lián)絡器,還是沒有反應,念頭一轉,從溪心里咯噔一下,經(jīng)過傳送,這玩意不會是壞了吧?辛暮云欲言又止,咬了咬牙:“我們這樣下去不行的,舒開元是有名的執(zhí)拗,既然花費了這么多心思和時間在咱們身上,不可能半路放棄,要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我們還是遠離天星城吧,畢竟明園境快開啟了,到時候舒開元一定會回天星城的,那就是我們的機會?!?/br>從溪搖了搖頭:“我來天星城等一個重要的人,不能離開。”辛暮云急得不行,命都要沒了,還等人,什么人比命還重要啊。看出他想什么,從溪睨了他一眼,緩慢吐出幾個字:“我的伴侶?!?/br>辛暮云:“……”好吧,當他剛才的話沒說,蹲在一邊,垂頭喪氣,從溪沉默不語。從溪耳朵一動,倏然站了起來:“又來了。”熟練地摟住辛暮云的腰,一提氣,林間只留下兩道殘影,幾乎在兩人離開的瞬間,舒開元也趕到了這里,此刻舒開元的臉色一點也不好,肩膀上的紫色小蝴蝶忽閃著翅膀,艱難地辨別了一下方向,舒開元身影一晃,又追了上去:“就不信追不到你。”本來只是一點興趣,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你跑我追的戲碼,舒開元已經(jīng)把那個私藏玉符的青年,在心里換成了能跑的臭小子,隱蹤霧越來越弱,眼看快消失了,可兩者的距離絲毫沒有縮短,那小子似乎總能在危險來臨之前察覺,繼而落跑,舒開元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對于那門步法好奇得緊,百爪撓心,好想弄到手,追起來越發(fā)有動力了。跑得歡快的從溪打了個噴嚏,腳差點踏錯位置,耳朵上的聯(lián)絡器突然響了起來,腳步一頓,立刻停了下來,從溪臉色狂喜,散開神識,急切尋找項天御的位置,可神識范圍內空無一人。辛暮云同樣聽到了響聲,倒吸了一口冷氣:“是你伴侶要來了嗎?他實力怎么樣?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會不會連累他?”其實辛暮云最想說的一句話是,快跑吧主人,敵人快要上來了。可他見從溪狂喜的樣子,沒敢直接說出口,只得隱晦地提醒一句。從溪果然從喜悅中回過神來,這么一會兒工夫,舒開元已經(jīng)近在眼前:“跑啊,怎么不跑了,沒元氣了,還是精神崩潰準備追隨本公子了?”從溪:“………”就沒見過這么自戀的人。“我們并沒有深仇大恨,舒公子何必追著我不放?!睆南璧囟⒅@個據(jù)說喜怒無常的變態(tài),神識監(jiān)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半點不敢放松。“呵!本公子追了你這么多天,你說沒深仇大恨?心得有多大,廢話少說,一句話,跟我走,還是被我廢了丹田拖走,選一個吧?!笔骈_元追煩了,悄然灑下一個陣盤,等從溪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陷身陣中,好在這個陣法正是曾經(jīng)見過的圓錐陣,重點在于困人,攻擊手段不強,他若想離開,只要走對位置,并不難,心里松了口氣,只等項天御根據(jù)信號的位置,趕緊找過來,兩人合力,制住這個變態(tài)。從溪想的很好,無奈舒開元不配合,追了好幾天,公務耽擱了太多,明園境面臨開啟,入境人選還未定,這些都需要他來cao辦,哪有時間繼續(xù)耽擱下去,見人站在面前,舒開元也不廢話了,直接展開折扇,隔空輕點,從溪只覺得一股陰冷的元氣分成無數(shù)股,刁鉆地往他身上各個竅xue鉆,元氣股數(shù)太多,根本無力全數(shù)攔截,此刻從溪總算明白辛暮云暈過去的原因了,竅xue被封,人還哪里清醒得過來。從溪身體急退,看似毫無章法,其實順勢往陣法的生門而去,那些陰冷的元氣被他同樣的元氣束反擊回去,另外手里的一面盾牌也在吸收著那些元氣,可惜盾牌只是個低級法器,幾個呼吸之間,就吸滿了,從溪的元氣特別精純,對上舒開元的元氣,引起空氣一片氣爆之音。好不容易把這波的元氣束全部擋回去了,舒開元下一波又來了,顯而易見,從溪的速度不如舒開元快,盡管已經(jīng)盡力,依舊有不少元氣束沉入從溪的竅xue深處,肆意破壞。從溪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縷血絲,動作更加遲鈍了幾分。舒開元揮舞著手中的玉扇,顯得云淡風輕:“我承認你的基礎比較扎實,元氣精純,可惜修煉日短,乖乖束手就擒,我還可以給你一條生路?!?/br>從溪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應付元氣束,連舒開元說了什么都沒聽清楚,身體內的外來元氣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別說等項天御到來了,連自己的小命恐怕都要掌控在別人手里。從溪急得滿頭是汗,越急越想不出辦法,手里的盾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紋,又過了幾個呼吸,砰的一聲,盾牌碎成了渣渣,從溪臉色更加難看,又拿出一面同樣的盾牌來,這玩意作為煉器的失敗品,沒舍得扔,沒想到這次倒是派上了用場。舒開元捏著下巴,樂呵呵地看戲,他倒要看看這青年能堅持到什么時候,他是變異冰屬性,吸納的元氣中帶著股寒氣,普通人被這樣的元氣侵襲,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從溪能以低他一個境界的修為,糾纏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讓他很是驚奇了。舒開元嘴角彎了彎,這次再不會讓他跑掉了。從溪狼狽地就地一滾,腳正好踏對最后一步,圓錐陣破了。臉色一喜,腳步一轉,瞬間出去十幾公里,這個方向正是信號傳來的方向,希望能半路遇上項天御。舒開元手中的折扇幾乎捏斷,又跑了,可惡!